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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時間晚點再回家睡覺,那就沒必要喝酒了。老實說,薛謹坐樓下就圖個熱鬧,覺得一個人在樓上呆著沒意思,于是靠在吧臺邊上邊玩手機游戲邊跟阿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他長得好,坐了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搭訕,但見他沒那個意思就都散了——一心算是半個會員制酒吧,往來的都是熟客,誰也不想在這里鬧出不愉快來。手游其實挺無聊的,但薛謹玩得挺高興,反而是一直安安靜靜呆在吧臺里的阿桑先看膩了。“薛先生,十一點半了,您餓不餓?”他問,“我想去后面拿點吃的,要給您帶點什么嗎?”薛謹剛好打完一局,活動著手指抬頭朝他笑笑:“行啊,我不吃甜的,其他你隨便拿點?!?/br>吧臺附近燈光效果很好,打在人身上能把三分好看照成八分,因此他這一笑的殺傷力實在有點大。阿桑被他看得有點臉紅,點點頭朝后廚去了,沒一會端著個托盤回來,上面都是咸點心和三明治之類的吃食。“我說不吃甜的你就全拿咸的,要不要這么聽話?”薛謹被這老實孩子逗得哭笑不得,“你自己不要吃點別的嗎?”“我都可以的?!卑⑸2缓靡馑嫉氐拖骂^,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您愛吃什么,反正我也喜歡咸口,就……”他看起來年紀不大,約莫還在念書,白凈臉皮大眼睛,典型的少年身板,戴著帽子坐在吧臺里的模樣純得像個走錯門的小朋友。薛謹看他挺有趣,隨便從盤里拿了個三明治吃著,壞心眼地繼續(xù)撩他玩:“逗你玩兒呢——這么容易害羞,蘇堯沒雇傭童工吧?”“沒有,我成年了……有客人來了,我先過去看看。”阿桑耳朵都紅了,見有人過來點酒,連忙逃跑似的溜到了酒柜那頭。但薛謹就坐在那兒,讓他調(diào)酒的客人卻不是一直都有,他總不能一直把薛謹晾在旁邊,于是沒過多久,這孩子又灰溜溜地蹭回來了。“怕我了?”薛謹又開了新局玩得正歡,抽空笑著瞅了他一眼,“我就問問,不會撬你老板墻角的,還在念大學吧?”“……嗯?!毙∨笥牙侠蠈崒嵉亟淮?,“大二?!?/br>“哪個學校的?”“Z大?!?/br>這下薛謹真來了興趣,也不管游戲了,把手機丟在一旁開始專心調(diào)戲人家:“那你可得叫我聲師兄?!?/br>阿桑既驚訝又懷疑地看他,薛謹大大方方任他看,笑道:“怎么了,我看起來不像Z大畢業(yè)的?說說你哪個學院的,指不定我還認識你老師呢?!?/br>這倒不是逗阿桑,Z大學生畢業(yè)后多數(shù)都留在了江城本地,甚至有不少人直接留校,薛謹那一屆尤其多,光他們法學院就有近十個。隔了這么幾年,當初薛謹?shù)耐瑢W說不定還真就教阿桑專業(yè)課去了。阿桑卻顯然不太想說更多,支支吾吾半天也沒告訴他。薛謹也就圖個好玩,沒想真打聽什么隱私,恰好接到個電話,于是說了一聲就先出去了。他走了以后領(lǐng)班過來問情況,阿桑想了想,搖搖頭:“薛先生沒喝酒,就吃了點東西,玩了會游戲。”“他不常在樓下呆著,今天倒是跟你聊得不錯?!鳖I(lǐng)班好心提點他,“薛先生人挺好的,你那點小問題與其等著老板給你解決,不如直接問問薛先生——他是個律師,解決糾紛比咱們老板靠譜多了?!?/br>阿桑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猶猶豫豫道:“……不好吧?人家也沒必要幫我……”“你也聽到了,他就是Z大畢業(yè)的,如果恰好認識什么人,說不定說句話就能搞定?!鳖I(lǐng)班拍拍他的腦袋,嘆了口氣,“本來也沒多大事,你也不想繼續(xù)休學吧,問一問又不會少塊rou?!?/br>“什么少塊rou?”恰好回來的薛謹問。領(lǐng)班笑了笑:“沒什么,我和阿桑閑聊呢。薛先生玩得還開心嗎?”“還行,三明治挺好吃?!毖χ斠皇至嗥鹱约捍钤谝伪成系耐馓?,另一手遞給他一張卡,“我有點事先走了,卡你替我刷一下,謝了。”那是蘇堯給的貴賓卡,不記名也無消費額度,但有這卡的人寥寥無幾,全是他的死黨,平時刷臉就夠了,基本沒人用上過。薛謹平時也不刷,只是今天蘇堯不在,他多少還是習慣做個樣子,正好卡帶在身上,遞出去擺擺手就走了。眼看他出了門,領(lǐng)班把卡轉(zhuǎn)手遞給阿桑:“放你那吧,下次直接還給薛先生。”“不用刷嗎?”阿桑傻乎乎地問。“刷什么,這卡總共就五張,開業(yè)就發(fā)出去了,從來沒人刷過。”領(lǐng)班無奈地笑,“你保管好,下次可別再錯過機會了。”臨近午夜,一心的客流量逐漸大了起來,他很快就轉(zhuǎn)身去忙別的事,沒再顧得上管這邊。阿桑盯著那張卡看了好一會兒,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最后還是默默地收了起來。第7章羅山跑到薛謹辦公室里來舊事重提,大約是在兩個月后。那時李太太的離婚案已經(jīng)開過一次庭,調(diào)解失敗后繼續(xù)走程序,薛謹把事先收集好的證據(jù)提交上去,這案子等于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半。他有心想休息一段時間,手上沒接新的案子,閑下來以后出門少了,一周能有四天在所里呆到下班,羅山午休時間過來,一逮一個準。“你要約他就約啊,為什么還得通過我?!毖χ敓o奈地把顧之臨的名片推回去,“顧之臨又不是女的,用不著避嫌啊山哥。”羅山來這一趟就是想把他一起綁架過去,哪里容得他拒絕,又把那張名片塞到他面前。“我和老江的意思你也明白,這事能不能成說到底是看你倆的意向,既然松了口,你就親自給人打電話約個飯唄?!?/br>“我松什么口了,是你說森科要倒了恒廣又有意拉他,非得搶在人家前面去撬人,關(guān)我什么事?!毖χ斠荒樐涿睿蛲頉]睡好,現(xiàn)在還有起床氣,連帶說話也不太客氣,“拿著號碼自己不去約,非得拉上我一起,這是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還是怎么著?”羅山被劈頭蓋臉懟了一通,覺得這人今天恐怕是心情不太好,但他早就被薛謹懟得習慣成自然,最后硬是把名片留下來,找借口溜到江少華那去了。薛謹盯著那張名片好一會兒,確認上面的號碼和他一直以來存的那個不一樣,想來也是應(yīng)付人的工作手機,于是隨手丟進廢紙簍,點開了自己的手機通訊錄。沒打電話,按照從前雙方默認的規(guī)則,他給顧之臨發(fā)了條短信。“晚上有空嗎?老江和羅山想約你吃個飯?!?/br>進度條不到一秒就走到了盡頭,對方的回復(fù)也來得很快,就好像一直在等他主動邀請似的。薛謹看著那行字,覺得有點好笑。真新鮮,他居然要跟顧之臨一起正正經(jīng)經(jīng)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