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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么出言安慰,駱安只能陪著鄭舒南坐著,他的身上很涼,駱安便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小安,他過世了?!编嵤婺虾鋈婚_口,“我之前一直恨他,恨他辜負(fù)了我的母親,一直覺得自己是為了他曾經(jīng)的補(bǔ)償欠下的人情而去看他,卻原來不是的,我心里竟然也還是尊敬他,就把他當(dāng)父親一樣尊敬?!?/br>“這是人之常情,舒南,你不要為這個事情而糾結(jié)?!瘪槹猜犞嵤婺险f的話,大約明白了他的癥結(jié)在哪里。就是他一直恨著程建軒,程建軒卻一直對他好,這份好漸漸消散了他心里的恨意,他不想承認(rèn),感情上卻為程建軒的離世而悲痛,“人對于自己的生身父母,會有一種天然的依賴于孺慕,這并不是什么錯誤。”鄭舒南喝了口水,放了杯子將駱安抱在懷里,嘆息一聲:“嗯,我知道,謝謝你,小安?!?/br>“你不需要對我說謝。”駱安乖乖趴著沒動,伸手抱著鄭舒南的腰,“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過悲傷?!?/br>“嗯?!?/br>兩人安靜抱了一會兒,鄭舒南便帶著駱安回了鄭玉菡那里。鄭玉菡已經(jīng)回了家,柳蕓陪著她??粗劬?,明顯是哭過了,在看到鄭舒南的時候,眼里的淚又差點(diǎn)落了下來。鄭舒南抱抱她:“都過去了?!?/br>“嗯,都過去了?!编嵱褫栈氐馈?/br>晚上大家都沒心思吃飯,柳蕓跟駱安擔(dān)憂他們母子,便在這里住下了。晚上的時候,駱安因?yàn)橹形缇蜎]吃什么東西,肚子有些餓,但是又不想離開鄭舒南,他很怕鄭舒南會崩潰,雖然幾乎不可能。鄭舒南一直抱著他,像是要從他身上汲取力量,他整個人都是安靜的,沒有跟往常一樣帶著溫柔的面具。鄭舒南因?yàn)榻裉焯^傷神早早就困倦了,駱安哄他入睡后,這才悄悄伸了個懶腰,按摩了一下酸痛的身體。鄭舒南睡的并不安穩(wěn),駱安一直陪著,直到他睡熟。駱安也跟著擔(dān)憂一天,身體早就疲倦的不行,但奇跡的,他并沒有再發(fā)燒,這讓他好受許多,原想去吃點(diǎn)東西,但是在鄭阿姨這里又不好意思去拿,只能把外套脫了,捂著肚子上床睡覺,也許睡著了就不餓了。等駱安餓醒的時候,天剛蒙蒙亮,鄭舒南還沒有醒,駱安悄悄起床,然后躡手躡腳走到廚房,準(zhǔn)備做早飯。他是會做飯的,不過柳蕓寵著他,幾乎不讓他動手。駱安找了找食材,然后準(zhǔn)備做皮蛋瘦rou粥,雞蛋餅這種比較簡單又很好吃的早餐。剛煮上粥,身后就傳來走路的輕響,駱安回頭一看,是鄭玉菡。她的臉有些蒼白,精神還好,見到駱安,微微一笑:“安安在做什么?”“做些早餐?!瘪槹灿行┚兄?jǐn)?shù)恼f,“大家昨晚上都沒有吃飯……”“嗯,辛苦你跟你mama了,連累你們沒有吃飯。”鄭玉菡微帶歉意,“你再休息一會兒吧,我來做就行?!?/br>“阿姨還是我來吧,我會做飯的?!瘪槹残⌒目戳丝脆嵱褫眨恢浪欠駨淖蛱斓氖虑榫忂^來。鄭玉菡表情看不出什么,聞言看駱安的目光更加慈愛:“那阿姨給你打下手?!?/br>駱安應(yīng)了,手腳有些不自然。雞蛋餅被鄭玉菡接手,駱安就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干什么,跟“婆婆”共處一室還是有些無措。