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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憑空多出十數(shù)名皆著一身束裝的男子,轉(zhuǎn)瞬加入了戰(zhàn)局,原本兩方人馬打成平手互相膠著,現(xiàn)在優(yōu)劣之勢立分。“可惡!竟然還有埋伏!”牧云語出怨憤以及。此刻她已經(jīng)無暇顧及我,那多出來的十幾人武功甚是了得,正糾纏著她的人馬,瞬間便有傷亡。我認得出,那十數(shù)人正是當初在船上假扮漁人之人。頭暈目眩之勢慢慢退去,急忙尷尬掙脫江藍笙懷抱,伸手卻觸到他肩上的傷口。“藍笙,你如何了?”我忙問。“無礙?!苯{笙眉目低斂,濃秀的眼睫輕垂。“什么無礙,牧云出鞭從不手軟!趕緊上馬車,我?guī)湍闾幚?。商隊里可有大夫?”我不由得放柔聲音?/br>“少東家!少東家!”那劉掌柜見我攙著江藍笙,立馬上前來,語意殷殷之中有些懊惱,“此行雖未跟著大夫,但備著上好的金瘡藥,劉某略通醫(yī)術(shù),如果少東家不嫌棄·····”徐娘子早已經(jīng)加入了戰(zhàn)局,小魚也來了,倒是看看我,又看看江藍笙,一臉黯然,“公子、尋哥哥。”這幾日他對我的稱呼已經(jīng)從獨步公子晉升為尋哥哥了。“不必了,咳咳?!苯{笙淡淡地擺擺手,“一點小傷,用點金瘡藥、便可?!?/br>“是劉某無能?!眲⒄乒裼喻鋈簧駛?。“劉掌柜不可這樣說,這卻是我的私人恩怨,倒是連累到你們了?!蔽也唤鲅浴?/br>“獨步公子好生見外,萬萬不可這般想啊?!眲⒄乒竦故怯行┗炭帧?/br>“嗯。”我扶著江藍笙,只覺得那來去飄渺的內(nèi)力竟又是消失不見了,頓時氣喪,心底也浮泛上來深深涼意。此刻戰(zhàn)局已定,雙方實力相差太多,沒有絲毫懸念,我見時,牧云與她尚能站得起來的人馬已是十分狼狽。牧云自知不敵,狠狠使鞭掀翻跟前一人,叫罵道:“哼!獨步尋,你給我等著!他日老娘定當殺了你!”說罷一蹬馬鐙,迅疾翻身上馬,狠狠一揚鞭,那棗紅駿馬一聲嘶鳴,便沒命似地狂奔奔起來,馬蹄騰起陣陣塵土。之后跟著的人馬,且戰(zhàn)且退,也是一身狼狽不堪。“莫追了!”我出聲道,任由那些烈性女子絕塵而去。作者有話要說:☆、玲瓏鎖【應憐冰心藏七竅,神仙難解鎖玲瓏?!?/br>馬車一路疾馳,自然有些顛簸,江藍笙傷在肩背,又趕走了小魚,只得讓我這五大三粗之人來敷這金瘡藥了。原以為只是一點小傷,真正看那傷口之時,才知道原來傷的如此嚴重。也是,牧云出鞭素來狠辣從不留情。經(jīng)方才耽誤了一會,傷口上的血已經(jīng)凝固,衣服與傷口粘連在了一起。我疊好一條干凈的布巾,欲墊在他的嘴里,且不論要將這與皮膚干凝的衣服要撕開,就是金瘡藥中本身摻入的酒水,敷在傷口上也是十分疼痛的,于是溫言道,“小心別咬著自己的舌頭了。”江藍生笙卻是搖搖頭,有些好笑,“一點小傷、而已,你以為、我是······小孩子么?咳咳?!?/br>我有些不放心,看他。見他只是淡然一笑。