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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的直往后縮。戰(zhàn)場上殺過人搏過命的自帶著一股殺氣,尋常人到得近前打個照面心里都要發(fā)寒,更何況是親眼見到他拔劍。 那份害怕自心底里爬了上來,只覺得離的越遠越好。 一個吳忠就令侯府的下人軟了腳,更何況夏景行身后還跟著二十來個護衛(wèi),皆是跟著他出生入死過的親隨。 寧謙倒是想將這事兒及早抹平,但是瞧著夏景行登門的架勢,卻不是幾句話就能抹平的。更何況南平郡主使喚的人去問閆幼梅寧景世的去向,得到的答案卻是:“世子爺已經好些日子沒回家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br> 鎮(zhèn)北侯夫婦都快要瘋了! 寧謙這下是再無半點疑慮,都不必再派人去尋,想也知道寧景世在賭債沒還清之前是不會露面了。 他這完全就是在耍賴,若是夏家不肯替他還賭債,他連平安都要消失一陣子了。 南平郡主卻是傻了眼,死活不肯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會兒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點了院里一個家丁往晉王府去報信:“你速去請了晉王爺過來,就說懷化大將軍帶兵將侯府圍住了,讓他帶了府兵前來解圍!” 她原本是想拿晉王的身份來壓夏景行一頭,抬出晉王這尊大佛,不說夏景行要有所顧忌,至少京兆尹馮九道還要考慮考慮如何判案。 夏景行目如寒潭波瀾不興,似乎南平郡主吩咐下人去請晉王,對他來說并無影響,又或者這么多年,他就在下意識的等著這一刻,等著與晉王當面撕擄開來,而不是多次暗底里試探交手。 平安失蹤一事,讓他心里壓了多少年原本以為早就沉寂的火又死灰復燃,且有越燃越旺之勢。 ——他受晉王父女迫害,親父漠然視之,偏聽偏信也就罷了,總有能夠慢慢討回來的一天。如今連平安竟然也被寧景世下手,雖然為著求財,性命暫且無憂,可是能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再不能忍! 第一百四十九章 晉王這些日子神經緊繃,一方面要密切關注朝中動向,留意齊帝身體狀況,一方面還要派人時時去打探晉軍行程,稍不注意就是萬劫不復之境,偏兒子又不肯搭把手,還堅決反對他的所作所為,就算被他下令關在府里禁足,也不肯聽從父令,這令得晉王愈加氣惱難言。 沒錯他是偏疼長女,但是真到了事關晉王府前程,需要頂門立戶的時候,還得嫡長子出來幫襯。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都到了這時候了,兒子不但不幫忙,還拖后腿,又有太子那邊時不時傳遞消息,晉王上了年紀,實是疲憊不堪??v然整個長安城表面上似乎還是笙歌一片,但實質上卻已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自齊帝龍體再次欠安,不再臨朝,不知道有多少官員各懷心思,亂紛紛尋找出路。 再有三四日晉兵就能到達長安,越到要緊關頭,越不能放松精神。 晉王這時候聽到外孫寧景世竟然搞了這么一出,南平郡主派來的人向他報信,就連向來偏疼長女外孫的他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你們夫人整日做些什么?統(tǒng)共一個兒子也看不住,就任由他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了!”還跑來添亂! 鎮(zhèn)北侯府的下人覷著他面色難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夫人讓小人務必請了王爺過府,大公子帶人進府討人,還報了京兆衙門,務必要將世子抓捕歸案,我們夫人實是沒法子了,這才想請王爺去平息此事!” 若是寧景世在他面前,晉王將他腦袋擰下來的沖動都有了。此時此刻,他對外孫的心情倒與夏景行對寧景世的心情難得的取得了一致。 ——都恨不得敲開他的頭蓋骨,瞧瞧里面都裝了些什么。 前兩日他與太子還就夏平安失蹤一事猜測過好幾次,都要猜想綁人的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日謎底揭曉,晉王情愿自己還被蒙在鼓里,也好過此時此刻心浮氣躁之下前去鎮(zhèn)北侯府與夏景行應對。 晉王這些日子不敢松懈一絲一毫,有心不管此事,但若是真讓夏景行鬧的大了,到時候引起各方注意,被有心人注意到了晉王府的動靜,后果不可預料,因此只能沉著臉前往鎮(zhèn)北侯府。 南平郡主見到晉王,頓時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父王您總算來了!快替女兒做主,女兒被人欺上門來,偏偏阿寧不在家,連申辯都無從申辯?!?/br> 其實不必南平郡主為兒子辯解,晉王在初初聽到此事的時候就已經相信了寧景世能做出此等事情。輸紅眼的賭徒賣妻鬻子都屬尋常,更何況只是綁了侄兒訛錢。 但作為寧景世的外祖父,晉王總要裝模作樣調查一番,并且還要力證外孫清白。 寧謙見到晉王,好歹還記得這是自己岳父,上前來見禮,夏景行卻坐著紋絲兒不動,呵呵冷笑兩聲:“晉王爺這是跑來以勢壓人了?還是準備包庇寧景世?”上來就撕破了臉,半點情面不留。 他今兒打定了主意要大鬧一場,想辦法尋出寧景世的去向,也好救回平安。 晉王見得夏景行毫不客氣,心內著實氣惱。 很多年以前,他在宮里也曾數(shù)次警告為難過夏景行,那時候他不過是個稚子懵童,眼神里的懼意顯而易見,二人力量懸殊,因此他從不曾將眼前的小子放在心上。 這么多年過去了,晉王的目光再次與夏景行的目光對視,卻從這個青年的眼中瞧見了不屑嘲笑輕視等,諸般情緒都能捕捉,卻又一閃而逝,最后只余恨意沉沉。 “你當本王是什么人了?!既有阿寧的書信,不如拿來給本王一觀?!?/br> 兩人打了個照面,雖則只說了兩句話,但是二人之間的劍拔弩張誰都能瞧得出來。 不知為何,南平郡主此次再瞧夏景行,只覺他目如鋒刃,讓她忍不住想要多加一件大毛披風,以抵擋無故涌上來的寒冷之意。她禁不住往晉王身邊站了過去。 寧謙原本與晉王見過了禮,離的頗近,見此情景,也暗暗挪動腳步,往夏景行身邊靠的近些,以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可惜夏景行根本不領情。 “下官覺得,還是等馮大人來了,將證據(jù)交給京兆衙門。說實話,下官覺得王爺?shù)娜似贰膊皇悄敲吹目煽?!?/br> “放肆!” 晉王身邊的護衛(wèi)頓時怒目而視,而夏景行身邊跟著的護衛(wèi)頓時笑了起來,還挑釁道:“難道我家將軍說錯了?王爺?shù)娜似啡羰强煽?,哪會有今日之事?”追根溯源,還是晉王教女無方,才有了夏景行與晉王府此后多少年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