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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鞭,是將軍替你領(lǐng)的罰,他說自己帶你受罰,所以要翻倍,整整被抽了六十鞭,要是執(zhí)鞭的人下手不狠,就按徇私罪來處理,六十鞭,就這么生生的扛過去了,這才壓下了軍種的非議?!?/br>祁木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得多,如果換成是別人通報消息,早就被斬了?!?/br>“我知道,那座城……你在怪我們沒有出手,但是不能救,那座城易攻難守,三年前,我們都到那里,寧王就讓城民搬遷,說有很大的風(fēng)險。每家搬遷的人都會有銀子發(fā)。很多人就是為了這份補助,搬走了又回來,往返幾次,就不走了。該走的其實都走了,剩下的那批人,為了錢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怨不得的別人?!?/br>祁木言閉上了眼睛,依然不說話。“你遞出了消息,讓那座城池戒嚴,敵軍見抵抗頑強,也就知道我們有密探打入了軍隊,他們自此有了防范,我們多年的部署,也因此功虧一簣,半個月前,從你來之后我們的糧草就已經(jīng)斷了,現(xiàn)在還支撐不到十日。破釜沉舟,寧王派了八千的精兵,想翻過兩國之間的雪山,從敵軍后方偷襲,但是經(jīng)此一役,敵軍有了防范,連夜撤出三十幾里。寧王派出的八千精兵,最后翻過雪山能活下來的不過三千人,五千多精銳部隊折損途中,不是死在了戰(zhàn)場,而是死在了雪山上,連著收尸都不能,為的就是繞到敵后方,然后攻其不備,如果不是到了緊要關(guān)頭,寧王是不會下這么的決策,那些士兵全部是跟了他十余年的死士。而如今,敵軍現(xiàn)在撤退三十里,那喪命在雪山上的五千多人,他們的死變得毫無意義,他不責(zé)罰你,如何能服眾,偷襲不成,如果要長線的打仗,不知還要多久,又從哪里去尋支撐到那個時候的糧草?”“如果糧草補給不夠,勢必會降低軍隊士氣,還可能引起嘩變,現(xiàn)在已經(jīng)冬天了,沒有糧草,十萬人的軍隊,要如何挨過這個冬天?!?/br>祁木言怔在了那里,“那他,在哪里?”“寧王在你旁邊的帳篷,你勸勸他,他已經(jīng)幾天不眠不休了,幸好現(xiàn)在是冬天,身上的鞭傷不會潰爛,但是他不好好休息,就算是鐵打的身體,怕是也熬不住,傷口不愈,怕是會久病成疾,他是主將,安危要緊,你就別和他置氣了。”“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說,如果沒有糧草……會怎么辦?”“還能怎么辦,班師回朝,不過我們一走,這邊境的十幾座城池怕是要遭殃了?!?/br>“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他們就這么死了……”祁木言心里亂成一片,這次,他完全做錯了。“你雖然遞了消息出去,但是這次其實不能怪你,這次來的大臣是夜王的人,他和寧王一直不對付,早在你把玉佩遞給寧王妃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遞了消息出去,說敵軍攻城,不然早就來不及了,他不過是為了在奏折里,參寧王一本。他罰你,一來是因為你確實觸犯了軍規(guī),二來是因為你不相信他,卻相信一個剛來的女人?!?/br>對方雖然這么說,祁木言卻一點都沒有覺得好受。他再也沒有見到對方,他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如果那個人不想見他,哪怕是在一個營地里,也不會遇見,他每天依然去給傷病包扎。五日后,糧草告急,恰逢這個時候,京都有消息傳來,王上駕崩,臨終前有遺詔,夜王繼承大統(tǒng)。夜王繼位,下的第一道詔書,就是讓在京都之外的王爺,必須獨身回來拜見新王。所有都知道,這道旨意,是對著寧王奚川而下,不帶軍隊而歸,只怕是有命去,沒命回來。若是不去,則是公然抗旨,對新王不遵,難免落人口實。新王為了掃清心頭之患,把戰(zhàn)爭至于不顧,哪怕是割了十幾座城池,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奚川置那一道新王旨意不顧,軍隊的大多數(shù)將領(lǐng)都是他的心腹,也都只聽他的派遣。偶有幾個有其他意見的,也都被遣送了回去。除了行軍打仗,寧王還和就近的幾個城主或者王爺交涉借糧草一事。寧王不肯回京,新王已經(jīng)昭告全國,寧王有不臣之心,而正在戰(zhàn)場上的軍隊,既然只聽從寧王的調(diào)遣,也就都變成了不義之士。報國為家的英雄,剎那間成了犯上作亂的逆賊,但是這一仗必須得接著打。大多數(shù)人都明哲保身,既不敢開罪于新王,又不敢得罪手握重權(quán)的寧王,所以每次人來,都是以禮相待,但是要是提到借糧草之事,就會想辦法的推脫。而幾日,寧王接到了一個城主的消息,說是愿意借出糧食,不想入城談判的時候,卻遭遇了埋伏。至今身死未卜。為了安定軍心,所以這個消息被封鎖了,排了兩隊的人去探消息,都有去無回。——祁木言睜開了眼睛,他頭痛的厲害,看了看桌上不停響的手機,他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了。已經(jīng)下午兩點了。打電話過來的是陳萱萱,手機鈴聲停下來不到兩秒,又急促的響了起來。祁木言才按了接聽鍵,聲音就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小言,你聽我說,先不要急,杜奚川出了點事情,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情況已經(jīng)被穩(wěn)定了?!鳖D了下,陳萱萱才又說,“但是人一直沒有醒過來,已經(jīng)兩天了?!?/br>“他在哪里?”陳萱萱報出了一個地名,那是一個以礦產(chǎn)資源聞名的國家,除了資源豐富之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治安無比的混亂。“我要去看他?!逼钅狙詻]有問原因,第一個念頭,就去他要去到那個人的身邊。陳萱萱一點都不意外,“我?guī)湍惆才?,不過這次,你要有心理準備,他的頭部受了重擊,醫(yī)生說一周之內(nèi)沒有醒過來,以后醒過來的機率就很小?!?/br>“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祁木言有些六神無主的喃喃道,他覺得耳邊一切的聲音都變得玄幻。上次人走得時候,明明還好好的。“被人放了冷箭,你沒有看新聞了,杜氏的董事長進了醫(yī)院,已經(jīng)下了病危的通知書,大概有人等不及下手了,想讓杜奚川死在了外面的大有人在,但是真的敢動手的沒幾個,很好查。當然,也不排除是杜奚川的私怨,他豎了太多敵,做事太狠?!?/br>“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胸腔中了一槍,避開了五臟,腿中了一槍,當然,大概也不會瘸,導(dǎo)致昏迷的原因,主要頭部受到了撞擊,顱內(nèi)有血塊,但是那個位置,又不好便開刀,我會兩天之內(nèi)把你的手續(xù)辦下來,我和你一起去?!?/br>“好?!?/br>祁木言掛電話之后有些坐立不安,這到底是預(yù)兆,還是單純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