我小心地解了他的袍帶,不免碰到他的傷口,他倒只是忍著,只是身體僵硬。剪子、清水、布巾、棉帛,潔凈的衣服、金瘡藥,還有一盒裝在精致瓷盒里的珍珠芙蓉生肌膏,所有物什都準備妥當了。只是不知為何,手心依舊有些冒汗。拿剪子仔細剪了傷口處與血rou凝結(jié)成一塊的衣料,不免撕扯到傷口皮rou,想必很疼,可江藍笙卻是一聲不吭。我深吸一口氣,小心脫了他的外衫、里衣······褻衣。車廂內(nèi)燃著不知什么香,細膩溫軟,繚繚不散。傷口長約五六寸,從從左肩斜過右間蝴蝶骨,很深,皮rou外翻,似乎深可見骨,顯得十分猙獰可怖,尤其是橫亙在他光潔如暖玉的背部肌膚上。我一邊用布巾沾著清水潔凈他傷口邊的污血,以便不經(jīng)意瞥見他背上大片裸露的肌膚,真是曄兮如華,溫乎如瑩,暖玉生香······我的指尖一顫。使勁閉了閉眼睛,心底暗罵自己一句,該死!這可是用來形容女人的。車廂內(nèi)的暖香竟有些靡靡之意。我咬牙切齒,動作卻是小心翼翼,仔細敷好了金瘡藥,再抹上淺粉色的珍珠芙蓉生肌膏,這生肌膏觸膚即化,少頃即透,倒有許多留在了我的指尖上,也不知里面參合了什么香料,只覺得輕盈溫雅,氣韻沁人。也許是我走神,身手上動作稍重,江藍笙悶哼一聲。“抱歉?!蔽壹泵厣?。慌忙用干凈的布條將之包扎,從他的身后轉(zhuǎn)到身前,與他相對,正從他的他的腋下繞過一圈。肌膚瑩潔如玉,一段皓頸、精致喉結(jié)、纖細鎖骨、兩點茱和諧萸,近在眼前,心中覺得尷尬怪異,匆忙想要移開視線,卻又頓住了目光,因著沒有著衣的緣故,此刻他頸間所懸的東西露了出來`````他的頸間用雪蛛蛛絲線穿墜著一顆渾圓剔透如拇指蓋般大小的玲瓏水晶,在光線下折射出美麗的弧度,而水晶之中又含著一點殷紅,就好像其間凝著的一滴鮮血,如某人睫邊的一滴血淚,欲墜不墜。我想起了鮫人對月所泣的淚珠,又想起了江湖對此紛紛蕓蕓的傳言,天下四奇之一,神仙難解玲瓏鎖。這玲瓏水晶,在晃動得光線下隱隱閃動著七色光澤,其實是一種極其精妙的機竅——乃名七竅玲瓏鎖,巧奪天工,然而珍貴并不在七竅玲瓏珠本身,其中所藏的那一點殷紅,才是奧義所在。然而那點如血嫣紅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因為這世上除了江藍笙自己之外,恐怕再沒有人能打開這水晶鎖了。我也曾好奇問過他,記得那時五色蓮花燈下,他伸手輕輕托住脖間墜著的玲瓏水晶,又抬眸看我,睫眉深秀,聲音柔和如玉潤,“這是我的心、我的命?!彼@樣說。我知道江藍笙不會與我玩笑,他說的心,就是心,然而就這么一顆玲瓏的水晶珠,顯然是裝飾性質(zhì)的,又有什么用處?難道還真能當人心作用不成?我想得出神。馬車的車輪不知撞到了什么,一個猛烈顛簸。反應不及,再回神時,已將江藍笙壓在了身下。呃······我一瞬間有些恍惚,腦中昏昏然,只是突然想到江藍生笙身上還有傷,便急忙想要撐起身體,不料江藍笙早于我的動作,輕輕翻身,轉(zhuǎn)瞬將我壓在了身下。此刻江藍生笙衣衫不整,一大片溫涼如玉的肌膚隔著衣衫觸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