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散發(fā)的氣質(zhì)卻又讓人不敢靠近。他像一只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的雪豹。想讓他一直這樣在一旁看著自己,保護(hù)著自己,像是守衛(wèi)著他自己的領(lǐng)地,想到這里心里竟然像翻到了蜜罐,格外的甜。但甜完之后安落又覺得更苦了。怎么可能會一直呢......突然胸前傳來了一陣麻酥感順著脊髓傳到了身體下端,安落不禁渾身一顫。臉色瞬間紅了一片。鐘弋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安落感覺面前的人動作一頓,手臂垂在空中,不知是退是近,好不尷尬。“你,還是自己來吧。”鐘弋把藥膏塞到了安落的手里,起身開門離開。動作過□□速,像是在......逃跑......手里的藥膏似乎還殘留著那人的余溫,身體上被指尖游走的地方仍然是火辣辣的疼,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抖的厲害。安落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向廁所走去。不恨撩人者,奈何這人撩完就跑!解決完事情之后,安落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為什么自己覺得這個人和那些人不一樣?因為他長的真的很好看?可是李仁杰也不丑!那是因為什么?安落腦子里回放著和鐘弋相處的畫面。是那第一次相見時的驚鴻一面還是之后他不可思議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是那遭人恨的喂藥方式還是早早就準(zhǔn)備好的早飯?是那來自他眼中最單純的善意還是久居寒冷中的自己初食溫暖的癡迷?無論是什么,在不恰當(dāng)?shù)臅r間里發(fā)生的這點滴念想還是早早斷了的好。已經(jīng)凌晨一點半,安落絲毫睡意都沒有,他索性去錄音室繼續(xù)寫曲子,腦中紛繁復(fù)雜的播放著各種畫面讓他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安落只好作罷,爬到床上閉上眼睛自我催眠。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攀附上自己手臂,然后將自己的衣服粗魯?shù)乃旱簦侨诵杉t的眸子充滿浴火,他趴在自己身上,手緩緩的向下面伸去.......不要!安落猛然間驚醒!四周漆黑一片,安安靜靜,沒有任何人,他狂喘著氣,慶幸著還好是夢。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三點,他才睡了不到一小時。身體的疲憊怎么也阻擋不了精神的恐懼,今晚注定不能安眠。想喝酒,喝很多很多,喝到爛醉或許好些。怕吵醒另一個房間的人,安落小心翼翼的開門,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鐘弋依靠著墻坐在門旁邊,長腿一只伸開,一只半縮,胳膊抱在胸前,他兩眼微睜,轉(zhuǎn)過臉看著安落。他是在這睡的嗎?他一直沒回房間。他,一直都在……“這樣也能睡著?”安落用唇語問,鐘弋點了點頭。“那你進(jìn)來。”有時候人比酒好使很多。安落睜開雙眼,黑暗中他看著坐在旁邊閉目入睡的人,五官隱藏在黑暗中只剩下模糊的剪影,但安落確定他在。只要在就好。多年的野外訓(xùn)練,鐘弋早就適應(yīng)了黑暗,這使他在黑暗中的視力要優(yōu)于常人許多,所以剛才旁邊的人睜開眼看了自己許久又閉上眼進(jìn)入睡眠的全過程他全都知道,安落雙眼緊閉,眉頭皺成川型可以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穩(wěn),鐘弋緩緩的抬起胳膊,握緊了安落平攤在他身側(cè)的手,十指交扣。他在告訴他,他在,會一直在。鐘弋枕著他剩下的一只胳膊閉上了雙眼,感覺身邊的人又向自己靠了靠。鐘弋想自己和他認(rèn)識不過僅僅兩天,相處還不足4時,為何能互相信任到這般地步,這樣下去,鐘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夠控制住。陽光微明透過厚重的窗簾被擋去大半,鐘弋活動著被枕的發(fā)麻的胳膊,看了看手機(jī),竟然已經(jīng)快10點,鐘弋想了想,這是自己近幾年來醒來最晚的一次。旁邊的人仍然睡得很熟,被抓緊的手握得牢牢的,鐘弋害怕吵醒他只好乖乖坐好,他單手刷著手機(jī)資訊,娛樂新聞仍舊是一些小鮮rou的消息,那個人果然沒出宣傳出去。但當(dāng)看到商業(yè)咨詢的頭條時,鐘弋眉頭一皺。“半路截胡,仁杰公司公然搶下天啟地產(chǎn)合約”速度這般快,想必昨晚的事李仁杰肯定都已知曉,很顯然這些監(jiān)視者都是誰的人。鐘弋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安落,想起昨天他說的那句話。你既然已經(jīng)決定不唱歌,小五的愿望落空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到此結(jié)束?安落醒來的時候11點多,身旁的人已經(jīng)不在,他心一涼,不顧穿衣就快跑到客廳。沒人,廚房,沒人,房間,沒人,越找越慌,手腳越冰涼。安落頹然的順著房門緩緩滑坐在地上,他想他一定討厭死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怎么能那么懦弱無能,怎么能對一個人期待成這樣,怎么越活越不像樣。“安落,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他從地上爬起來,走進(jìn)了自己房間。洗漱,穿衣,盡量像以前一樣。腹中饑餓,餐桌上沒有任何的食物,冰箱里倒是很多食材,安落拿出自己用的蔬菜,rou食,清洗干凈,開始做飯。他是會做飯的,在孤兒院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由他掌勺,初中的時候,為了賺錢他還在飯店的后廚里打了三年工。只是后來就懶了,也沒有機(jī)會再下廚,一個人總是很好湊合。最重要的是沒有了想給做飯的人。不一會,三個菜一個蛋花湯就做好了,安落坐在桌前,筷子碰著米飯,一遍一遍卻沒有要吃的意思。“做的有點多啊......”他看了一眼微信,沒有任何消息。他給小方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了一會小方就回了。“落哥,對不住,我現(xiàn)在在跟林楓出外景回不去?。 ?/br>安落放下手機(jī),夾起一塊雞rou啃了起來。他吃的很仔細(xì),也很緩慢,這場午飯持續(xù)了很長時間,最終安落也沒有把飯菜吃完,他懶得收拾,打開一瓶啤酒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就像前幾天一樣的生活狀態(tài)卻讓他格外的不自在。憑什么他會變成這樣!看了看沒有任何動靜的門,一瓶啤酒啪的一聲扔在墻上,易拉罐被撞的變形,啤酒撒了出來,陰濕了墻面,濺射在地板上,流了一大攤。門滴答響了。鐘弋拿著打包的飯菜走了進(jìn)來,被眼前的狼藉景象和鋪面而來的酒味搞皺了眉頭,安落看到了進(jìn)來的人并沒有感到絲毫慰藉反而怒氣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