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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他也沒再看到他。而再次放假回國,等待自己的,卻是郁之寧背叛沈顧陽、被趕出沈家的消息。他等了十多年才終于再次跟念念不忘的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這難以言表的幸福讓沈赟心中滿滿的幸福,他的手指流連在郁之寧的腳踝,像是在愛`撫情人的鎖骨。郁之寧的后背一涼:“沈赟?!?/br>沈赟眼睛亮晶晶的,抬著頭顱,像一只仰慕主人的金毛犬:“哎!”“我忘記了?!庇糁畬幊榛啬_,“也不想記得。”他偏著頭,冷冷的問他:“你說過你會快點找工作,然后從我這里搬出去吧?”沈赟垮下臉來:“……嗯,說過……”郁之寧贊許他:“我希望你盡快找到工作,盡快實現(xiàn)你的諾言,好嗎?”“……嗯……”沈赟氣若游絲。郁之寧松了口氣。但是當(dāng)他晚上回來時,沈赟依舊跑過來為他解外套。“入學(xué)手續(xù)辦好了嗎?”沈赟那么熱情洋溢,郁之寧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拒絕他。“不太好辦。”郁之寧苦惱的抓了抓頭發(fā),“我在這里沒有根基,小景又不是正常轉(zhuǎn)學(xué),所以很多事情都不順利。”郁之寧并不想深談這些問題,他聞了聞房間的味道:“做的什么好吃的?”沈赟替他掛上衣服:“我今天做了紅燒排骨、皮蛋豆腐、清炒山藥西藍花,我還買了黃芪和猴頭菇,專門燉了湯給你補氣血?!?/br>說不感動是假的,郁之寧低聲說:“謝謝?!?/br>沈赟見他被寒風(fēng)吹的紅撲撲的腮,兩頰一熱:“你不要總是跟我說謝謝?!?/br>你跟我談戀愛就行了。晚飯時間,桌上的氣氛說不上的古怪。沈赟倒是一如既往的給自己和郁小景夾菜,但是郁小景卻低著頭,一言不發(fā),跟他平時的喋喋不休判若兩人。郁之寧有些狐疑的看著郁小景:“你今天是怎么了,安靜的像個小女孩兒似的,吃錯藥了?”郁小景狠狠瞪了一眼沈赟,不回答,繼續(xù)低頭扒飯。郁之寧也疑惑的看向沈赟,而沈赟也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你倆這是給誰演啞劇呢?少眉來眼去的,有話快說?!?/br>郁之寧皺眉。沈赟滿臉愧疚的放下筷子:“對不起,寧哥,我今天惹小景生氣了?!?/br>嘴里塞滿米飯的郁小景終于從飯碗里抬起頭來。“我今天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拿了魔方玩兒?!?/br>“還有呢?”郁小景橫眉豎目,“繼續(xù)說!”沈赟頓了頓:“我還沒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把魔方復(fù)原了……以后我會慢一點,不會再比你快那么多了。”“撒謊精!”郁小景拍案而起,將砂鍋中的湯潑向沈赟——幸虧沈赟躲得快,不然非被燙傷不可。而眼見了這一幕的郁之寧更是怒不可遏,抓起郁小景按在地上,朝著屁股便是一頓暴揍。郁小景鬼哭狼嚎,郁之寧教娃做人,沈赟不停勸架,再加上電視新聞傳來的背景音,小小的客廳里頓時亂成一團,嘈雜不堪,連手機鈴聲都被淹沒了。直到對方打來第三次,沈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一直在震動。那個手機號碼沒有姓名,但是沈赟知道,那是唯一知道這個手機號碼的jiejie打來的——沒有緊急情況,沉穩(wěn)冷靜的jiejie不會給他打電話,尤其是接連不斷的打來三次。一個念頭飛過沈赟的腦海:沈家出事了。找了一個出門買藥的借口,沈赟跑下樓,給jiejie沈清打電話。對方接的很急,一張嘴便是催促:“小赟,陽叔失蹤了,你快回家?!?/br>“什么!?”“他出海散心,身邊也沒帶保鏢,結(jié)果到了晚上也沒有回來。警方找到了他的游艇,但是游艇上只有血跡,財物也不見了。警方找了他十五天,但是依舊沒有半點消息,只在附近的海域找到一雙鞋……”躲在大廈角落里的沈赟感到脊背發(fā)涼:“他已經(jīng)失蹤十五天了?”沈清嘆了一口氣:“對,陸星垣對他失蹤的消息嚴防死守,直到今天家里其他人才知道實情?!?/br>“警方怎么說?”“警方一開始懷疑是綁架,但是綁匪到現(xiàn)在也沒有聯(lián)系沈家,懷疑……懷疑咱叔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br>有幾個住戶嬉笑著從沈赟跟前經(jīng)過,他蹙著眉轉(zhuǎn)過身,壓低聲音:“沈家其他人都知道了嗎?”“不清楚,但是消息壓不住的,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小赟,陽叔一死,沈家必然動蕩,云伯、言叔他們肯定會有大動作?!?/br>“咱爸是什么態(tài)度?”“唉,他能是什么態(tài)度?咱爸一向?qū)υ凼逯倚墓⒐?,聽到消息差點背過氣去?!?/br>“意料之中?!?/br>沈赟的父親沈中鶴與沈顧陽雖然只是堂兄弟,年紀也差出十五歲,但卻不是一般的交情。早年沈顧陽的父親還在世,沈中鶴便是他一手提攜起來的,更不要說沈顧陽的父親還救過沈中鶴的命,替他擋過一槍。沈中鶴發(fā)過誓,只要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負了沈家——以至于沈顧陽被沈夫人軟禁,被她打壓到極點的他卻無力拯救,成了他一生最愧疚的事。后來他韜光養(yǎng)晦,跟沈顧陽里應(yīng)外合逼宮沈夫人,才卸下心中的大石頭。“只要咱爸在,他們還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br>“我當(dāng)然知道只要咱爸在他們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但就是因為咱爸,我們就很難入主沈家,你知道咱爸那個大公無私的個性,肥水肯定會流外人田的!”沈赟揉了揉眉心:“我不在乎這個,你知道我對沈家的家產(chǎn)毫無興趣。”沈清被他哽了一下,怒氣沖沖的說:“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汶y道要看著你姐我一個弱女子跟那么一群老爺們兒斗?”沈赟笑笑:“你這個弱女子的手段我可是見識太多了,他們那一群老爺們兒根本干不過你的?!?/br>他頓了一下,看著外面深沉的夜晚:“不過,姐,我勸你先不要輕舉妄動。陽叔是什么性格你比我還清楚,現(xiàn)在生不見人死不見鬼,萬一他沒死,或者是做的局,你們這些跳出來可就慘了。”“局?他有什么必要做局?”沈赟冷哼一聲:“如果是想為他的繼承人掃清障礙呢?”“沈赟,你是不是傻了?陽叔哪兒來的繼承人?”沈赟抬起微垂的眼皮,目光穿透鋼鐵水泥,投射到某處,他預(yù)感到那扇公寓門后的人即將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這一刻他心亂如麻,憂心忡忡,那潑墨般的天幕似乎隨時要坍塌墜落。“小赟?”沈清在那邊叫他,“小赟!你說話不要說一半,繼承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沈赟并不肯吐露實情:“我只是猜測一種可能?!?/br>“……我感覺你一點也不想回來幫我?!?/br>“形勢不明朗的情況下,按兵不動既是最好的防御也是最好的進攻。姐,保護好自己?!?/br>說完,他掛了電話,空氣中早已經(jīng)是風(fēng)雨來襲之前的腥味。郁小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罰他在角落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