鄭玉菡看他臉紅到耳朵了,不由失笑:“我還能吃了你啊?!?/br>駱安臉頓時更紅,搖搖頭:“不,不會?!?/br>“看到你跟舒南這么好,我很欣慰,我希望你們能夠一直在一起?!编嵱褫諊@口氣,“兩個人相互扶持,即便有意見不同的時候,也相互謙讓,不要因?yàn)橐粫r氣憤,就說出傷人的話。無論怎樣,我們都是你們堅(jiān)實(shí)的后盾,如果舒南欺負(fù)你,你盡管跟我講,我會收拾他?!?/br>鄭玉菡說話的時候,像是在回憶往事,駱安也知道,鄭玉菡是因?yàn)樽约旱慕?jīng)歷而真心的希望他們能好。“謝謝鄭阿姨,我們會的?!?/br>“嗯?!编嵱褫障肓讼?,“小安畢業(yè)后就跟咱們舒南結(jié)婚怎么樣,我一直嫌棄舒南性子太冷淡,特別想要你這么個乖巧的兒子。等你們結(jié)婚了,你就能喊我mama了?!?/br>“媽。”鄭舒南在門口有些無奈道,“這些是我以后要說的話?!?/br>鄭玉菡一臉好心辦壞事的表情,駱安則害羞的低下頭去。結(jié)婚,聽起來確實(shí)很美好。希望他們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第32章開始籌備第一部劇程建軒的葬禮鄭舒南并沒有去,料想那邊的人也不愿意看到他,原以為此事就算揭過,沒曾想程建軒委托做遺囑的律師給他打了電話,得知自己可以繼承一個公司。鄭舒南并不想接受,畢竟他不愿意再與程家有聯(lián)絡(luò)。但即便放棄繼承,也需要到場,鄭舒南只得答應(yīng)赴約,因?yàn)橄挛缦霂婉槹仓棉k一些衣物,就帶他一起過去了。駱安這幾天一直非常細(xì)心,時刻擔(dān)憂鄭舒南的情緒,鄭舒南又感動又好笑,卻也非常享受這種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到的時候,律師已經(jīng)等在那里,見他們過來,笑著起身握手:“您好,鄭先生?!?/br>“您好?!?/br>落座后,律師將一個文件袋推到鄭舒南面前,道:“程先生生前成立了菡萏娛樂,與花銳完全分離,這里面是菡萏娛樂的資料,資產(chǎn)狀況等,另外這里還有一封程先生的親筆信。希望您看過之后再決定是否繼承。”“好的,謝謝。”鄭舒南禮貌道謝,打開文件袋看了起來。如律師所言,菡萏娛樂確實(shí)與花銳沒有任何關(guān)系,它是程建軒生前利用手中資金注冊的全控股的有限責(zé)任公司。甚至程家都不知道這個公司是程建軒一手創(chuàng)辦。鄭舒南看著公司logo與名字,微微一怔。待到打開程建軒的親筆信,他才確認(rèn)了自己的想法,程建軒創(chuàng)辦的菡萏娛樂是真的為了鄭玉菡,這封信與其是留給自己的,倒不如說是給鄭玉菡的。因此鄭舒南也沒有權(quán)利決定,只能將文件袋留在律師這里,帶走了那封親筆信。駱安其實(shí)并不喜歡程建軒這樣的人,在他看來,真正愛一個人的表現(xiàn),是負(fù)責(zé)任,保證自己的絕對忠誠。程建軒這兩點(diǎn),都沒有做到。鄭舒南見駱安一臉皺眉深思的樣子,不由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在想什么?”“沒什么?!瘪槹矒u搖頭,怕鄭舒南介意,他不打算說。鄭舒南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