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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頭一號,當然,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上一世的氣運之子衛(wèi)琛。“你怎么了?”衛(wèi)琛看他神情有些恍惚,以為是剛才摔下來的時候摔倒了腦袋,皺眉替他檢查了一下傷口。夙玉不動聲色地拂開他的手,隨后咧嘴一笑,道:“我沒事,我們接下來去哪?”衛(wèi)琛心思洞察,又怎會看不出他頓生的芥蒂,緩緩在他面前蹲下,一雙淺色的眸子與他平視:“衛(wèi)邑孢雖手段卑劣,但性子卻是膽小,這次勾結(jié)魔修之事恐怕是受人蠱惑,我事先并不知情”。夙玉坐在石墩上,一只無害卻帶著鋒芒的眼睛微微一彎:“這是你們衛(wèi)家人的事,同我解釋這么多做什么?”衛(wèi)琛被這話噎得不輕,臉色不大好看,不過現(xiàn)在很多事他也解釋不清楚,嘆了口氣,道:“我去這附近看看有沒有什么草藥,你在此等候,莫要亂走”。夙玉點點頭,見他撥開叢林離開后,動了動身子,隨后懶懶地躺下去,右邊的腿似是折斷了,里面筋骨一抽一抽地疼。鬼修雖然是條捷徑,但同時也是條不歸路,他好像重生以來就一直在受傷,他斷骨抽筋的疼,萬箭穿心的疼,經(jīng)脈重塑的疼,正是因為經(jīng)歷了各種各樣的疼才不愿意再去回味那種感受。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替衛(wèi)琛擋那一下,按理說從搶親到剛剛,他有無數(shù)的機會可以殺掉衛(wèi)琛,可怎么說呢,一時的色迷心竅?總之他有點舍不得。算了,先等等看吧,衛(wèi)琛想要再次突破大乘期還在兩年之后,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磨。褲腿被人卷起,露出一條被炸了一個窟窿的腿,衛(wèi)琛弄了點水將周圍的血跡擦了干凈,然后將他的腿放在自己膝蓋上,有些擔憂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挺不住就咬我”。夙玉本來挺緊張的,被他這么一說,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屁話怎么這么多,這點小傷挺不住我還是你男人嗎?”衛(wèi)琛不跟他嘴硬,將草藥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均勻地抹在他的傷口上。“你怎么也不問我嫌不嫌棄你?”草藥覆上的一瞬間,夙玉的身體就反射性地繃直了一下,這傷口本來不碰它還好,現(xiàn)在敷了藥反而像是火燒一樣。衛(wèi)琛對于他現(xiàn)在這種咬牙堅持還不忘調(diào)侃的自己的狀態(tài)感到很欣慰:“你在跳下來的一瞬間想的是什么?”其實衛(wèi)琛想問的是,你跳下來的一瞬間,有沒有想到我,不過這話聽起來太矯情了,也就改了口。夙玉撇撇嘴:“當然是想老子的家當啊,老子存了那么久的銀子還沒花呢,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冤枉,枉枉,啊啊啊啊!衛(wèi)琛,你要謀殺親夫啊,輕點,輕點!”第43章病嬌公子和他的龜土匪“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很多錢”夙玉躺在地上,疼得幾乎是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他的頭發(fā)、黑袍全都被汗水浸透,眼睛也一直睜著,迷茫地望著上方那片灰蒙蒙的天。旁邊是歪倒的大樹和一堆滾落的碎石,而周遭太安靜了,連半聲蟲鳴都聽不到,這太詭異了。衛(wèi)琛找的地方還算干凈,他將撕下來的小布條沾了點水,替他將眼睛上的血漬擦去,本來想替他將黑眼罩也一同除去,不過剛碰到那眼罩邊緣,就被夙玉躲了過去,衛(wèi)琛也不勉強,只道:“一會聶金烏他們就找下來了,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休息”。夙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忽的伸出手揪住衛(wèi)琛的衣領(lǐng),力道之大,衛(wèi)琛的上半身幾乎快要與他相貼。“聶金烏他們會不會……”夙玉的氣息噴灑在衛(wèi)琛臉上,他感受著面前這人胸腔里噴薄出來的怒意,眼瞼低垂,妍麗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黯淡:“我已經(jīng)讓大寶通知他們盡快撤離,現(xiàn)在應該是安全的”。“應該,什么叫應該!”夙玉想起寨子里老老小小可能會被聶金烏抓去,心里就一陣惱火,說話時難免沖了些。是他失策了,不該這么沖動的。“你要回去?瘋了嗎!”衛(wèi)琛沒想到他反應竟然這么大,立刻反扣住他的手腕,一腿壓在他受傷的腿上,而身體則是跨坐在夙玉身上意圖壓制住他亂動的身體。“放開我!”夙玉眼尾一陣猩紅,掙扎的四肢青筋暴起,怒吼間,眸子里竟又滲出點血跡,他不能發(fā)怒,一旦發(fā)怒情緒就很容易被邪氣支配。這土匪說一套是一套,衛(wèi)琛是真的頭疼,他要是再這么下去這腿是真別要了。衛(wèi)琛淺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薄唇輕啟,一字一句地跟他解釋清楚:“大寶是我的契約靈獸,我跟它靈識共通,已經(jīng)提前讓它帶著寨子里的人撤離了”。沒想到夙玉聽后脾氣更是暴起,掙脫開衛(wèi)琛的桎梏,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衛(wèi)琛喉嚨里頓時涌出來一股腥味,他壓下口中的血,猛地拉回夙玉的手反剪到他身后,再次將他壓在地上:“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夙玉臉貼著地,吐了一口嘴里的泥,轉(zhuǎn)身看著衛(wèi)琛,陰沉的表情中帶著些許猙獰:“你要我將一寨子人的性命寄托在一條傻狗身上?你才是瘋了”。“別說話——”衛(wèi)琛突然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好像有什么人朝這邊過來了,奈何他還不老實,衛(wèi)琛果斷一掌劈在他的后頸上。夙玉猝不及防被他來這么一下,雙目瞪圓,眼前一黑,就這么暈過去了,衛(wèi)琛抱著他快速翻滾到一旁的石碓后面。微弱的燭火從不遠處朦朧的霧氣中搖曳而出,一個晃晃蕩蕩的身影自遠而近蹣跚而來。“頭兒,頭兒——”許木壓著嗓子在周圍尋覓著。衛(wèi)琛弓腰在暗處觀察一陣,待看清人后,才靠在石碓后面松了口氣:“我們在這”。許木聞言一愣,拿著紙燈籠緩緩向前靠近,待燭火照到他臉上的時候,這才認出來;“……衛(wèi)公子,你,你沒事吧”這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怎么一會不見,他現(xiàn)在倒像個土匪頭子似的,腳下不小心踢到了什么,許木拿燈籠照了照,身形一頓,臉上都嚇得褪了色:“頭兒,頭兒,他這是,這是被聶金烏……”衛(wèi)琛眸色一沉,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他只是受傷昏迷了,寨子的人都撤了嗎?”許木剛想說話,懷里突然跳出來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汪,汪!”小奶狗汪汪叫了兩聲,就扒拉扒拉鉆進了衛(wèi)琛懷里。“都撤了,大伙現(xiàn)在都在西北腳下的平樂村等著頭兒回去呢,那我們現(xiàn)在?”“你受傷了?”衛(wèi)琛目光深沉,瞥了一眼許木的手臂。許木拉了拉袖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傷,小傷,剛剛從那邊找過來,遇到幾個白眼怪物,跑得太急沒看清腳下,摔了一跤,我們還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