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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后門那兒一聲輕響,又有人走了出來。紀譯正面朝著后門,看見從霓虹下走到自己眼前的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燈光下,徐杳然也同樣詫異地看著他。接著視線一轉(zhuǎn),馬上又瞧見了紀譯身旁的男人,眼神倏的一凜。“讓你等久了,我們走吧。”徐杳然沒有一秒遲疑,直接走上來牽住紀譯的手,朝巷口走。狹窄的后巷里,只有雜亂的腳步聲。那男人愣了一秒,立即追上來。徐杳然邊牽著紀譯,邊回頭緊緊盯著男人的每一個動作,眼神冰得像刀子。男人在后面跟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看見,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不速之客,朝自己攥緊了拳頭,掌背上爆起青筋,而手心里,有東西正在往下一滴一滴地滴答。血紅色液體狠狠砸在骯臟的地面上,暈開成緋紅的標記。兩人順利走出了后巷,徐杳然才松開了紀譯的手腕。借著馬路上路燈的光線,紀譯看見了徐杳然滴著血的右手,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手怎么了?!”徐杳然咬了一路的牙關(guān)終于松開。他攤開手,掌心一只鋼筆,紅墨水滲了半個掌面。“靠!你和我變魔術(shù)吶!”紀譯松了口氣。徐杳然把墨水都攥進手帕里,抬頭說:“你和誰靠呢。”路燈下,紀譯看著眼前的徐杳然,還是有些不真切,低下頭吸了口氣:“嚇死我了剛才,要不是你來了,我差點都要喊救命了。”徐杳然正在仔細地擦拭著自己每根手指上的墨漬,聞言溫聲安慰他:“只是一個喝多了的醉漢,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br>紀譯忽然抬頭看他,目光冰冷:“但你為什么會在這兒,徐老師?”沒料到紀譯這次反應(yīng)這么迅速,徐杳然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他難得浮現(xiàn)出這樣措手不及的表情,組織了一會語言,才勉強開口解釋道:“我晚上剛被喊到這兒,只是見同學(xué),沒有別的安排。下了班之后,才來坐了半小時不到,沒想到第一次來這里就被你撞見了。果然,人不能有僥幸心理。”“噢,你見同學(xué)來酒吧見,那你見網(wǎng)友怎么辦,還能去哪兒見???”紀譯咄咄逼他。徐杳然面朝著他,舉起自己的右手作投降狀,無奈地說:“我沒有網(wǎng)友。況且和同學(xué)來這兒,也是第一次,沒喝酒,估計也不會有下次了。你相信我,我真是剛抽身出來就看見你了?!?/br>接著,徐杳然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也有個問題。紀老師你又為什么會在這里?還在后門那兒,你也是見同學(xué)?”本來氣勢洶洶的紀譯突然被打了個回頭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磕磕絆絆地說:“我和林喻來這兒,找鄭沛陽。人找到了,我就讓他們早點回家了。他們大人送著回家的,應(yīng)該很安全。我正準備回去呢,就碰見你了。”徐杳然看著他,點點頭:“嗯,來酒吧找學(xué)生,這個解釋很合理。比我來這兒同學(xué)聚會的解釋合理多了?!?/br>樹葉的間隙里透光路燈的光線,和夜風(fēng)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是風(fēng)光太朦朧,還是醉意未消。徐杳然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感覺到自己胸膛里的起伏。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代駕又遲遲未到。于是只能放下手機對紀譯說:“走吧,我先送你去地鐵站?!?/br>并肩走在安靜的街道上,紀譯抬頭看旁邊的人,一本正經(jīng)特別嚴肅地說:“那你保證你以后不來這種地方了,別人約你也不來了。”徐老師聽話地答應(yīng):“好的,不來了。”第11章林喻大概心里愧疚,連著給紀譯送了一禮拜的早餐,不帶兒重樣的。這天中午吃飯,徐杳然看著紀譯,突然問他:“你是不是胖了一點?”紀譯筷子里的排骨瞬間掉回碗里,他驚恐地看著對面:“連你也覺得我胖了?!那胖得得有多明顯?”徐杳然還把糖醋排骨往他面前推,不走心地說:“還好吧,也就臉圓了一圈。”紀譯放下筷子,吸了口涼氣:“我吃飽了。”下午紀譯正餓著肚子改PPT,屏幕上彈出一條微信消息,點開一看竟然是徐老師發(fā)來的。他倒是很早就加到了徐杳然的微信,但是兩個人從來沒說過話。紀譯一直懷疑,徐杳然根本不知道這個拿柯基屁股當(dāng)頭像的是哪一位學(xué)生家長。他給徐杳然的備注,還是勤勤懇懇的“徐老師?!?/br>徐老師:過來下。紀譯:?你知道我是誰么徐老師:你是誰?紀譯:……徐老師:你忙完來語文辦公室找我。太忙的話,等下我去找你。紀譯:什么事兒?徐老師:有吃的。紀譯:來了!他飛快地往PPT里隨手插入幾段特效,然后扔下鼠標,搖著尾巴朝語文辦公室去了。紀譯敲門進去的時候,徐杳然正在辦公室另一邊和別的老師討論什么。倒是他座位旁邊那位女老師,抬眼看見進來的是紀譯,立馬樂了,轉(zhuǎn)頭對辦公室那頭喊:“徐老師,小紀老師來了?!?/br>徐杳然抬頭看見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稍等一會兒。紀譯挪著步子走到電腦邊,一路上那位女老師都看著紀譯,不知道在樂什么。他三天兩頭的往語文組跑,別的老師不認識他,看也看到面熟了,但紀譯還是第一次遭受這種只屬于他的強烈關(guān)注,心里一陣緊張,幾步路走的踉踉蹌蹌。女老師倒是笑得特別慈祥,慈祥中還帶著幾分欣慰。在電腦旁邊站了幾分鐘,紀譯有些后悔自己這么一招手就這么來了。不知道自己是為了吃還是為了色,兩樣說出來都挺丟人的。徐杳然走回來看到他別扭地站著,說:“你坐啊?!?/br>紀譯乖乖地坐下了,兩手還放到了膝蓋上。他余光看見女老師也沒在看他了,于是左右轉(zhuǎn)頭張望,沒找到什么,就小聲地開口:“不是有吃的么,吃的呢?”“所以你中午何必把自己餓著?”徐杳然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提起一個絲帶包扎的蛋糕盒。“哇!你生日么?”紀譯看見蛋糕,一下興奮起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壓低嗓子說,“Happybirthdaytoyou~”徐杳然看傻兒子一樣地看著他,問:“我過生日,然后我給你買個蛋糕?”紀譯聽了,點點頭附議:”那是太客氣了,我多不好意思啊?!?/br>徐杳然想敲他腦瓜:“鄭沛陽的生日蛋糕,他說特地給我們兩留的。我的那份也歸你了?!?/br>“那他干嘛不直接給我?。俊奔o譯接過徐杳然遞過來的叉子和紙盤,奇怪道,“我中午還剛見到他的?!?/br>“因為給了你,在我連兒就蛋糕長什么樣也見不著了吧。”徐杳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