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笑瞇瞇地：“誰知道呢?！?/br>
辜可納撇了撇嘴：“又瞞著我什么事情啊，他是誰啊？”

蘇啟明語氣絲毫沒有變化：“哦，他是個警察?！?/br>
“什么東西？”辜可納感覺自己出現(xiàn)幻聽了。。

蘇啟明十分有耐心地跟他解釋：“他是個警察，最近要做的任務就是找到黎若厚貪污甚至買兇殺人的證據?！?/br>
“什么？”辜可納覺得自己腦子簡直反應不過來，“衛(wèi)淩是什么？”

“他不姓衛(wèi)?！蹦沁呥€十分耐心地解釋。

“誰他媽管他姓什么啊，他跟在你身邊、跟在譚天明身邊做什么？”

蘇啟明嘆了口氣：“你覺得呢，小可，難道因為他愛我？”

辜可納蹙了蹙眉頭：“你不是查過他是哪里人嗎？”

蘇啟明嘆氣：“是啊。”

辜可納從床上跳了下來，他在房間內走了兩步，因為譚天明長期把他排斥在他的工作之外，所以辜可納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辦：“那……”

話還沒說完那邊道：“不用擔心?！彼f，“他們主要是黎若厚?！?/br>
辜可納掛了電話還在想蘇啟明竟然能夠這么氣定神閑地告訴他不要擔心，那么他就應該不要擔心。

反正他的擔心也毫無用處。

只是他沒想到他兩個月后他接到的下一個來自那邊的電話竟然是康文打過來的。

不是譚天明也不是蘇啟明。

Chapter.33

康文在那邊講：“小辜先生，譚先生讓您先回來一趟?！?/br>
那個時候辜可納正坐在馬桶上玩手機，接到這個電話愣了一下：“他人呢？”

康文在那里一板一眼地說：“一個小時前被警察帶走說是協(xié)助一下調查。”

辜可納又問：“啟明叔呢？”

康文沉默了一會兒回他：“不知道?！?/br>
辜可納就頂著這個不知道回的崎市，出機場的時候是凌晨，天還沒徹底亮起來，康文在外面等著他，接上他車子就開足馬力在路上奔馳。

“哪去？”長時間的飛行讓辜可納腦子有些難受，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

康文回說：“去接譚先生回家。”

辜可納“哦”了一聲，他皺著眉頭閉眼靠在車座上，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啟明叔怎么了？”

康文開車的空隙瞥了他一眼，板著一張臉講：“三天前出海的時候好像是落水了?！?/br>
辜可納嗤了聲：“不要模棱兩可地跟我說話康文，我討厭別人把我當傻子糊弄?！?/br>
康文的車拐上大道，車速仍舊十分快，嘴里道：“蘇先生架了艘快艇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被警察的幾艘快艇圍起來后他直接跳海了?！?/br>
“……”辜可納啞然了片刻，“什么意思？他人呢？”

康文頓了頓道：“警察也在找?！?/br>
辜可納嗤笑了一聲：“三天前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才來告訴我？譚天明要是沒被帶走調查，是不是還要瞞我一輩子？”

康文沒說話。

辜可納氣完扭頭望向了窗外，他知道譚天明不告訴他的話他又能從什么地方知道這樣的事情。

可能因為剛下飛機的原因，他此刻尚帶著一點茫然，輕飄飄得像是整個人都踩在了棉花上，什么感情都沒法順利地傳遞給大腦。

等康文風馳電掣地開車開到警局門口的時候，譚天明已經站在外面等著了，辜可納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因為暈眩腳還軟了一下，還是譚天明并了兩步過來攙住了他。

譚天明被呆到這里二十多個小時，除了衣服亂了些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還算是不錯，他一只手摟著辜可納的腰，另一手把夾著的煙丟在了地上，他用鞋尖碾了兩下，垂著眼睛看了辜可納一會兒，隨后“嗯”出一聲：“黑了。”

辜可納伸手順著譚天明的力道直起了身子，他深呼吸了兩口氣聳著鼻尖嫌棄道：“臭死了?！彼f的是譚天明滿身的煙味。

譚天明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嗯，不抽了?！?/br>
辜可納也瞇眼瞅了他一會兒：“啟明叔呢？”

譚天明聞言頓了頓，他越過辜可納看向他身后的康文，嘆氣道：“啟明自小就跟魚樣的，他很會水的?！?/br>
辜可納瞅了他半晌。

譚天明任他看了半晌，垂著眼睛笑了聲：“別看了。”他說，“你認識他這么多年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嗎，他怎么會讓自己遇到危險？”

辜可納吸了吸鼻子：“是啊，誰跟你似的，整個人都不要命?！彼f著轉身要回車上呆著，“坐了這么長時間的飛機，真的累死了?！?/br>
譚天明慢騰騰地跟在他后面：“先回家休息還是先去吃些什么？”

辜可納打開車門：“哎我本來還準備去冰島看極光?！?/br>
譚天明在后面沒說話。

辜可納拉著車門口回了下頭，看他：“回去休息吧？”他朝譚天明伸了伸手，譚天明點了點頭，往前挪了挪腳步，然后又頓住了，他的視線望著辜可納前方。

辜可納隨著他的視線也轉回了頭，他看到“衛(wèi)淩”站在一群穿著警服的人中間，每個人手中拎著一些早點，衛(wèi)淩嘴里還叼著一根煙，在看見辜可納頓了一下，然后朝他點了下頭。

他們那群人經過辜可納，辜可納能聽見這群穿著警服的人民公仆在見到譚天明的時候陰陽怪氣地諷刺了幾句，辜可納收回了自己朝譚天明伸的手，枕在車頂上瞇眼看著緩慢朝他的方向走近的“衛(wèi)淩”，在對方跟他擦肩的時候，他笑著叫了對方一聲：“淩哥?！?/br>
“衛(wèi)淩”頓了頓，他沒應聲，只是頓了頓腳步。

辜可納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對著他講：“上一次我見我啟明叔的時候還勸他說——一顆心揣自己手里又生不出花來，還不如給出去試試?！?/br>
“衛(wèi)淩”頓了頓，辜可納見到他叼在嘴上的煙往下垂了垂，然后火光處亮了亮，他還是沒有講話。

辜可納朝他擺了擺手：“淩哥你穿警服好帥啊?！?/br>
“衛(wèi)淩”沒講話抬步要走，辜可納嘆氣：“可惜我的啟明叔再也看不見了?！?/br>
“衛(wèi)淩”頭也沒回地進了警局。

辜可納看著他的背影沉了沉臉，在譚天明靠近的時候直直地看著他：“他最好祈禱我啟明叔不會有事?！?/br>
譚天明伸手蓋住了他的臉，大拉開車門把他塞了進去，跟著坐進去后不急不緩地吐出一句：“當然不會有事?！?/br>
辜可納一路縮在車后座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譚天明閉著眼睛一臉平靜地在那里休息，快到老宅子的時候那個一直閉著眼睛的譚天明吐出一句：“別黑著臉了?！?/br>
辜可納縮在那里沒動，譚天明睜開眼睛側頭看了他一眼：“我說沒事就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