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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場里有會下蛋的雞鴨鵝,菜地里種著的蔬菜,是可以從里頭拿到外面來的,而且,拔下來一顆,下一顆自己就長出來了,曾經(jīng)他不是沒動過這方面的心思,可還沒等他實施,末世就來了。原本的生財之道變成了懷璧其罪,經(jīng)過末世的洗禮,見識到了人性涼寒,在這個了無牽掛的世界,尋找那個責(zé)任一般的弟弟,幾乎是他所有生存下去的理由。“咚——咚、咚”木門的隔音其實并不太好,何允也早就聽到了對方的腳步聲,他將最后一口面包咽下,撲了撲身上零星的幾點面包屑,起身去開了門。看到門外那明媚的笑臉,何允下意識向?qū)Ψ近c了點頭。阿珠娜是這寨子里唯一一個會漢語的姑娘,也是惟一一個歡迎他的人。望著何允近在咫尺臉,阿珠娜呆了一瞬,再一次在心里感嘆一聲,她才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已經(jīng)向附近能聯(lián)系上的寨子都送出去消息了,如果有你弟弟的任何消息,一定會傳回來的,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還有,族長幾乎讓每家每戶都把草藥給交了出來,你給的錢太多了……我估計連族長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你真的要拿它們買那些草藥嗎?”這已經(jīng)是阿珠娜第四次產(chǎn)生這樣的疑問了,實在不怪她,因為這些草藥在這山里實在太常見了,對于他們寨子里的人來說,何允這舉動實在和傻子沒什么兩樣了。而何允卻只是淡笑著點了點頭,應(yīng)了聲“嗯”,并沒有多說什么。他偽裝成自己家里開中藥堂,進(jìn)山來考察的時候與弟弟走散的,這時候在這里歇腳,順便收些藥材。雖然這理由實在差強(qiáng)人意,但這寨子里的人平時非常排外,如果不是他拿出那些錢,恐怕就算他同時和父母弟弟一起走散了,這寨子的族長也不會讓他在此地落腳的。“那好吧……或許這也是你能在這里住下最好的辦法了。嗯……我們已經(jīng)在那邊開始晾了,你要不要來看看?”阿珠娜是個心靈通透的姑娘,雖然寨子里的人對她的態(tài)度很排斥,仿佛并不喜歡她,但何允卻不討厭她。她此時微微歪了歪頭,頭頂?shù)拿玢y裝飾有著細(xì)碎的流蘇,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很是好看。何允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人群點了點頭。然而剛和阿珠娜下了吊腳樓,就聽到那人群突然傳來一陣sao動聲。何允聽不懂他們說的苗語,但從口氣來講,仿佛有點幸災(zāi)樂禍似的,但何允不敢確定,因此只能轉(zhuǎn)頭看向阿珠娜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而阿珠娜聽著人群那邊的對話也是呆了一呆,她一臉莫名地轉(zhuǎn)頭對何允道:“好像是……山上下來了個少年?”☆、第2章chapter2何允才不管這深山老林怎么會有人從山上下來,當(dāng)下聽到是個少年,幾乎是克制不住自己的速度,在阿珠娜還沒回過神的片刻功夫,就走到了人群旁。這寨子并不算大,一共也只有不到三十戶的居民,因此雖然看起來圍觀的人不少,但還是容易看到發(fā)生了什么的。只見人群之中站著一個大概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穿著一件半舊不新,說不出是什么風(fēng)格的敞胸長袍。露出的皮膚很是蒼白,一雙狹長的眼睛黝黑黑的,可那陰騭的眼神卻讓人不敢細(xì)看。此時少年正不言不語地看著圍住他的眾人,周圍人嘰哩哇啦的在說著苗語,還有人不時伸手對他指指點點,可他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來回明滅不定,不知道在想著什么。何允在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就是渾身一僵!因為對方長得和楊婉君實在太像了!楊婉君本身就長得很有氣質(zhì),與那種妖嬈的美很有不同,平時看起來冷冷的很難接近,但親近她的人卻知道她是個非常溫柔的人。眼前的少年幾乎繼承了楊婉君所有的優(yōu)點,只是面上的那抹陰郁卻是把他的樣貌壓下了好幾分。上一世在研究所里的時候,他根本已經(jīng)無法看出他的弟弟長得什么樣!何允幾乎是下意識就瞥向?qū)Ψ铰冻龅男乜?,在那不知道是什么掛牌的右方,那猶如新月一樣的月牙胎記……何允幾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動!那種你追逐了兩世都以其為目標(biāo)的事情終于達(dá)成所愿的感覺!幾乎讓他控制不住的呼吸急促了!就在這時,少年面上突然閃過一絲略微猙獰的殺意,他剛抬起右手仿佛要做什么的時候,何允一個眼疾手快,立馬上前幾步緊緊攥住少年的手!這力度讓少年皺緊了眉頭,然而還沒等他抬起左手,只覺得后頸一陣輕輕的刺痛,然后沒過兩秒渾身就仿佛癱軟了一樣。他大驚之下惡狠狠地盯著何允,可還沒等他口出威脅,就聽何允對急忙趕來的阿珠娜道:“這就是我弟弟!沒想到他居然找到這里來了!”何允雖然沒多說什么,可這幾天少有激動情緒的臉上,此時正有著發(fā)自真心驚喜又高興的表情。阿珠娜知道對方此時的高興絕對不是假的,只是……她看著對面那突然抬手捂著胸口的長袍少年,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后還是釋然地笑了一下,然后點點頭道:“找到就好了,這樣你也不用擔(dān)心了。”雖然這少年的表情,和何允簡直是完全成反比的……阿珠娜臉色尷尬的笑了笑,其實這少年長得也是很俊的,可他的眼神和表情實在太陰冷了,就算好看,那種讓人不舒服的氣息也讓人根本不敢多看,而且他與何允長得一點都不像。何允,是她見過長得最俊美的男人了,除了俊美,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才好。以前她也是出過山里的,可從沒有哪個人有何允這樣精致好看,尤其是面對面站著的時候,那種震撼人心的完美,總會讓她覺得很是感嘆。她當(dāng)然不知道,何允那完美的皮相是游戲里帶出來的,所以二人站在一起時,何鐸那明明很是拔尖的長相,也不顯得多么引人注意了。看著何允幾乎是強(qiáng)制性的將少年帶回了他暫時歇腳的吊腳樓,阿珠娜心里不是沒有疑問的。這山上毒蛇毒蟲是不少的,就算寨子里的人要進(jìn)山,都是要謹(jǐn)慎再謹(jǐn)慎的,怎么會有外人,從這山上完好無損的下來呢?而且對方身上的那身裝束實在也是太奇怪了……但她還是沒有出聲質(zhì)疑,反而下意識偏袒著何允,向寨子里的人解釋起來。雖然沒什么依據(jù),但她天生的直覺告訴她,就算寨子里的人想要刨根問底,對何允來說,應(yīng)該也是沒什么用的……“你胸口不舒服嗎?”少年聞聲動作一頓,過了好一會才緩緩放下了捂在胸口的手。他捂住的不是胸口,而是掛在胸口的那個牌子,那是個超陰牌,此時因為自己憤怒的情緒,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隱隱發(fā)熱了。他現(xiàn)在出不了手,可這牌子里的小家伙卻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