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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他不就露餡了嘛!“大人”,外面?zhèn)鱽硎绦l(wèi)的請安,自從夙玉昨天回來開始,這兩個侍衛(wèi)對他的態(tài)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的好轉,不知道是夙玉的銀票起了作用,還是皇上昨日的突然‘關心’給他們敲了警鐘,但不管怎么說,這種變化也是夙玉樂見的。將衣袍穿好,傳他們二人進來。“給大人請安”。“你們這是……”夙玉正色坐于桌前,見他們捧著一套深藍色的宮服進來,心里隱約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兩個侍衛(wèi)恭敬地跪在地上,將衣服呈上:“今日一早李公公送來的,說是皇上交代,讓清幽院里一個打扮妖艷的小侍衛(wèi)去乾清宮當差”。夙玉聞言嘴角抽了抽:“你們也覺得我打扮得很妖艷?”兩個侍衛(wèi)似是想起了大人昨日脫俗的裝扮,本想搖頭,可強烈的求生欲不允許他們說違背良心的話,只好默默轉移話題:“大人還是趕緊洗漱穿衣吧,耽誤了時辰皇上可是要怪罪的”。既然是皇上特意吩咐的,那他肯定是逃不掉的,而且昨天孟懷遠說的話也讓他隱隱感覺何云青本身與皇上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么想著心底總有一種很刺激、很興奮的感覺——難不成自己還有一種八卦體質?不可能,不能夠。一定是何云青原本就很八卦,他只是繼承了他的意志而已,嗯,一定是這樣。“行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一本正經地揮退了下人,夙玉將宮裝換好在鏡子面前看了一圈:“嗬,這皇上的眼光真不錯,穿成那樣他都能看出來我的尺寸,我要是不化個‘美美’的妝豈不是可惜了啊”。嘿嘿嘿,低頭一陣jian笑,磨蹭了好半天終于準備好了。“大,大人?!”兩個侍衛(wèi)本在門口等待,剛轉過身,看到出來的何云青,嚇得呼吸都快停滯了。夙玉高冷地挑了挑眉毛:“怎么了?”如果還能看到原本的臉和眉毛的話,現(xiàn)在的表情應該是高冷的。“大人……你真的要這么去見皇上嗎?”侍衛(wèi)猶猶豫豫不知道怎么開口,其實何大人不擦胭脂那模樣長得挺俊的,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搞得這么丑?!原本白皙透亮的皮膚被厚厚的脂粉覆蓋著,紅的,綠的脂粉糊的滿臉都是,風一吹恨不得都能飄出點粉末子來。夙玉抬了抬高貴的下巴,妖艷的嘴角勾了勾,但眼睛里卻莫名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感覺:“知道你們?yōu)槭裁吹浆F(xiàn)在還是冷宮的侍衛(wèi)嗎?”兩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略加思索,然后從對方的眼神中肯定了什么,異口同聲道:“因為我們不夠丑”。“庸俗!無知!愚蠢!”,夙玉搖了搖頭,露出老母親一般的失望:“本大人這叫不與世俗同流合污!”。抬眼看了看侍衛(wèi)不明所以的表情,夙玉嘆了口氣:“哎,眾人皆醉我獨醒。算了,不跟你們解釋了,好好在這看家吧,二虎子,記得換上昨天那套紅衣服好好在屋里躺好”。“謹遵大人吩咐”,兩個侍衛(wèi)雖然聽不懂何大人在說什么,但何大人周身的清幽氣質實在是太扎眼了,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高嶺之花吧,清冷、高傲、與眾不同,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哎,何大人終于瘋了,好好一個俊郎君呦,可惜了(liao)了”,看著他遠去的孤傲的背影,兩個侍衛(wèi)感慨萬千。在院子外已等候多時的李義復雜地看了一眼夙玉:“你是清幽閣的侍衛(wèi),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夙玉一瞧他骨碌亂轉的眼睛就尋思他又在算計什么,故意避而不答:“皇上傳喚,李公公莫要誤了時辰才是”。李義聞言低垂的細眼里閃過一絲怨毒,一個小小侍衛(wèi)也敢跟他如此傲慢?不過到底是在宮里的老人了,冷哼一聲便恢復常態(tài),不再多說,直接領夙玉前往乾清宮。“皇上在內閣沐浴,你直接進去就好了”,李義一直躬著身子,夙玉也沒看見他眼底的算計。他看了看四周卻發(fā)現(xiàn)乾清宮內一個宮人也沒有,頓覺古怪,可不等他探清,就被后面的人猝不及防地推了一把,轉身一看,門都已經被關上了。李義隔著門露出陰笑:皇上素來有潔癖,一日必須沐浴三次,且絕對不允許有人打擾,以前有個妃子妄圖勾引皇上,在寢宮獻媚,直接裸著身子被皇上扔出去打個半死,他一個小侍衛(wèi),呵,就自求多福吧!第11章傲嬌皇上和他的龜太監(jiān)夙玉不知道這李義要搞什么鬼,在金碧輝煌的外殿隨意轉悠了一圈。稍片刻后,他看著屋子里陳設的一個青釉梅瓶有點動了心思,這瓶子倒沒有什么稀奇的,不過他瓶肩處嵌著的一點翠玉墜飾卻是上品,烏黑透亮的杏眸提溜轉了兩下將墜飾扣了下來,然后臉不紅心不跳地放進了自己懷里。要不是瓶子底部印著官窯的圖案,他現(xiàn)在估計得將整個瓶子塞進去,畢竟只有一個翠玉也值不了多少銀子,算了,能撈一點是一點,他也不是那貪心的人。寢宮內布局簡單大氣,外殿供議事龍案之下擺放著四把太師椅,而龍案左邊則是一個用珠簾隔開的小內閣。“不是說皇上在里面沐浴嗎,怎么這半天都沒看到人影?”夙玉撩開珠簾探出半個腦袋,見珠簾后面只是一個小屋子,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有點失望,還以為能看到美人出浴呢。“該不會是李義騙我的吧——”他轉身回到龍案前看著那成堆的奏折,忽然有點同情那個嘰嘰歪歪、脾氣又差得要死的男人了:“咦,這是什么?”他隨手拿起邊角一個被壓著的折子,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字眼:何卿雖天性凌然、言語狂放不羈,但其慧敏靈動善究事物之根本,于朝堂卻如寒刀利劍,雙刃難握……夙玉用指腹捻了捻那有些褪色的朱砂,秀眉微皺:這是皇帝對何云青的評價,看樣子是有些時日了。“可是這不對呀——”竹簡中記載的何云青雖有些小聰明,但為人卻是心狠手辣、驕縱蠻橫的,而他本身記憶中的原宿主在被幽禁歸案之前的一段時間里,脾性更是狂躁難安,甚至差點失手打死一個下人,哪兒有皇上夸得這么好?“你在干什么?”清冽的聲音在空氣中凝成寒冰,夙玉抬眼看著那個從遠處走過來的男人有些出神,這次他不再是一身明黃繁復的龍袍,欣長的身姿上只著一件素衣白裳,剛出浴的膚色泛著淡淡的緋紅,三千墨發(fā)只隨意簪了一根玉簪,走過來的時候鳳眸微微上挑露出些許凌厲,不過依舊是俊容無雙。“朕問你在干什么?”夙玉還未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