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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知道他去過,但還是明晃晃地說了假話,顯然是想告訴他些什么。燈下黑嗎?“他們攔住我以后就開始動手動腳,大概有三、四個人,因為燈壞了,我沒看清臉。后來桑同學過來幫忙,有個一直沒動手的人繞到他身后把他打暈了,再然后……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了?!?/br>既然他們帶著乙醚有備而來,為什么沒有直接用,反而要等到阿桑出現(xiàn)才弄暈湘湘?阿??隙ㄊ莻€意外,那條路很偏僻,大半夜的未必會有其他人路過,如果沒有阿桑……是不是還會有其他人出現(xiàn)?刨除肯定是假話的“沒看清臉”,其他部分聽起來都還算有些可信度。不知為什么,薛謹總覺得湘湘應(yīng)該是認識那些人的,她談起被猥褻的過程時表現(xiàn)出的驚懼甚至沒有到達眼底,好像并不覺得那是多么嚴重的侵害。如果她真的認識那些人,為什么還會被迷暈丟在路上,等到第二天才衣衫不整地被保安發(fā)現(xiàn)?那條路上沒有監(jiān)控,保安巡邏也不常經(jīng)過,一個獨身姑娘在身后有人尾隨的情況下選擇這樣一條“近路”逃跑,合理嗎?薛謹回到自己的電腦前,移動鼠標打開了強`jian案少得可憐的資料。之前被壓下去的兩起強`jian案,其中一名受害者就是湘湘的高中同學,兩人甚至在高中時住過一個宿舍,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差。雖然在Z大她們不同系,但那個文學院的姑娘似乎沒什么朋友,說不定還是和高中好友湘湘玩得比較好。……等等,文學院?資料里沒有那個姑娘的學號和班級,薛謹按照名字去Z大教務(wù)處單獨查詢學生花名冊,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她居然是阿桑的同班同學。他懶洋洋地向后一仰靠到沙發(fā)背上,盯著發(fā)光的屏幕想,這會是巧合嗎?他不太相信。于是他給還在樓下的顧之臨打了個電話:“把阿桑一起帶上來,有點事要問他?!?/br>五分鐘后,顧之臨把阿桑帶了上來,同行的還有吃飽喝足,牽著狗溜達過來看熱鬧的蘇堯。“你先坐?!毖χ敶虬l(fā)蘇堯在旁邊呆著,先把強`jian案受害者的資料給阿???,“認識這女生嗎?”阿??戳丝茨钦掌?,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認識,她和我一個班的?!?/br>“她現(xiàn)在還在學校嗎?”阿桑搖搖頭:“上學期就休學了,好像說是身體不好……我也不太清楚,輔導(dǎo)員沒跟我們說得太詳細。”強`jian案被壓了下來,甚至連同班同學都不知情。薛謹和顧之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了然。阿桑性格內(nèi)向,并不認識外院的湘湘,但湘湘如果和受害女生是好朋友,來找她時說不定曾經(jīng)見過阿桑,知道他是受害者的同班同學。選這樣一個對象來做擋箭牌,是想警告她嗎?“她……怎么了嗎?”阿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猶豫著開口問,“和我的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薛謹不打算告訴他強`jian案的事,笑著摸摸他的腦袋,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問問。你零點下班是嗎?一會兒一起吃個宵夜吧?!?/br>阿桑半信半疑地下樓了,蘇堯卻還在沙發(fā)上坐著,對讓他倆湊到一起的案子興致勃勃:“阿桑的事有那么復(fù)雜嗎,你們怎么搞得像特工接頭似的,還要躲在酒吧里討論案情?”盧卡斯剛才還老實地坐著,這會兒已經(jīng)掙脫牽引繩跑去蹭顧之臨的褲腿了。薛謹頓感焦頭爛額,只能簡單解釋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才勉強滿足了蘇堯的好奇心。剛才嚴肅的工作氛圍已經(jīng)被這一人一狗攪和得蕩然無存,見顧之臨開始低頭擼狗,薛謹拉著蘇堯往門邊走,企圖早點打發(fā)他去隔壁浪:“我這還在忙呢,你自己玩兒吧,晚點時間合適的話一起吃宵夜。”蘇堯卻扒著門框不愿意走,賊兮兮地看看顧之臨又看看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你倆查點東西怎么搞得像偷情似的……等等,盧卡斯怎么這么黏他,你們不是真有點什么吧?”“有個屁。”薛謹翻了個白眼,忍無可忍地把他攆走了。第16章“所以你是覺得,對方選阿桑來做替罪羊,也是警告湘湘的一種手段?”顧之臨一邊給盧卡斯撓下巴一邊問。“不確定,但我認為有這個可能性?!毖χ斂戳吮粩]得舒舒服服,根本不愿意從人家懷里爬起來的盧卡斯一眼,被它傳染得也打了個呵欠,“她好像根本不擔心那伙人對她做些什么,事后也沒有要追究責任的意思,其實不就恰好說明她知道兇手是誰么?!?/br>雖然兩起強`jian案都被壓了下去,但身為受害者的好朋友,湘湘很可能知道些什么內(nèi)幕,有人為了讓她閉嘴作出這樣的威脅,也不是不能理解。顧之臨也認同他的想法,但即使這是真的,對他們來說也沒多大作用。一來這全是他們兩個的猜測,沒有實際證據(jù);二來他們的首要目標是讓學校撤回停學處分,貿(mào)然用沒有證據(jù)的猜測去跟學校討價還價可能會適得其反。他們得拿到點實在的東西,至少能讓學校服軟才行。“湘湘不會再說更多了,她受人威脅,能告訴我這些大概已經(jīng)是極限,再多可能會有危險。”薛謹并不打算再去找湘湘,事實上,他連今天的見面都建議湘湘對外隱瞞,不想給她帶來什么麻煩。現(xiàn)在他糾結(jié)的是,這個案子還要不要再查下去。要讓阿?;貙W校上課不是什么難事。顧之臨給了他鄒院長的聯(lián)系方式,他可以上門去談,如果只提出撤銷停學處分的要求,學校十有八九不會為難。但那樣的話,他就沒有立場再繼續(xù)調(diào)查那兩起強`jian案了。這種公訴案件本來就不該由他來查,即使拿到證據(jù)也多半不會被檢方采納,換作以前,薛謹肯定不樂意做這種無用功,但湘湘話里多少有些求助的意思,他又在這上面耗費了不少心血,有點不忍心就這么算了。最后他只能把決定權(quán)拋給被他拖下水的顧之臨:“你說怎么辦?還繼續(xù)嗎?”他知道查下去也沒意思了,就是想讓顧之臨把他心里那點苗頭掐死,結(jié)果這人反過來問他:“你還想查嗎?”薛謹沒說想也沒說不想,端過酒來喝了小半杯,沒來由地覺得有點委屈。“快年底了,你最近也挺忙的吧,老拖著你陪我干這個,又沒錢又沒好處的,也不太好意思。”他朝盧卡斯招招手,后者朝他小跑過來,跳上沙發(fā)鉆進他懷里,“而且本來就只是想幫阿桑一把,查到這里已經(jīng)……”薛謹最會說這些套話,邊想邊說,到最后他都快把自己說服了,顧之臨卻突然笑了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