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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郁之寧突然想到藍(lán)溪的那句話:他可能連你的臉都記不得了。含著嘴里的腥氣,郁之寧渾身冰冷的想:他真的忘記我了。============無聊時的小劇場:郁小景:我媽長啥樣?怎么家里連張遺照都沒有?郁之寧:……你等等。(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張照片。)郁之寧:喏,你媽。郁小景瞅了一眼,隨即把照片撕的稀巴爛:我媽是樊冰冰?。磕惝?dāng)我弱智是吧?。???②郁小景: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真的想知道我媽是誰。郁之寧表情凝重。郁小景知道有戲了。郁之寧翻箱倒柜,再次找到了一張照片,一言不發(fā)的踢給了郁小景。郁小景心臟狂跳的接過照片,定睛一看……“我以后再也不會問你這個問題了?!?/br>韓虹。第五章主辦方怕事情鬧大,趕忙安撫了何榮,又將郁之寧趕了出去。想辦法把郁之寧弄進來的藍(lán)溪更是暴跳如雷,在電話里將郁之寧罵的狗血淋頭,罵他是個喪門星,還說自己帶了他絕對是倒了八輩子霉。郁之寧坐在車?yán)?,將手機放在一邊,對藍(lán)溪的怒吼充耳不聞。他從附近的小超市買了一包煙,抽了一地?zé)煹佟?/br>待手機電池最后一格電耗盡,那娘們兒唧唧的聲音才伴著關(guān)機音樂,消失在黑暗里。地下停車場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然而郁之寧的心卻像是人聲鼎沸的鬧市。雜亂的一片狼藉。郁之寧從車?yán)锓鲆黄克?,沖著腦袋淋了上去,似乎這樣能清醒一些。水漫過他腫脹的左臉,緩解了一點火辣辣的疼痛。他抹了把臉,看向后視鏡中落魄的自己。眼角甚至有了一絲細(xì)紋。他禁不住想起十四年前,第一次踏進沈家大門的自己,十六歲的少年天真又純情,所有的愛恨情仇都單純又炙熱。現(xiàn)在十四年過去了,自己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的少年熱血,只剩下蹉跎歲月后的失意苦悶。以及經(jīng)年不變的愚蠢。愚不可及的愛上沈顧陽,又愚不可及的始終忘不掉他。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總是會被這個人傷得體無完膚。到家時已經(jīng)快11點,郁小景縮在沙發(fā)上,早已經(jīng)打起了瞌睡。“我在直播上看到你了?!焙⒆哟蛑氛f,“你后面那四個人臉都綠了?!?/br>郁之寧嗯了一聲,徑直往臥室里走去。郁小景見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羅嗦自己熬夜,有點兒不太適應(yīng):“怎么了,看你不太高興!不是出盡了風(fēng)頭嗎?”郁之寧疲憊的回答:“挺高興的,你也快睡吧!”郁小景終于察覺哪里不對頭,他撓著頭問:“都到家了,怎么也不摘墨鏡口罩?”郁之寧了解郁小景,他跟他親爹一樣天資聰穎,年紀(jì)雖小,卻是半點事都瞞不住他。于是他不愿跟郁小景多做糾纏,飛快的躲進了房間:“懶得摘。”追著過去的郁小景吃了個閉門羹,剛才的那些睡意全都煙消云散。或許是太累了,郁之寧妝也沒卸,澡也沒洗,一頭栽倒床上,三秒不到就睡了過去。凌晨的時候,迷迷糊糊間,只覺得有什么東西鉆進自己的被子,毛茸茸的腦袋四處拱,終于將他拱醒了。郁之寧睡眼惺忪,只看到郁小景胖乎乎的影子。“干嘛?”郁小景扯過他的胳膊枕下,就像他小時候那樣,躺在郁之寧的胸膛,享受他母親似的親吻。“爸……”郁小景鉆進郁之寧的懷里,喃喃的叫。“嗯……?”郁之寧困倦的閉著眼,只是將他拉的更近一些,用手臂環(huán)住他。“你疼嗎?”胖胖的小手輕輕觸摸他腫脹的臉頰。“……嗯?!?/br>郁小景縮回手,抽了一下鼻子。他不敢問郁之寧的傷是怎么來的,他怕郁之寧經(jīng)歷了特別不堪的事情,還要費心編謊言讓自己別擔(dān)心。所以他只是摟住郁之寧的脖子,強忍住眼淚。郁之寧似乎也明白他的心思,不再說話。然而他心里是苦的。他年紀(jì)這么小,心思卻這么沉,一點也沒有同齡孩子的天真爛漫。他甚至覺得郁小景比童年的自己還要可悲一些。他情難自禁的摟緊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似乎又跟某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重疊了起來……睡意越來越濃,裹挾著過往的記憶將他拽進無底深淵。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十六歲的自己,第一次見到二十歲沈顧陽的情景。那是一個艷陽天……一輛黑色豪車緩行在夜色濃重的路上。沈顧陽摘了眼鏡,降下車窗,任寒涼的秋風(fēng)吹亂他的頭發(fā)。他靠在椅背閉目養(yǎng)神,那黑暗中的煙頭一明一滅,白煙消散在空氣里。坐在他旁邊的助理陸星垣為他倒了杯醒酒茶,口氣里卻帶了一絲微微的調(diào)侃:“先生今晚興致不高?這么多俊男美女,竟然一眼都沒有多看?!?/br>沈顧陽閉著雙目,微微一哂:“皮囊而已,沒多大看頭。”陸星垣眉毛一挑,心道:你交往的那些男男女女,怎么倒在意起皮囊來?“那是什么事,能讓先生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接過陸星垣小心翼翼遞過的茶杯,沈顧陽低頭小小的啜了一口:“只是遇見了一個故人。”“哦?”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沈顧陽的鳳眸里流轉(zhuǎn),兩片寡幸的唇也有了點弧度:“初戀。”陸星垣瞬間瞪大了眼睛!第六章郁之寧還在為鋼琴班的學(xué)費頭疼不已,甚至苦于下半年的學(xué)費。這幾年他掙錢實在不多,買的奢侈品大多數(shù)是高仿。郁之寧名氣小,鮮有廠家提供衣物飾品讓他穿戴,很多行頭都是公司或者自己租借。即便他在圈子里算得上節(jié)儉,但為了維持明星的生活方式,支出卻很大,幾乎算得上是月光。郁之寧從不知道自己會這么窮,窮到需要變賣資產(chǎn)。當(dāng)保姆陳阿姨敲門進來時,郁之寧面前正堆著幾樣奢侈品牌的手表、包和皮草,拿著計算器估算他們的價格。“郁先生……”陳阿姨吞吞吐吐的說,“這幾個月的工錢,您看什么時候能結(jié)一下?”正在埋頭苦算的郁之寧抬起頭來,有點為難的說:“陳阿姨,過兩天好不好?等我手頭寬裕一下……”“我知道先生最近遇上了點麻煩,按理說我在郁家做了十年,您對我又這么好,我不應(yīng)該催您,”陳阿姨難為情的說,“但是我兒子馬上要結(jié)婚了,要給女方彩禮,實在是急著用錢啊!”郁之寧也知道她家的情況,丈夫重病沒有勞動能力,兒子結(jié)婚還背負(fù)著沉重債務(wù)。他揉了揉眉心:“陳姨你別著急,下午我就把錢給你?!?/br>陳阿姨道著謝出去了,郁之寧卻知道自己連保姆也雇不起了。經(jīng)濟危機來得又快又狠,而自己再次得罪了何榮,李尚星也放話讓他卷鋪蓋滾蛋——他現(xiàn)在真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