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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溺亡前的求救:“我不能死,我不能輸,我要活下去……”所有人都凝神仔細(xì)聽著這段充滿絕望的對話,袁峰皺著眉道:“從這錄音里還不能確定有第三人的存在。司機(jī)完全可以出于來自自身的受迫性因素而采取殺人?!?/br>“可是第二把刀從哪里來?如果不是左森說的第三人提供的話,豈不是太過巧合?”歐文舉起手。“為何不考慮你們認(rèn)定的那個瘋子第三人就是司機(jī)本身?”袁峰譏笑。而左森在一旁無聲聽著,他聽見對話的背景里有隱約起伏的旋律,像是電臺里的音樂他眉頭皺起,再用神細(xì)聽,便從錄音里的脆弱電流中聽見微弱的一句:I......FallInLoveTooEasily.一刻里,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怔住,腦海中碎片式的記憶混亂地拼接,聚合,他一時不太確定自己意識到了什么,然而那絲絲縷縷的音樂不斷撩動著刺激著他的聽覺,仿佛說著只有他能聽懂的謎底。那個時候,那天晚上,只有他和另一個人的電話里,才能聽得到的咒語。警探們看看袁峰,又將視線投向左森。“左森你覺得呢?”警探半晌沒有回應(yīng)。“左森?”袁峰再喊他。“我們都錯了?!?/br>左森盯著某處出神的眼睛,忽而定定地投在了袁峰的身上。“這不是概率,這是巧合?!?/br>他直盯著袁峰,在對方充滿懷疑的目光里,惶恐與驚疑,像是霧色荒海:“這一切從開始起,就是他的殺人游戲?!?/br>作者有話要說:☆、篇·逐獵在所有他預(yù)見的并行可能性里,上帝把所有的賭注壓向了另一邊。全然混亂,無理,無秩序的混沌瘋狂之中。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西區(qū)的濫殺并非某個精心設(shè)計(jì)的謀殺的前奏,也不是某種可預(yù)見的行為模式。它是一段被刻意重復(fù)的舞蹈,引誘他人去揣測其后的目的。沒有目的。左森毫無把握,他知道自己不能憑借一段虛無縹緲的音樂就斷定嫌疑,他的懷疑和理智并重,他像是陷入一場危險(xiǎn)游戲,他試圖去點(diǎn)破所有視界內(nèi)的虛偽景物。他站在門口,神情冷郁如同身后的陰影,外面下了些雨,他衣襟微濕。谷原正坐在書架旁看書,看到他走過來俯下身,便自然抬頭與之接了一個吻。沒有人想到去定義什么。“案子今天有了大突破,我們找到了一個重要線索?!?/br>“嗯?”鼻里的聲音,意味不明青年笑著撫過他被自己咬紅的一瓣嘴唇,指尖一絲潮。左森坐在他身邊的沙發(fā)上,把自己倒好的一杯溫?zé)峥Х确胚M(jìn)他手里。“我們懷疑這個人和之前西區(qū)發(fā)生的十九起謀殺案有直接的聯(lián)系,”左森說,“他的行為模式很難捉摸,但還是有了破綻?!?/br>青年摸了摸他的臉,作出認(rèn)真傾聽的姿態(tài)。“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左森不移眸地看著他,注視著青年的每一個神情,“西區(qū)的十九案都是死于一個模式,他在食物、藥品甚至毒品中摻雜不同種類不同劑量的毒物,在我們看來全然是毫無規(guī)律的毒殺案。后來我們明白,這是他留給我們的隱喻。”“毒品是癮君子的誘餌,食物是節(jié)食者的誘餌,他這么做也許是在嘲諷人類的原始本性,嘲諷我們進(jìn)化了千萬年也無法控制自己像魚一樣上鉤?!?/br>“我一直以為他是個謹(jǐn)慎而節(jié)制的人,他的謀殺僅止于滿足自己的欲望,除此之外他不肯留下更多的彰顯存在的證明??墒且苍S他變了,也許他不滿足自己的謀殺哲學(xué)一直是一個不可破解的隱喻,他開始留給我們指紋,用嘲諷而瘋狂的方式殺人。他又挑選了拳王作為他認(rèn)為最驕傲的獵物,用最原始的方式將他砸死,他玩起危險(xiǎn)的控制游戲,享受征服控制的快感。在他沒有意識到的地方里他正在發(fā)生改變,他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那個謹(jǐn)慎節(jié)制的人?!?/br>“我們在他留下的迷宮里走,他知道人在面對答案時總會傾向合理且穩(wěn)定的一方,所以得意安然?!?/br>“他很厲害,不是么?”青年只是笑,“你也是?!?/br>“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欲望行事,特別當(dāng)他全部的欲望只有殺戮時,他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使他比所有人都進(jìn)化了那么一點(diǎn)。那可是跨越性的一點(diǎn),人和大猩猩的基因差距也只差了那么0.01?!?/br>左森看著他,他的神情是一貫的安然閑適,還有在注視他時眼中所特有的慵懶柔和。那是典型的,注視情人時的目光。“所以你認(rèn)為那反而是一個比我們都更優(yōu)秀的人?”他反問。“我認(rèn)為是的,很抱歉如果你為此感到傷心的話,”青年莞爾,“我們是人,我們也是動物,左森。我們也需要進(jìn)化,在原始本能方面,你不得不承認(rèn)你只會面對更加兇殘的謀殺犯,他們的理由一個比一個荒謬,殺人的方法也會更加不可理喻?!?/br>“可這就是我們本來的樣子?!?/br>沒有回答,左森沒有表示同意或是否認(rèn),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說:“昨天晚上兩點(diǎn),你在什么地方?”青年臉上的笑容消斂。“我在家里?!彼笊瓕憹M懷疑的目光,坦然無辜。“……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在干什么?”“你這是……在審問我嗎?”青年的嘴角揚(yáng)起幾分含義不明的笑。“因?yàn)槲液湍惴珠_的幾個小時后發(fā)生了一起謀殺案,你現(xiàn)在懷疑我,警探先生?”左森的喉嚨隱隱梗住。“我沒這么說?!?/br>青年的目光停在離他只有幾寸的地方,不聲不響地看著他,像一道深淵。末了,他微微一笑。“左森,你可知你最大的弱點(diǎn),就是永遠(yuǎn)無法坦誠,甚至對你自己?!?/br>他說著,拾起桌上的遙控器在虛空中一按,壁掛式音響按著記憶播放終止的歌曲。左森被那熟悉的旋律隱隱震住。“你既已下定決心,卻又希望在我這里得到回答,你明知道我不會給你”青年伸長了腿,目光微微上挑,似笑非笑般停留在那人眼底,映著播放器里輕佻語句,像是嘲諷。“左森,你明知道這里是泥沼,又為何還要回來?!?/br>作者有話要說:☆、篇·逐獵他們之后便再也沒見過面。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兇手就是谷原,他們像是被困在迷宮里的螞蟻,而迷宮卻是由谷原一手建造。他拿著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