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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現(xiàn)在看他這一副淡然的樣子,許青是真想說一句你他媽就別裝了,想哭就哭吧,哥的肩膀永遠為你敞開!可他沒說,估計說了,夙玉得起來跟他動手,怒氣騰騰地沖著電視里的簡明罵了半天,這才過來從夙玉手底下?lián)屵^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別想了,你現(xiàn)在就養(yǎng)好身體,還有三年呢,說不定這三年你就把他給忘了呢”。“要是忘不了呢?”夙玉想也沒想就接了一句,隨后擺手剛想說句開玩笑,卻直接被許青劫了話。“忘不了,咱就去搶親”。“搶親?”“對,搶親!”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沒有了,一貧如洗地奔向你,你會跟我走嗎?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沒有了,除了愛你做不了任何承若,你會跟我走嗎?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沒有了,我張開雙臂只為擁抱你,你會從那高臺走下跟我飄向遠方嗎?第100章腹黑竹馬和他的龜鄰居養(yǎng)病的日子是漫長的,無聊的,也是難熬的,還愿之后原宿主身上的怨氣也消散了,按理說他該是輕松的,可日子越長夙玉心里卻越悶得難受。外邊下雨了,一場秋雨一場寒,淅淅瀝瀝的雨滴透過窗縫打進屋子里,外面芭蕉葉晃得厲害,行人匆匆,車鳴不斷,他還沒來得及作首詩感慨一下,窗戶就被許青關(guān)上了。“今天下這么大的雨怎么還過來了?”夙玉偏過頭,看許青身上都被打濕了,從床頭的柜子里摸了摸,遞過去一條干毛巾。許青胡亂擦了擦,換上一次性的拖鞋,把自己的鞋擺在了病房門口,轉(zhuǎn)身道:“怎么,一天天看著我嫌煩了?”夙玉倚在床頭嘴角不自覺上揚著:“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脾氣是見長,覺得我湊不動你了?”“埃,別別,我小……玉哥永遠是我小玉哥,兒子會好好孝敬您的,您就躺好吧!”許青帶了點補湯,用保溫瓶裝來的,此時打開還冒著熱氣兒。“下次叫爸爸,再叫小玉就去門口給我跪著”。許青瞧夙玉嘴角噙著笑,也跟著樂,右手拍袖,半蹲著做了個請安的動作:“得嘞,謹遵爸爸圣旨”。夙玉挑眉:“業(yè)務挺熟悉?”“那是”許青說完走到窗邊瞅了瞅,半晌沒說什么話。夙玉喝了一口湯,有點燙,決定還是等它冷冷,抬頭見許青那傻樣問道:“你干什么呢?”“把你沒作完的詩作完”許青轉(zhuǎn)頭嘿嘿一笑,這默契度是一點沒下降。“瞧把你嘚瑟的……對了,你什么時候開學?”許青身上濕的也不坐床上,照舊抽了把凳子坐在旁邊:“沒幾天了,我就考在本市,學校離著也不遠,二十幾分鐘的事,怎么,怕兒子走,爸爸要寂寞了?”“有沒有正經(jīng)的?”“哎,我又不是簡明,你跟我談什么正經(jīng)……”剛說完許青就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個,爸爸啊,兒子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往心里去……”“看把你嚇得”夙玉也是那脆弱的人,就是有時候瞎矯情兩下,生病的人有點情緒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認錯態(tài)度還行,爸爸原諒你了”。“你考哪個學校了?”許青摸摸后腦勺:“xx理工學院,二本,沒啥大的意思,就混混日子吧”。“嗯,那……他呢?”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以后的軌跡,他還是忍不住問一下,萬一就變了呢。許青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和不耐煩:“聽說是國外的什么鳥學校,名兒老長一串,聽都沒聽過,哎別說他了,你趕緊把湯喝了吧,不然一會就冷了”。夙玉接過許青捧過來的湯重新抿了幾口,鮮而不膩,挺好喝的。軌跡沒有變,簡明去的大學是荷蘭的一所科技大學,而那天新聞中出現(xiàn)的女人大概就是他以后的妻子。三年了,沒想到他們最后的日子竟然會那樣艱苦。“玉子啊,要不然你復讀一下吧,你看我這狗啃吧了的腦子都能考個本二,要你去肯定也沒問題啊,等你畢業(yè)了也可以去我爸公司實習,以后的日子還是要過的,別一根筋,行嗎?”許青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做事沒腦子,但其實有的時候他又比誰都看得通透。他知道夙玉鉆牛角筋呢,可一時也沒個辦法,感情這事因人而異,想得開也就那么回事,想不開就是個累贅,麻煩,一輩子丟不掉的心結(jié),他不想玉子為了那么個人渣就這么耽誤了自己,不值得。病號服有點大,袖子拖到掌心,夙玉攥著袖口的紐扣,沉默了片刻。“玉子……”夙玉應聲抬起了頭。許青見狀一愣:“哎,我這是哪句說錯了,你告訴我,我打嘴,你別哭??!”許青看著夙玉眼角紅了一片,心都跟著揪起來了,他這兄弟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欺負過。夙玉揉了揉眼角,聲音里倒是聽不出起伏:“沒哭,昨天沒睡好,別瞎瘠薄cao心”。“沒哭就好,沒哭就好,我沒經(jīng)驗還不知道怎么哄呢!”許青一緊張就抖腿,左右瞟兩眼又道,“我說的你想想唄,反正也不是什么壞事……cao,我這么個學渣竟然有一天會勸人學習還真是狗cao了”。夙玉這幾天心情是有點低落的,不過有許青這逗比在身邊也低落不到哪去:“行吧,爸爸再求你件事,幫我把入學手續(xù)辦了,以后請你吃飯”。“得嘞!”許青等夙玉把手里的湯喝完才放心地起身離開,出了醫(yī)院看著外面轉(zhuǎn)晴的天氣舒出一口氣。他這兄弟以后有了目標,有了盼頭,他就不擔心他會做什么尋死膩活的事,寸五那小子說的話太嚇人了,他家玉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那么矯情,這么想著又回頭看了一眼夙玉那房間的方向,床邊沒人,估計夙玉是睡了,許青笑了笑吹著小曲兒拿著保溫瓶離開了。夙玉從窗簾后邊出來,水果刀順著他的袖子滑到了地上,陽光從外面一點一點滲透進來,夙玉身上的病號服松松散散地穿在身上,他沒有穿鞋,光腳踩在冰涼的地上,緩緩仰起頭,迎著光閉上了眼睛,腦子里那點霉點也漸漸地被曬化……兩個星期后夙玉就出院了,他用自己剩下的積蓄在復讀的學校周邊租了個房子,期間許青來看過,說嫌小要給他換,最后被夙玉拒絕了,一來、他這大兄弟為他cao太多心了,他心里有負擔,二來,他并不覺得這里小,大了他反而沒有安全感。重新體驗也一遍高三的生活感覺也很新鮮,他沒有去交新朋友,像以前一樣坐在了角落里,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這樣的感覺讓他很充實,老師念經(jīng)似的教化在耳邊一遍一遍響起,考試,聽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