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起來,他已經(jīng)見過和他一同進城的六個人,他即將和城主大婚,同行的人自然被解了禁,雖然自由度很低,去哪兒依然有人跟著。他已經(jīng)接機和那幾個人說了自己的計劃,但關(guān)鍵的那步,還是在奚川身上……那一幅畫到底到了人手里嗎?奚川有能否看懂自己的暗示。城主在大廳宴請群臣,他不過坐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推脫說不舒服,然后回到了寢宮。城主雖然已經(jīng)年過五十,但是保養(yǎng)的好,看起來比實際年輕很多,待人態(tài)度也算是和藹,他來探望過祁木言幾次,期間還要求對方撫琴給自己聽。持著一家之主對男侍的態(tài)度,高高在上寬容。祁木言對那個人并沒有任何好感,不過是迫于形勢才忍著敷衍。沒有一個男人能對強迫自己的人產(chǎn)生好感,他甚至覺得,當初奚川的直來直去,比那個面帶笑容的人好得多,至少不會作偽。三個時辰后便是吉時,他要是再沒辦法,他便要和那位城主行禮,入洞房。宮殿到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看著身上的喜服,祁木言眼神暗了暗,心里越來越?jīng)觥?/br>今天之前,那位城主來幾次后才宣布讓他從男侍成了續(xù)弦,祁木言對于被升官一點都不開心。不過娶正室要行大禮,時間匆忙,整個宮殿都忙了起來,讓他有空可鉆,倒也不完全是壞事。一行禮前的一刻鐘,奚川都沒有來。祁木言手緊緊的拽著衣服的下擺,難道他真要和那個城主去行拜天地的禮?當成群臣的面?哪怕是敷衍,他也不想。國師用那雙沒有眼睛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人,聲音冷冷的威脅:“你最好老實點,如果你讓城主蒙羞,我會處死和你一同而來的人,你既然是城主夫人,今后除了伺候好城主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必要的話,我會挑斷你的腳筋,反正今后你去哪里都有轎攆,不再需要走路?!?/br>祁木言看著人,沒有說話。吉時一到,祁木言就被扶了出去,畢竟是當著群臣的面,出不得任何差錯。國師讓祁木言服了藥。口服了那種藥,便不能開口言語,全身無力,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受制的狀態(tài),全倚靠身邊的兩個侍女扶著才能站立,變成了一個傀儡。藥效為一個時辰,剛好在行完了所有大禮之后,入洞房的時間。祁木言從頭到尾都有感知,和身邊的人拜天地,然后對拜。所有的程序他都知道,只是做不出反應(yīng),完全是在兩個侍女牽引下才能完成動作。被送入洞房,祁木言就倚靠著床坐著,藥效提前了一炷香的時間消退,可能是那串碧璽的減退作用。他剛從床上走了下來,門就“吱嘎”一聲被推開了。一身紅袍的城主走了進來,祁木言倒退了一步,緊了緊藏在袖子下的匕首。大不了到時候就……這是最后的退路,如若成功,城主一死,屆時迦南城必定大亂,奚川那些部下定然會見機行事救出人。城主之女對自己未婚夫一往情深,必定是舍不得即刻殺了奚川。兩個人能活著出去,總是好的。城主對人招了招手,“過來?!?/br>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與我來飲合巹酒,才算禮成?!?/br>祁木言怔了怔,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顫抖的接過那人手中的酒,強迫自己裝出順從的樣子。他不能失敗,所以一定要等對方放松警惕,然后一舉成功。兩人手纏著手,飲下了巹中的苦酒。哪怕只是做戲,祁木言心里也難受的厲害,至少今日行的所有禮都是真的,而如今喝了巹中苦酒,象征著兩人今后要同甘共苦,患難于共。夫妻二人今后要像一只巹一樣,緊緊拴在一起,合二為一。“時辰不早了,良宵苦短,我們?nèi)バ??!?/br>祁木言被人牽著手走到了床邊,那人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帶上,“與我寬衣?!?/br>祁木言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愣在了那里。城主也不惱,伸手去摸對方猶如緞帶一般的黑發(fā),“如何?難道要為夫伺候你?”祁木言回過神,抬手去脫對方的禮服,他整個神經(jīng)都繃緊。“動作這么慢,也罷,還是我來伺候你。”城主把人抱到了床上,伸手去幫人寬衣,祁木言一直垂著眼不去看對方,害怕被發(fā)現(xiàn)端倪。奚川曾經(jīng)說過,他的眼睛不會騙人。吻一個個的落了下來,祁木言抓住匕首的手指因為用力,指甲都白了,哪怕不到最佳的時機,他也等不下去了。奮力一搏。匕首落到了地上。祁木言被人緊緊的拽住了手腕,“好歹毒的心思,難道心里有人,不然才喝過交杯酒,為何要殺我?”祁木言終于抬起了頭看人,這一眼就讓他愣在了那里。“奚川……”頓了下,祁木言不可可置的信又說,“怎么會是你!你怎么在這里?”身上的人明顯一愣,頗為意外。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奚川也就不再演下去了,伸手剝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種俊美的臉。嘆了口氣說,“我騙過了所有人,甚至是他女兒,唯獨被你一眼認出來了?!?/br>“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看到我給你的畫?你是什么時候記起來所以的事情的?!逼钅狙宰ё∪说囊骂I(lǐng)。為什么這人進來的時候不告訴他,還陪他演了這么久的戲!讓他平白擔心了這么久。他有種自己被耍了感覺!這都什么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奚川低頭去吻人的頭發(fā),“我們拜過了天地,也喝過了交杯酒,以后便是夫妻?!?/br>頓了下,又說,“看到那副畫,我就有所察覺,我有記得自己又心愛之人,有一個未婚妻,所以,我曾一度以為是她,那位國師不知道用了什么邪術(shù),給了我一個全新的身份,并讓我深信不疑??吹侥愕漠嫷捻暱?,我就起了疑,當天晚上就想辦法混進來查探,直至看到你,我就什么都想起來了。如同現(xiàn)在的你,能一眼認出我。”哪怕是他望去前塵,成了另一個人,也會認出這個人,他一直記得自己有個心愛之人,哪怕是白骨成枯,自己也不舍得他傷分毫。“我自是能認出你,你看我的眼神……和所有的人都不同?!闭f道這里,祁木言的臉色微紅,頓了下才又問,“然后你一直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嗯,這里是迦南城的王宮,這些人并沒有對我完全的放下戒心,我可以全身而退卻不能帶走你,只好按兵不動?!?/br>今日是祁木言和城主大婚,哪怕只是逢場作戲,他也不愿看到心愛之人和除了他之外的人行禮,所以才背了風(fēng)險,把計劃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