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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信你?。俊?/br>“就是!不要臉?!?/br>“不知廉恥!真丟人!”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詆毀聲。“各位!大家今日來想必也是為了把事情弄個究竟。現(xiàn)在,我連除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又怎么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復呢?我夏雪自小父母雙亡,從小到大,沒少受各位鄉(xiāng)親的幫忙和扶持。對于各位,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么會作出傷害各位、危及村子的錯事呢?我在村子里面十幾年了,難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大伙不知道嗎?”夏雪一邊說,一邊轉動身體,希望以情動人,先打消眾人的敵意。“我相信夏雪?!比巳褐?,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對!我也相信夏雪?!庇质且宦暱隙?。“是啊,小雪這些年在村子里面,中規(guī)中矩,是一個好小伙?!贝遄永锩嬉晃荒觊L者也肯定了夏雪的為人。夏雪心中稍安。眼神卻依舊在人群中搜尋者那個害人精。“夏雪沒錯。不代表夏雪晨沒錯!”陳芳見情勢急轉,一語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對!我們?yōu)槭悄愕艿艿氖聛淼??!?/br>“對!他的事,我們一定要問清楚!”“必須給個說法。”“真不要臉!”在陳芳的慫恿下,眾人的情緒一下子被拔高。原來是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人丑心更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由內而外滲透邪惡因子的女人!夏雪心中大罵,對上陳芳你死定了的眼神,眼中恨不得飛出兩把小刀,將陳芳黑、白、紅的三色鬼臉畫個稀巴爛。“各位鄉(xiāng)親,各位請親,請息怒。請在聽我?guī)拙洹!毕难娙碳?,對眾人低頭哈腰。“看你有什么好說的!”來自陳芳的冷語,與夏雪短兵相接。“芳嬸,你口口聲聲地說小晨的不是。請問,小晨到底哪里錯了?”夏雪料定事情由陳芳挑起,便只問她一人。平日里他稱陳芳為芳姐,現(xiàn)在大覺她面目可怖、可憎,便按著輩分喊了她。陳芳聽夏雪改了稱謂,只覺得一下子少了十年的壽辰,渾身哆嗦,嘴角痙攣。足足過了十秒,才故作鎮(zhèn)靜地說:“夏雪晨到底哪里錯了?在場的人,都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們不得而知。不過,你非要我在這里講出來。那我就直說不妨。夏雪晨和男人廝混,是個同性戀!”說完,狐媚的眼神滑過夏雪一臉詫異的臉。“怎么?不相信?網(wǎng)上可看的真真切切呢!”與夏雪四目相對,步步緊逼。“你說網(wǎng)上?意思不是你親眼所見了?那就把網(wǎng)上的消息拿出來,讓大伙都認認,看看那是不是小晨。如果是,他任由大伙處置,我絕不阻攔;如若不是,決不饒你。”夏雪心中大驚,但事已至此,只能如此說。心中默默祈禱夏雪晨不是真的犯錯:小晨,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下闖禍了!陳芳是有備而來,她早已從眾多的類似消息中選了一則題為的消息,里面的主人公自然是兩具模糊的身影,同為男性,激烈的熱吻,他們身后依稀可見的“H?。檬小痢凉簿帧苯ㄖ脖唬械袅?。不得不說,作為山野中人,陳芳還算聰明。“這算什么?照片中的人都只有半張臉,太陽照著,根本不清晰,而且,小晨一直都戴著眼鏡,照片中那兩個人都沒有眼鏡。”夏雪馬上辯駁。“是呀!夏雪晨一直都戴眼鏡的。從初中就開始戴了?!?/br>“確實看不大清楚。只是有點像而已?!?/br>“夏雪晨非常懂事,不會弄錯吧?”“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技術很發(fā)達的?!?/br>眾人一陣竊竊私語。夏雪的眼睛卻愈發(fā)堅定,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念頭生出來:林遠已經去了,我就當為他報仇。你這個毒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林遠是為什么退學的,我很清楚。網(wǎng)上可以找到小晨的照片,那么,林遠也是逃不掉的。這張照片估計是你能找到的最清晰的照片了吧?林遠的照片應該比這個清晰不知多少倍?,F(xiàn)在你這么整小晨,別怪我不客氣。“各位鄉(xiāng)親,請安靜一下。為了證明小晨的清白,請大家自己動手在網(wǎng)上搜一下,看看那個高校的同性戀到底是不是小晨?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大家搜高校、同性戀就行了。唯有這樣,才能還小晨清白?!毕难┭赞o懇切,眾人也想事情水落石出,便讓能上網(wǎng)的人趕緊搜。此時,最心急的人莫過于陳芳。眼看大勢將去,她哭喪著臉本想趁機溜掉。但此時夏雪那肯讓她稱心如意,一下?lián)踝∷娜ヂ贰?/br>“芳嬸,慌什么?事情馬上就清楚了。”夏雪故意拔高聲調,一臉看你怎么辦的神情。“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誰也不許走!”“對!不許離開。”眾人回頭,忙喊住了陳芳。“有了!有了!原來林遠才是同性戀。”“原來是林遠?。 ?/br>“夏雪晨是無辜的?!?/br>短短幾分鐘,立見分曉。村支書示意眾人安靜,開始發(fā)話了:“陳芳,這件事你怎么說?平日里你搬弄是非,顛倒黑白。大伙也不做追究?,F(xiàn)在你居然誣陷小晨,他可是咱們村子現(xiàn)在唯一的大學生。林遠已經被你害死了,你現(xiàn)在還想繼續(xù)為害嗎?這次多虧夏雪及時查明了事情。如果你的陰謀得逞,后果真是不堪設想。”陳芳陰謀敗露,眾人想起平日里她做過的一件件錯事,心中憤憤不平,于是,凈說些最傷人的話,把陳芳的老底都揭了個遍。“打死這個臭女人!”“臭婊子!林天當時真是瞎了眼!”“三陪女!”“婊子無情!害死了林天,害死了林遠?!?/br>“整天就知道花林天的錢,打小遠?!?/br>林天,陳芳,林遠,三個本來互不相干的人,三種不幸的命運。就這樣,村子里的壞女人終于自食惡果。村支書和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都通氣了。陳芳壞名聲在外,沒有那個地方想收留她。等待她的,只是流落異鄉(xiāng)。作者有話要說:☆、四一二零零八年五月二十日,星期二,晴。汶川地震的壓抑氣息游蕩在Y大的每一處角落。大家都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為國出力。痛失生命的沉重感襲擊著每一個人。太多太多無關痛癢、無病呻吟的小情小愛、小傷小痛都變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删褪窃谶@樣的時代背景之下,有些痛還是很活躍。夏雪的電話來得很突然,那天晚上,夏雪晨、肖川還有其他學生志愿者正在陽光廣場布置會場,又一場紀念汶川地震逝世同胞的小型悼念會將會在這里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