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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兩個人在成親前多相處,他推拒說自己只會做菜。對方卻不放在心上,說那你就做菜給寧王。這樣也算是對自己夫君的一片心意。每月的五號,十五號以及二十五號,祁木言都會帶著做好的膳食,坐上寧王府的馬車。他也想過,這么一走了之,但他不忍心置父母安危不顧。國師也曾經(jīng)警告過他,如果寧王有事,他會一并陪葬。祁木言苦笑了下,即使那人這么逼迫自己,他也狠不下心去害人性命。六日十六日,皇族祭天狩獵,他是寧王的未婚妻,作為唯一家眷,哪怕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去。到了圍獵場,奚川讓人幫他牽了匹馬,祁木言松了口氣,雖然他不參與狩獵,但也不想,和女眷在一起。他實在不能坦然面對,別人叫自己“王妃”。寧王要娶的正妻是個男人,本來不合乎常理,但是因為對方的身份,所有人都惜命,竟沒人提出異議,這樣到讓他少了很多尷尬。祁木言本來在狩獵場的邊緣散步,不想馬突然受驚,朝著叢林狂奔。他緊緊的勒住韁繩,掉馬下去的時候,幸好地上是厚厚的樹葉,所以沒有受傷,沒走多久,他就遇到了對方。奚川撿起了地上的箭,聲音冷冷的,“上面啐了劇毒,見血封侯?!?/br>“有人要殺我?”祁木言一臉震驚,他向來與人與無怨,怎么會有人想置他于死地。“你是我的妻,他們動不了我,所以才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了?!?/br>奚川的話說完,叢林的草木動了幾下,幾聲悶響后就再沒動靜了,走來匯報的黑衣人,刀上還有為干的血跡。“一共六個,沒有留活口?!?/br>祁木言退后了一步,怎么也沒想到,這人會在自己面前殺人。“你是不是在暗暗的想,我心狠手辣?”奚川臉上的表情,一直沒變過。祁木言看了對方一眼,搖了搖頭,“是他們先要殺我們,即便死于非命,亦不能怪你?!?/br>他雖然心善,卻也辨是非,如果不是寧王相救,死的人就是自己。“你騎的那匹馬性子向來溫順,突然發(fā)狂,一定是有人作梗,我會把這件事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br>“嗯?!彼M量不去想,那幾個死了的人。“我們先回去?!痹捳f到一半,對方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祁木言整個身體都僵住了,難道這人要殺自己滅口嗎?奚川打開掌心,祁木言看著對方手上的血跡,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脖子后面,他什么時候受傷了?“是血蛭,平日里伏在草叢間,一有人或者野獸靠近,便會搭上身,來吸血?!?/br>話說完,奚川靠近深吸了口氣,“你身上這么香,怪不得?!?/br>“……”他從來不用香。一個男人,被人說香,應(yīng)該不算夸贊…祁木言還沒回過神,奚川就撩起他的外衫,扒下了他的褲子。對方比他還要吃驚。“你居然沒有穿里褲?!?/br>“我穿了?!逼钅狙陨焓秩ヌ嶙约旱难澴?。近來天氣炎熱,他把里褲改良了下,反正還得穿著外衫,也沒人知道。夏天真沒必要,層層疊疊穿這么厚,裹得嚴嚴實實。祁木言系好了褲子,又說,“我穿了,不過天氣太熱,我把剪短了,這樣涼快……”上天保佑,他真不是暴露癖,也不是變態(tài),不要用哪種眼神,在打量他了。奚川看著人,聲音淡淡的說,“把你衣服脫了?!?/br>“我穿了里衣!真的!”祁木言一臉的震驚。“我要幫你查看一番,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血蛭?!鳖D了下,奚川有說,“你是我的妻,我于你不是外人,如果血蛭鉆進rou里,處理起來更麻煩,得拿刀挑開rou?!?/br>祁木言聽對方這么一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覺得身上很多地方都很癢,但是他還是不愿意把自己脫過。“想讓我?guī)湍忝撘路??”冷冷的自己再一次響起?/br>“還是我自己來……”祁木言垂下了腦袋,就知道沒法商量。光天化日之下,再一個人面前主動寬衣解帶是需要很大勇氣的。赤身裸體,因為羞恥,他的身體都透著粉色。奚川檢查的認真,連著最私密的地方都沒放過。祁木言再穿上衣服,臉已經(jīng)紅透了。但是看著地上,對方找出來的血蛭,他根本找不出發(fā)怒的理由。奚川吹了聲口哨,一匹馬奔了過來。“來狩獵居然光著腿,以后不能不穿褲子,除了在我面前?!?/br>祁木言覺得沒法和身后,共騎一馬的人交流,索性不說話。第二天,寧王府的人送來了冰塊,不是那種碎冰,而是很大的整整兩塊。往房間里一放,溫度立馬下來了,像是天然空調(diào)。“這么大的冰不易儲存,整個大鳳朝能用的不過四個人,宮里面王上,王后和太后,宮外面就只有咱們軍功顯赫的王爺,王爺特意把自己的那份兒,撥給了王妃,可真心疼人?!蓖瑏淼墓芗遥谝贿呎f道。“……”管家又打開另一個盒子,“這是冰蠶絲,每年就得那么一點,王爺全給討要來了,他說王妃你怕熱,穿上這個就不熱了,透氣不貼身,剛好做了兩套里衣,讓王妃一定要穿?!?/br>祁木言:“……”場景轉(zhuǎn)換。火光沖天。從繡著祥獸暗紋的袖口里,伸出一冰冷的手,牢牢的握住自己。“你是我的妻,無論如何,我會保護你,生死同命?!?/br>---“奚川!”祁木言睜開眼睛,近在咫尺的臉,和夢中那人的臉重合。他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拽住,放低聲音,無意識得又叫了一聲,“奚川。”杜奚川愣了下,然后抱住了人的肩膀,“我在這里?!?/br>對方剛剛,是做噩夢了嗎?源源不斷傳來的體溫,讓祁木言終于安定了下來。外面陽光正好,和最后那個的場景,涇渭分明。只是一個夢。“你睡了一個小時?!?/br>祁木言站了起來,“你什么時候醒的?”“在你之前,還要謝謝你。”祁木言搖了搖頭,“我不過是在這里坐了會兒,算不上幫忙?!鳖D了下,他又說,“如果真的有效,下次,你還可以來找我。”這個忙他還是可以幫上的。兩個人走下樓,祁木言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了。“餓了沒有?”杜奚川側(cè)過臉,問一邊的人。“嗯?!?/br>他午飯沒吃就別人拉來了,不提還好,對方一問,他的胃倒開始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