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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猛的角色,所有人都傻了。等人反應過來,狄少爺?shù)募绨蛞呀?jīng)被扎了好幾個窟窿了,血一直往外冒,滿屋子都是血腥味。祁木言默然,這人還和以前一樣粗暴,他還以為奚川年紀大了,性格變得溫和了。狄豁痛暈了又被給折騰醒了接著痛,反反復復,慘叫連連,只恨不得頃刻能死了才好。“你們都不要過來,不然他會殺了他。”祁木言笑著說。有人質(zhì)在手里,誰也沒敢亂動,奚川冷冷的掃視了一圈人,“去把他父親叫來?!?/br>所有人的面面向覦,這人不逃跑還找死,如果找來了狄大人,這兩個人就走不了了。狄豁哇哇大叫,眼淚鼻涕一大把,“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舅舅是御史大夫!”祁木言看了人一下,笑著說,“他兒子還是王上?!?/br>奚川語氣冰冷,“讓你的那個舅舅來?!?/br>所有人不敢置信,這人居然還敢口出狂言,對國君不敬,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通判大人沒少為了兒子cao心,京都到處都是天潢貴胄,一不小心惹到得罪不起的,連著全家都要跟著遭罪。幸好狄豁的大舅是御史大夫,這才沒惹出什么大事。聽到人來報說是兒子出事了,狄楠先是大發(fā)雷霆,但聽人吞吞吐吐的說自己兒子被人用匕首戳的鮮血淋淋的,他立馬就急了,帶著一大隊的人,浩浩蕩蕩的去了。狄豁雖然混賬,但是畢竟是他的嫡子,他還是很看重。趕去的路上,通判大人腦子飛快轉(zhuǎn)動,對方一定要見到他,難道是曾經(jīng)和他有什么過節(jié)。他努力的去回想,眼神暗了暗,絕對不可能。和他敵對的都被他殺了,那些人經(jīng)過他的清理,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余力。不顧,這次不管是誰,既然傷了他兒子,他一定不能輕易的就這么算了。通判大人心里有了計較,光是污蔑王上的那就話,就該誅滅九族。而在他之前,就有兩支隊伍出發(fā)了,和他的目的地一樣。一對是收到了舊主召喚的死士,一對則是從王宮出發(fā)。奚齊收到了消息,為了能最快的速度趕過來,輕裝的出了宮,但是還是花了不少功夫,所以他先讓人通知了御史大夫和國師。他并非寧王之子,也正是因為如此,寧王對他而言才恩重如山,讓他從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子,到現(xiàn)在的一國之君。他也一直努力當好一個君主,不負所托,盡全力守住這盛世。他在奚川膝下四年,他一直其實覺得齊王是個好人。用情那么深,這樣的人其實心很軟。而現(xiàn)在,奚川會出現(xiàn)在京都,只有一個可能,一直沉睡的那位想來已經(jīng)醒了。三支隊隊伍朝著同一個地點前進,而且一隊比一隊人多,一對比一對氣氛嚴肅,這一下熱鬧了。看著跪著的人,一群人開始沒反應過來。最先到的是御史大人,他的府邸最近,他一路上在想,王上為什么會讓他去勾欄院,這于理不合啊。再看到人的剎那,他就趴在了地上。通判大人開始看到了自己的姐夫在自己后一腳就來了,還認為有人撐腰,不想對方“噗通”一聲居然跪了下來。讓他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心一下就慌亂。奚川雖然帶著面具,但是御史大夫是認識祁木言的,當年的寧王妃,這么多年對方的容顏沒有任何的改變。連著氣質(zhì)都沒變,只能這個人。奚川把臉色的面具拿了下來,然后御史大人差點嚇哭了,就只有連連磕頭份兒。磕的鮮血覆面,一聲聲的咚咚聲,好不壯觀,把所有的人給磕傻了。事情發(fā)展到后來,來了一批跪一批,來了一批跪一批,最后站著的就只剩下兩個人站著的。這才叫做仗勢欺人的巔峰了,讓你完全不敢說一個字。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捅到了最上面,這些人也沒辦法開脫了,欺負到不能惹的人,只能等著挨板子的份兒。在奚川眼里,這些人從上打下都有錯,包括跪在地上的那位君主,也是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而地上那個被刺了幾刀的人,早就流血過多昏迷不醒,但是沒人敢移動。奚齊有些不敢置信,那人居然會這么年輕,看起來比自己更年輕……是妖還是仙?這么像自己,不對,應該他和對方這么相似……當年的奪嫡,奚氏幾乎滅族,寧王就從王后一族選了一個繼承人。默默無聞的他,從此走上了另一條路,改了奚姓,成為了王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曾經(jīng)忍不住問過對方:難道因為我長得像王后嗎?那人當時思考了下,然后回答他:我還不至于這么昏聵,現(xiàn)在四海升平,需要一個仁君,而你很合適。在他問完這個問題后,寧王就在三個月后禪位給了他。從此他再未見到,一直到現(xiàn)在,兩個人一直出現(xiàn)。奚川是他從小的偶像,他聽著對方的事跡長大,被對方收養(yǎng),他心里覺得無比的喜歡。而此時對方身側(cè)之人,帶給了自己幸運。無論如何,能遇到兩個人是他之幸,在兩個人面前,他不是一國之君,而是一個做得不夠,需要家長為自己收拾的兒子。兩個人走了出來,祁木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上次吃你豆腐的那人,就是說你是上等貨那人,怎么沒見到他?!?/br>“殺了,船上的那個,也一樣。”“你怎么知道?”那個人摸了他的臉,而另一個摸了奚川的……難得的歷險記不是嘛,調(diào)劑一下生活也不錯,男人被摸了下應該也沒什么,不過那兩個人也不值得同情,作惡多端,殺了也罷。祁木言想了想問,“小銀在哪里?”奚川一副,你終于想起他的表情,“它在家里。”他走得時候,把小家伙托給了可信之人。“那走吧,我們回家。”“這次的事,你怎么解釋?“祁木言怔了下,言顧其他的說,“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奚川看了身邊人一眼,“回去和你算賬。”祁木言怔了下,算什么賬……這下玩大了。他能說這是這一段時間,他感覺最不好的一刻嗎?———“奚川,奚茗和奚齊年紀一樣大,不過奚茗長得很像你,不對,簡直是你的復制版,相反,奚齊倒是性格很好,適合當一個盛世的君主?!?/br>“嗯?!?/br>“我還是第一見到他,幸好沒被你養(yǎng)歪?!?/br>“嗯?!?/br>“我和你說……”說到一半的話被人打斷。“不要說別人,先說你,下次還到處亂跑?”祁木言心里一片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