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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自己被人給瞧不起了,臉上立馬露出了怒色。眼瞅著氣氛不妙,陸小鳳連忙出聲打岔:“霍總管也去了半天功夫了,閆老板怎么還沒到啊……這干喝茶可真沒意思?!?/br>花滿樓笑了笑,打趣道:“我看你是酒癮犯了吧?!?/br>陸小鳳:“知我者七童也,哈哈,我可是惦記著閆老板府上的好酒很久了?!?/br>氣氛稍有緩和,反應(yīng)過來的馬行空也跟著圓場:“是我等招呼不周,陸大俠若是等得不耐煩,不妨讓人先送些酒水過來?!?/br>他打算順著話頭把蘇少卿給支走。但在他開口之前,水閣外卻忽然傳來了一人的笑聲。“俺就知道,陸小鳳你這個酒鬼一直在惦記著俺府上的好酒!”一個白白胖胖的華服男子大步走進水閣,他臉上帶著十分熱情的笑容,語氣熟稔的對陸小鳳打趣道:“放心吧,俺今兒個保管叫你喝到盡興?!?/br>看見此人,馬行空立馬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問了聲大老板。閆鐵珊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然后扭頭沖身后的霍天青交代道:“你快去叫人把酒菜送過來,莫要讓貴客們等久了?!?/br>話落,閆鐵珊已經(jīng)走到了席前。他開始挨個的問候褚宵等人,態(tài)度看起來不卑不亢,就算對著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臉上熱情洋溢的笑容也沒有絲毫變化。褚宵對閆鐵珊的第一印象就是處事圓滑,第二印象嘛……他眼神有些古怪的盯著閆鐵珊被領(lǐng)子遮擋住的脖頸,心說這人給他的感覺怎么有點像太監(jiān)?這種捏著嗓子說話的腔調(diào),還有那白凈到半根胡須都沒有的臉,跟宮里邊兒的太監(jiān)一毛一樣啊。問候罷所有人,閆鐵珊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到主位落座。可就在他走到欄桿處的時候,一道金芒突的從他身后的荷塘中冒出,悄無聲息的朝著他后腦勺襲去。由于角度為題,席間的大多數(shù)人都沒注意到這個突發(fā)狀況,但一直緊盯著閆鐵珊脖頸的褚宵卻捕捉到了那道寒芒。他下意識抬起手,把手上的茶杯丟了過去。‘咔嚓——’猝不及防被潑了一腦袋茶水的閆鐵珊:“?!”他一臉懵逼的回過頭,只見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的后腳跟,于是也下意識看了過去。數(shù)塊裂開的茶杯碎片和一支飛鳳造型的金簪正靜靜的躺在地上。閆鐵珊臉色突變,立馬退到桌邊,怒聲道:“來人!快來人!給我封鎖整個水閣——”褚宵:“晚了?!痹谒鍪值耐瑫r,水下那道一閃即逝的氣息也隱匿了起來,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遁逃到遠(yuǎn)處了。閆鐵珊面色鐵青:“那就封鎖整個珠光寶氣閣,無論是誰下的毒手,都別想從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潛進府邸暗殺,而且還險些就要真的命喪黃泉,閆鐵珊怎么能不生氣?他這會兒簡直要被氣瘋了,甚至連刻意偽裝的山西口音都忘了用。“這簪子……”陸小鳳拾起那把金簪,臉上的表情很是復(fù)雜。這簪子他認(rèn)識,或者說,他見過。就在前不久,上官飛燕的meimei上官雪兒曾偷偷帶著一支同樣造型的簪子來找過陸小鳳,說是親眼瞧見丹鳳公主用它殺害了柳余恨。她還說這看起來很尋常的簪子其實是丹鳳公主的獨門暗器,叫做飛鳳針。陸小鳳當(dāng)時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沒多久,那個在上官雪兒嘴里已經(jīng)被殺死的柳余恨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以為上官雪兒又在騙他,什么飛鳳針,什么丹鳳公主的獨門暗器,通通都是假的。可現(xiàn)在……陸小鳳忍不住想,萬一上官雪兒說的那些話里有一部分是真的呢?萬一,那個暗殺閆鐵珊的人是丹鳳公主呢?畢竟,丹鳳公主確實有理由對閆鐵珊下殺手。可他分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她來找閆鐵珊討債,她又何必急于一時要取走閆鐵珊的性命呢?第31章收到消息的霍天青匆匆趕到。“大老板,您沒事吧?”“有事!”閆鐵珊怒氣沖沖的對霍天青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周圍已經(jīng)檢查過很多遍么,怎么還會有刺客潛伏進來?剛才要不是朱少俠出手相救,我這條老命恐怕就得折在這兒了!”霍天青滿臉愧色:“是屬下失職,沒想到那刺客竟會躲在水下?!?/br>嗯?褚宵挑起眉梢,忍不住開口道:“霍總管莫非有千里眼順風(fēng)耳,竟然連那刺客是躲在水下偷襲的細(xì)節(jié)都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明顯到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聽出來——閆鐵珊被刺殺的時候霍天青可沒在場,消息也還沒來及傳出去,霍天青又是如何得知的詳情?除非,他跟這場刺殺有關(guān)系。頂著一眾人懷疑的視線,霍天青從容解釋道:“這水閣附近的區(qū)域我上午親自帶人檢查過數(shù)遍,那刺客只可能是躲在了水底下,才會不被發(fā)覺。”這句解釋聽起來倒有些說服力。但褚宵只是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或許是主觀意識作祟,他總覺著這個霍天青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無害’。閆鐵珊眼里的疑色也沒褪去,他本身就是個十分多疑的人,很少會對人付出全部的信任,他能把生意交給霍天青打理,不代表他能把性命安危也托付給霍天青。所以他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與霍天青的距離,并找借口準(zhǔn)備把霍天青支走。“那個刺客這會兒應(yīng)該還沒跑遠(yuǎn),你快去安排人手把整個府邸封鎖起來,一定不能讓人逃出去。”“是。”霍天青顯然看出了閆鐵珊的意圖,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有些苦澀的笑容,卻并未再做其他解釋,只叮囑馬行空和蘇少卿替自己保護好閆鐵珊。端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見狀,閆鐵珊不禁心生愧意。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輕易的懷疑霍天青的忠誠。他有些后悔,甚至想要出言留下霍天青,可褚宵那句話卻仿佛一根刺一般,死死的卡在他的喉嚨里,叫他始終張不開口。看著霍天青落寞而去的背影,馬行空忍不住替他抱了聲不平。“霍總管對大老板忠心耿耿,你怎么能這樣隨意的污蔑他?”馬行空的鏢局是仰仗著霍天青的庇護才能做大,所以他對霍天青十分感激和尊崇,平日里容不得別人說霍天青半句不是。要不是顧忌褚宵身邊的葉孤城,他恐怕會直接指著褚宵的鼻子,罵褚宵挑撥離間居心不良了。褚宵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正打算懟回去,卻被閆鐵珊搶了先。“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