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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雙目望著遠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秀麗的面旁上染上一絲愁容。一年的時間長嗎?長。長到夙玉恨不得每時每刻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日子,長到他可以每晚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將陳釀在記憶力的片段一遍遍拿出來溫習到天亮,他少年時的青澀,青年時的自信,中年時的沉穩(wěn),老年時的倔強。夙玉白皙的手指點了點煙灰,等待啊,尋找啊,真是一件令人無力又空虛的事情呢。救卷毛兒的那一天晚上他正好宿醉回家,其實他一開始看著那小孩兒狼狽的樣子是有點想笑的,為什么會想起來撿他回家的呢?夙玉想了想,沒想出什么所以然,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看他當時無助地像條小狗的模樣跟自己太像了吧。他想著找一個牽絆總能讓他打發(fā)這一天比一天無聊的日子。這一世的宿主是個善良得讓人心疼的的男孩,他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因,也知道自己有多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可他并不怨恨,他只是有些不甘心,他想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是什么樣的,他想知道那個被父母所掛在嘴邊的美好愛情是什么樣的,夙玉一方面也在努力地替他還愿,一邊卻又在質疑自己,愛情?他跟夜泱算么?他連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以渾渾噩噩地活著,可夜泱不一樣,他是上古戰(zhàn)神,他早晚有一天會回歸天界,夙玉想了想,除了祈求他失憶地再久一點竟然想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挽留的理由。而這一世他卻連那個羈絆在他們之間的靈珠都沒找到,頹廢的情緒上升到極致,夙玉極力想找到什么將心里那點不甘心發(fā)泄出去,他的身體倚著墻慢慢坐了下去,嘴角扯了扯,怎么辦,這次好像有點笑不出來。第80章斯文老師和他的龜學生煙燒到了指縫間的皮膚,夙玉才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捏著煙蒂準備扔到腳下踩滅,不想中途卻被人劫了去。他愣愣地抬起頭,看著溫施特冷冽的眼神有些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左右觀望了一下,不敢與他對視。“埃,你干嘛!”夙玉猛然起身。溫施特看著撲過來的小孩,只是舉起那只捏著煙蒂的手,低頭淡淡一笑:“怎么了,剩下這點也舍不得給我嘗嘗嗎?”“煙、”夙玉本想勸他別抽,煙不是個好東西,不過話到嘴邊卻轉了個彎兒:“都沒了……下次給你帶包好的吧”。溫施特笑了:“我以為你會勸我不要抽”。夙玉撇嘴:“反正這些東西對你來說也沒什么影響吧”。沒有再聽到溫施特說話,夙玉心里一震,將頭偏向一邊:“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故意要、”“在害怕我嗎?”溫施特神情繾綣,伸手揉了揉他的小光頭,輕柔的動作中帶著些安撫。他怎么能讓這種患得患失的表情出現(xiàn)在小孩兒的臉上呢。“不、不是,我為什么要怕你……”唇瓣上迎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夙玉瞪大了雙目看著溫施特,愣神之際,那靈活的舌尖已經(jīng)霸道地抵進了他的齒縫之間。掃蕩一圈,嘗到了味道,溫施特便退了出來,他知道小孩兒現(xiàn)在沒心思,也不勉強:“我有上好的佳釀,一品解千愁,下次再想抽煙就來找我”。“……”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深邃瞳孔里閃著的熠熠光輝,總覺得這佳釀不是什么好東西。夙玉退開一步,重新靠到身后的墻上,摸了摸口袋,隨即一怔,看向溫施特,他口袋里原本還有兩根煙現(xiàn)在不見了。溫施特歪頭微微一笑,寡淡的眼角上揚出俊美的弧度:“怎么了?”夙玉沒拿出來的手不自覺捏著口袋里子,看著他犯規(guī)的表情,默默偏過頭去。算了,兩根煙而已,以后再買就是了,某個沉迷美色還不自察的人這么想著。“走吧”溫施特自然而然地牽起小孩兒有些發(fā)汗的手。“去哪兒?”“那小子醒了”溫施特明顯感覺小孩兒的手握緊了些,反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醫(yī)生過來看過了,情況還算不錯,別太擔心”。夙玉懸著的一顆心在見到卷毛兒坐在病床上安然無恙地跟醫(yī)生交談的時候終于放了下去。跟著溫施特步伐都加快了些。“哥”卷毛兒余光瞥見他們進來,蒼白的眉眼緩緩舒展開來,病弱地叫人心疼。本來還想著等他醒了就暴揍他一頓的,夙玉這時候倒是下不去手了。“啪”病房里響起突兀了一聲干脆響亮的巴掌聲,溫施特面目表情地收回手,“替你哥打的”。夙玉:“……”卷毛兒捂著后頸,眼里含著淚花,委屈巴巴地看著夙玉。“下次再這么沖動,就不止這一巴掌這么簡單了,聽到?jīng)]?”夙玉板著臉,硬生生地接下這一茬。“啪”夙玉驚悚地看著溫施特:“……”卷毛兒繼續(xù)眼淚汪汪:“……”“下次做事先考慮考慮后果,別亂出風頭,自己處理不好,還要你哥這么擔心”。不知道為什么,卷毛兒總覺得眼前這人是在公報私仇,雖然他說得也沒錯,可是他跟哥的事干嘛要他一個外人干涉???!目光落到他和哥十指相扣的手上,卷毛兒剛到嘴邊的話哽了一下:“哥,你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了?”溫施特面不改色地準備打第三下,被夙玉連忙抓著手臂攔住了:“他、他身體還沒恢復,等他好了再繼續(xù)打也不遲!”溫施特看了夙玉一眼,放下了手:“我是你哥的愛人,你以后可以叫我哥夫”。卷毛兒將目光轉向了夙玉,那小眼神無聲地詢問著。夙玉干咳了兩聲,還真沒想到這個時候告訴他這些,不過身邊‘愛人’的目光似是更灼熱了些:“情況大概就是這樣,我跟他在一起了,但你還是我弟弟,這點不會變的”。卷毛兒的眼圈一下就紅了:“可他是吸血鬼,哥你跟他在一起了,以后還會回西街嗎?”“我……”這個問題夙玉也沒想到要怎么解決,一時間氣氛冷到了極點。“你先跟管家回去吃點東西,我跟這小子說兩句”溫施特開口打斷道。一聽到哥還沒吃東西,即使卷毛兒再怎么抗拒,這時候也沒再反駁。夙玉極其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小聲道:“好好說話,別動手”。溫施特輕笑著點頭:“放心吧,他是你弟弟,我有分寸”。醫(yī)生也被趕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溫施特和卷毛兒兩個人。溫施特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拖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床前,抬了抬冷漠的下巴,一副拷問的架勢:“說吧,你到底是誰?”“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