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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貝齒咬著紅唇,面色鐵青,是個人都能瞧出他有多不情愿。“那奴才在這先恭賀二公公了”,李義將圣旨來來回回翻了幾遍,確認沒有任何貓膩之后,恭敬地將圣旨換給了夙玉,只是在彎腰行禮的瞬間,眼里透露出一閃而過的怨毒。夙玉擺擺手,將圣旨踹回了懷里,垂著袖子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二公公您這是要去哪兒呀?”李義臉頰笑得僵硬,不過該問候的還是得問候。夙玉嘆息,也不準備隱瞞:“明天征西將軍要回京了,皇上讓我去準備慶功宴”。李義到這時是真的連個陪笑的臉都做不出來了,為了爭取安排這慶功宴的事,他已經忙活了大半個月,前前后后關系也疏通了差不多了,該收的禮也都收了,現在告訴他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殺人。“哦,對了,慶功宴上面我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還請李公公多多提點提點”,夙玉本來都已經準備離開,可走到一半又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又急急忙忙退了回來。他承認他現在就是在存心膈應李義,雖然不知道美人皇上為什么給自己放權,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不僅壓李義一頭,而且還能時時刻刻惡心他,真是舒爽極了,隨后見李義面色鐵青,快繃不住了,夙玉這才‘惆悵’地甩袖離去。“李公公,你沒事吧”,一旁的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上前,本想扶李義一把,卻沒想到正面迎來一巴掌,直接被掀翻在地。“滾!他算個什么丑東西,也敢在咱家面前囂張,呵,慶功宴,不把它變成這丑東西的喪宴,咱家就跟他姓!”看夙玉走遠,李義一肚子火也終于撒了出來,眾人搖頭,這梁子算是結下了。而這時候沒心沒肺的夙玉已經回了清幽閣。“二虎子,是我,出來!”夙玉興高采烈地拿著圣旨回了屋子里,本想拿杯子給自己倒杯水,可端起來的那一刻,他便發(fā)現屋子里有些不太對勁。放下杯子,試探性地喊了喊另一個侍衛(wèi),卻也是半天沒得到回應。他走到榻邊,拍了拍鼓起的被子:“二虎子,我回來了,給你帶了圣……”被子被揪起來的一刻,夙玉到嘴邊的話便被堵住了。被子里面只有一個枕頭,而屋子里空氣中卻彌漫著淡淡的一股血腥味。“呵,孟將軍竟然敢獨自潛進后宮,真是好膽量”,夙玉話音剛落,便覺身后一股勁風襲來,呵,又來這一套。他以肘后頂,迅速掙脫開來人的鉗制,一個翻身騰躍從榻邊滾落至桌角下,只見夙玉紅唇微啟,斂出一抹危險的弧度:“看來孟將軍是上次的苦頭沒有吃夠”。面前的孟懷遠一身黑衣勁裝,雙手負于身后,盡管黑布遮住了他半邊的臉頰,但那雙獨特陰冷的鷹眼實在是太容易辨識了。“你的反應比上次快了一點”,孟懷遠看著他利落的身手,又一次被驚艷到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一樣的動作,他做起來卻總是比旁人更帥氣,不,應該說是更勾人一些,除卻他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的話。夙玉冷笑起身:“孟將軍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潛進后宮,我想不只是為了夸我兩句吧”。第14章傲嬌皇上和他的龜太監(jiān)相比其它的宮殿樓閣,清幽閣既偏又小還破,但好在落得清凈。院子里雖荒蕪,但兩個侍衛(wèi)偶爾看不下去也會打掃,倒也不至于雜草叢生,空氣中散發(fā)著濕悶的味道,沾滿綠苔蘚的小池塘里面養(yǎng)著幾條活魚,它們正在張著嘴浮出水面呼吸。夙玉屋子里一扇破窗戶被風吹一開一合,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聲,他看著外面說變就變的天,眉頭微皺,終是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寂:“這天可就快下雨了,若是沒有別的事,孟將軍還是請回吧,我這廟小,恐怕容不下您這尊大佛”。不曾想孟懷遠聽后卻是冷笑一聲,直接坐在了圓木椅子上,鷹隼般的眸子掃了一眼夙玉,隨后說道:“瞧你這身行頭,是升官發(fā)財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孟懷遠說話的口氣十分欠揍,夙玉不想與他多糾纏,杏眸瞇了瞇回道:“這跟你有什么關系”。“給你的脂粉還好用嗎?”孟懷遠說話間眼角閃著精光,總讓人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什么脂粉?”聽他突然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夙玉心下一沉,轉身問道。孟懷遠嘴角含著一抹不明的微笑,只見他起身走到夙玉面前,稍稍俯身,將他困于兩臂之間,壓低聲音道:“自然是……”他離得實在太近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戰(zhàn)神,身上常年積累的肅殺之氣和一股子嗜血的味道根本不容小覷,他這是在故意施壓!不過夙玉也不是好惹的。他將碎片威逼地抵在孟懷遠的喉嚨處,看起來無害的眼睛里閃著一抹攝人心魄的自信和狡黠:“看來孟將軍是真的記性不好,我不妨給你回憶回憶”。孟懷遠眸子深了深,心里卻卷起了驚濤駭浪,就是這個眼神!明明那么弱小,明明知道自己敵不過,卻偏偏如困獸一般倔強地抵抗著!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昨晚他露出的一張明艷動人的臉龐和那誘人的身姿,也是他失眠了整整一個晚上,到現在迫不得已來找他的原因。“你他媽是變態(tài)嗎!”感受到他身下的變化,夙玉忍不住爆了粗口,毫不留情地將碎片嵌進了他脖子里,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粗獷的脖子往下直流。孟懷遠卻是不退反進,一手握著他不盈一握的腰肢,一手包裹住夙玉握著碎片的手,天生的蠻力根本不容夙玉反抗:“你要是真的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否則……嗯!”“去死吧!老變態(tài)!”不等他說完,夙玉一個頂膝直接猛地頂在了他的隆起之處,隨著孟懷遠悶哼一聲,夙玉隨手抄起一旁的圓凳直接砸在了他的后背。凳子都爛了,孟懷遠卻是沒什么大礙,只是護著前面不護到后面,一個不慎,又被夙玉擼著袖子按在地上揍了幾拳。夙玉看他咬牙蜷在地上,可一雙眼睛卻還是在自己身上亂瞟,想起剛才他碰到自己的感覺,又是一陣頭皮發(fā)麻,忍無可忍上去又是一腳:“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趕緊給我滾蛋!”現在清幽閣空無一人,夙玉就是打了他也沒人看見,而且就算看見了,孟懷遠本就是私闖后宮,除非他自己不要命了,不然也不敢宣揚出去。就是沖著這點,夙玉才敢往死里揍,擼了把袖子,氣得直喘氣,真是烏龜不發(fā)威你當我是神奇寶貝了還!孟懷遠忍痛站起身,臉色已經差到不能再差了,只見他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