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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了,現在我和二姐做的首飾可漂亮了,也許還能找到大主顧!” 大主顧這種詞,汪小妹怎么知道的,汪孚林不用想就明白,肯定是葉青龍那小子給她們灌輸的。他心想等昔日小伙計現在大掌柜回來,一定狠狠教訓一頓,嘴上卻說:“要想去玩,那就好好玩,別提什么做首飾的事。畢竟,有些人,比如葉小姐,她會真心把你們當朋友,有些人,卻只是拿你們當玩具似的取樂。如果覺得去那兒有意思,我就讓人去和葉小姐說?!?/br> “小北jiejie,許家九jiejie人都很好!還有……”汪小妹掰著手指頭數了幾個人,最后還是氣餒地搖頭道,“算了,不去了,其他人說話都怪怪的,還老喜歡問我這個問我那個,二姐也覺得不舒服,所以才不想再去的。我又不是想去玩,只是想著她們出得起錢,能多賣幾個……” 話還沒說完,汪二娘就緊緊抱住了汪小妹,隨即強笑道:“小妹只是隨口說說,哥,我們不想去,你別和明月jiejie說?!?/br> 汪孚林巴不得兩個meimei離那個奇奇怪怪的閨秀八卦團遠點兒,可好好的勾起了她們這情緒,他也有些歉然。想到答應葉明月要同去太平興國寺,他就對兩人說了,這下子,汪小妹頓時興奮成什么似的,汪二娘則是有些猶豫地問道:“聽金寶和秋楓說,葉縣尊病得不輕,明月jiejie既然是去祈福,我們一塊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若是你哥我和她去,豈不是成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說不清?”汪孚林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才往兩個小丫頭腦袋上各拍了一下,“總而言之,就這么說定了。” 可汪孚林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轉身一出屋子,汪二娘就一把拖著汪小妹到角落里,低聲說道:“小妹,你說如果明月jiejie成了咱們的嫂嫂,那怎么樣?” 汪小妹頓時瞪大了眼睛,才剛要嚷嚷就被汪二娘給一把堵了嘴。好半晌,汪二娘挪開了手,小丫頭才歪著頭問道:“哥喜歡她嗎?” 喜歡嗎?汪二娘仔細想了想,葉明月自從來過第一次,之后就來過好幾次,還帶她們去過衣香社,很維護她們,可真要說和哥哥之間有點什么,那還真的說不上。哥提到她的時候,那仿佛就只當是程公子那樣的普通朋友。而且,不論怎么說,葉明月的父親是一縣之主,兩榜進士,可哥哥只是個小秀才,爹又欠了一屁股債…… 她正這么想著,突然就只聽汪小妹低聲嘟囔道:“而且,她喜不喜歡哥也不知道呢!” 此話一出,汪二娘頓時愣住了,隨即大大嘆了一口氣。她支著雙頰站在支摘窗前,突然覺得,父母全都不在家的感覺真不好,這本來不該她cao心的。 葉明月去參加衣香社聚會這一天,汪孚林一整個上午都泡在義店后院翻看葉青龍的賬冊。到底是前頭在糧店米行足足做了好幾年的小伙計,又能寫會算,賬目做得整整齊齊,而且還按照他之前的吩咐,在接受鄉(xiāng)民賣糧的同時,還記錄了他需要的一些東西。而這幾日來,賣糧的不再只有歙民,還有其他五縣不滿那些糧店一再壓價的農人,葉青龍都按照他的吩咐,裝模作樣問兩句扯皮一陣子,最后還是照價錢收了。 中午,他隨便在這里吃了個午飯,見葉青龍忙得不可開交,他也就不去打擾這個做掌柜做得起勁的昔日小伙計了,又囑咐在此坐鎮(zhèn)的程乃軒兩句,便悄然從后門離開。剛回到自家門口,他就看到不遠處正有一乘轎子往這邊而來。認出那些隨從和轎子的熟悉式樣,他就索性徑直迎了過去。 幾個認識他的轎夫隨從參差不齊地叫了一聲汪小官人,轎子的窗簾也撩開了一條縫,卻是葉明月沖著他點了點頭。 大庭廣眾之下不好打聽椒鹽小胡桃受眾程度問題,汪孚林就索性熟門熟路跟進了官廨。等到閑雜人等都退下了,只剩下個小北杵在那,他就直截了當問道:“如何?” “你這算計真是太精了。那絹布口袋是杭絹做的,這就第一對了她們喜好精美的脾氣。又是我?guī)サ?,她們更少了幾分猶疑。而且就那么二十顆,今天嘗過之后,也不知道回頭得有多少人抱怨我小氣?!?/br> 葉明月說完這話,想到今天那些千金閨秀們頗感新奇,七嘴八舌打探東西是哪買的樣子,她仿佛預見到了那家新開張的店會是怎樣興旺光景。見汪孚林并不意外,臉上笑容洋溢,她思量片刻就開口說道:“對了,南直隸鄉(xiāng)試的日子應該差不多了,等他們回來之后,少不得還有一場慶功宴。如今這些既然叫做美人果,何妨再多做一款狀元果?” “好主意!”汪孚林雙掌一合,腦筋飛速轉動了起來??蛇€不等他想好營銷路子,緊跟著葉明月就又開了口。 “對了,我本來想邀李師爺和我們一塊去西郊太平興國寺的,可他卻聲稱對佛寺沒興趣。” 汪孚林對于葉明月請李師爺同行沒有半點意見,可沒想到表面傲嬌,實則卻很喜歡湊熱鬧的李師爺竟是回絕了。再想到明天本打算捎帶上的兩個meimei今早竟也告訴他,手頭活計多,不想去了,他不禁有些納悶。 怎么一個一個都轉性了? 第一六三章 祈福還是郊游? 一大早,府城西面潮水門,進城的人流排起長龍,而出城的車馬行人卻不多。如今已經入了秋,太陽自然不像盛夏時那般毒辣,再加上西門靠近練水,河上清風吹來,更添幾分涼爽。這其中,一行出城的人沒有上西面的官道,而是一路北行,往西干山的方向去。 打頭的是還沒學會騎馬的汪孚林,他今天只帶了康大和劉四兩個抬滑竿的轎夫,身后則是一乘二人小轎,四五個隨從,往日時而隨轎,時而擠在轎子里的小北,今日赫然頭戴六合帽,身穿罩甲,一身男裝打扮,混在眾人當中并不起眼。好在出城到太平興國寺的路不算很遠,平整寬闊,這會兒只瞧著那座宋時建造的長慶寺塔越來越近,而路上遇到的香客也越來越多。 對神佛二字,汪孚林一向覺得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如今自己經歷了一場極其玄乎的穿越,就更加這么認為了。可即便如此,他對葉明月今天此行仍然很不理解。她借著葉鈞耀這場所謂重病說要去寺中祈福,又拿著他的君子協(xié)定讓他護送,這沒有什么問題,可什么寺不好,非得要是太平興國寺?太平興國寺這名頭聽上去怎么都應該是保佑國運昌隆的地方,和祈求病痛解除有半分關系嗎? “汪小官人從前可去過太平興國寺?” 聽到這個聲音,汪孚林回神,見路上漸漸開闊,小轎已經來到了他身邊并排的位置,他就搖頭說道:“我從前很少離開松明山,進城之后又一天到晚瞎忙,還從沒去過?!?/br> “那今天正好一覽徽州有名的水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