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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夙玉扛不住那眼神的殺傷力,不自然地撇過頭:“嗯,小蔓姐幫我找的,離拍戲的地方也近”。“一會公司也沒事,我陪你去看看”池丘自然而然地打開車門,站在一旁,神情冷漠,但抬頭看向夙玉的眼神明顯帶著一種‘我受傷了但是我不說’的‘堅強’。夙玉:“……”為什么會感覺自己像負(fù)心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池丘的車,腦子里稀里糊涂的,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驚訝地看著池丘,他怎么知道自己沒有地方住,又找到新的住處的?池丘開著車,仿佛早就預(yù)料到夙玉會轉(zhuǎn)過身來,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弧度什么也沒說。呸,老狐貍,跟蹤狂,不要臉!夙玉在心里咆哮著,可也只是在心里咆哮而已,現(xiàn)實中只能負(fù)氣的轉(zhuǎn)過頭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池丘余光瞥見小家伙的后腦勺,嘴角的笑容不自覺擴(kuò)大,有些得意自己的‘jian計得逞’,卻也不敢太放肆,不然眼下的小家伙就要氣成河豚了。夙玉悶悶地下了車,他早上才從趙蔓那里知道自己有了住處,還沒過來看一眼,誰知道池爸爸‘神通廣大’,竟然已經(jīng)記熟了路線還親自護(hù)送他到了公寓樓下。轉(zhuǎn)身刮了池丘一眼,見他面不改色地從口袋里掏出公寓的鑰匙,夙玉整個人都不好了。問道:“是你托小蔓姐照顧我的嗎?”池丘挑眉露出一個‘你才知道嗎’的表情,夙玉風(fēng)中凌亂了一會,介于自己現(xiàn)在身無分文又無家可歸的慘狀,還是決定忍辱負(fù)重,跟池爸爸進(jìn)了公寓。公寓里空間挺大,三室一廳,地面打掃地也挺干凈,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按照夙玉的喜好換了新的,如果說剛才只是驚訝的話,現(xiàn)在他整個人只能用懵逼來形容了。他喜愛綠植,以前跟夜泱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會在窗臺上放一些,可季桐卻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他喜歡把房間搞得整潔干凈,所有顏色幾乎都是在灰、白、藍(lán)中配色,可季桐卻從不講求這些,他只會把滿墻都貼上炫酷又中二的海報。再來就是夙玉習(xí)慣的,廚房的餐具一般會放在什么地方比較順手,房間窗戶采光的方向,桌椅擺放的位置,燈具的選擇,床頭擺放一些書籍,還有很多很小很小的細(xì)節(jié),池丘竟然一件件、一樣樣不差得全都記得,這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五爺”夙玉轉(zhuǎn)身看著池丘,眸色顯得異常認(rèn)真。池丘‘嗯’了一聲,神色倒是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眼神里除了專注沒有一絲波動。“算了,沒事”。夙玉在心里暗暗否定,不可能的,夜泱如果恢復(fù)記憶不會是這樣。“五爺,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前十幾年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以后我也會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所以……”夙玉也不是抵觸夜泱,只是這么久以來一直是他在為自己付出,他怕……夙玉想到這里,嘆了一口氣,“別慣著我,以后你不在,我會不習(xí)慣”。夙玉說完就已經(jīng)做好臭罵一頓的準(zhǔn)備了,誰知道池丘面目嚴(yán)肅地走過來,抬起手,只是在他額頭輕輕彈了一下,隨后一本正經(jīng)地質(zhì)問道:“還沒有對象,就想著要離開老子了?”不知道為什么池丘說完這句話之后,自己心里也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又換了句話道:“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就你這副蠢樣子也不一定會有人要”。“……”夙玉一口氣憋在喉嚨里,默默轉(zhuǎn)身收拾東西,對牛彈琴!他剛才的情緒簡直是白醞釀了!池丘不知夙玉心中所想,不過聽他這么一說,就突然想起來明年他就成年了,成年之后就會有第一次發(fā)情,一想到別的男人會跟季桐成結(jié),甚至共度一生,池丘整個人都是不好的,想著想著臉就越來越黑,然后看著季桐忙碌的背影,默默盤算了起來……第章金主爸爸和他的龜兒子“劇本給我看看,我現(xiàn)在正好有時間”池丘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夙玉忙碌也閑得無聊,正好想起他那天在介紹會上的‘請求’。夙玉轉(zhuǎn)身看著某人大佬的坐姿,“嗯?”了一聲,隨后想起來自己之前讓他給自己開小灶來著,最近因為一些事他演得也有些力不從心,更多的是缺少實踐,臨陣磨槍雖不露怯,但到底是初生牛犢,眼界淺薄,總覺得少了什么。老老實實翻出劇本遞給了他。池丘接過之后認(rèn)真的翻閱起來,里面做的筆記倒是不少也十分用心,該注意的細(xì)節(jié)甚至比江裘考慮得還要多得多,隨后問道:“自己演下來有什么感覺?”夙玉將最近演得片段臺詞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張了張嘴,卻是無奈搖頭道:“沒感覺”。池丘聞言合上了劇本,抬頭望著他:“沒感覺是什么感覺?”夙玉把手上的活兒放下,倚著桌邊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說道:“念臺詞,做表情,做動作,我可以按要求完成得分毫不差,但卻總是抓不住馬奴這個角色的心理,唔,也不能這么說,因為我在特定的場景里大概也能有一些體會,可演出來又覺得跟自己心里想的有些偏差”。池丘聽后點點頭,大概知道了問題所在。“今天在片場演得那一場,我跟你來一遍”。夙玉好似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愣了一下:“?。俊?/br>池丘卻是格外認(rèn)真得再說了一遍:“今天你跟蕭毅演得那一場,試探,我們來一遍”。“哦哦,好”夙玉看著池丘嚴(yán)肅的表情,只覺胸口和后背有些隱隱作痛。池丘就這么坐在沙發(fā)上,眸色一沉,什么都不用做,渾身就已經(jīng)散發(fā)出一股生人勿進(jìn)的冷意。夙玉俯首跪在他面前。“說,你是誰的人”。夙玉聞言心里猛然一抖,他伏在地上即使沒有抬頭也能感受到池丘一雙涼薄冰冷的眸子掃過自己頭頂,平緩卻低沉的聲音從自己的脖子游離到脊背,僅僅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就已經(jīng)讓他渾身發(fā)毛。心中暗嘆影帝不愧是影帝,卻也沒忘記自己的戲份。他將頭低得更低了,盡管刻意掩飾,但身體還是禁不住瑟瑟發(fā)抖著。池丘交疊的雙腿分開隨意地坐著,手里饒有興趣地擺弄著拇指上的扳指,眼睛微瞇,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只一剎間,抬眼時眸中隱現(xiàn)一閃而過的殺意。漫長的沉默讓夙玉心里越發(fā)起了寒意,他不敢抬頭,也開不了口,只能任由冷汗打濕背脊。皮質(zhì)沙發(fā)發(fā)出特有的聲音,池丘起身蹲在了夙玉面前,夙玉雙手攥緊衣袖,只覺得一股帶著侵略性的氣息不可避免地突然籠罩著自己,他本能性地想后退,可下一秒他的下巴就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