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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午覺。頂著夏天火辣辣的太陽,光著膀子穿著小短褲,在院子里的樹上網(wǎng)知了,比誰抓的更大更肥,曬得脫了層皮也依舊樂此不疲。楚憶把他關(guān)在屋里,伸手捏著東棠的腰桿兒,再摸了摸自己的,很明顯小了一圈兒,埋怨為何自己就還是個這幅老樣子呢?東棠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呢?”楚憶納悶地說:“你他媽吃什么長得,怎么就這么結(jié)實呢?”邊說邊用手敲著,撓著東棠渾身癢癢,一把抓住他的手,瞪著眼佯怒道:“別鬧了?!?/br>楚憶深深吞了口唾沫,嘴角一歪,眼神帶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東棠不自覺地一抖,他太熟悉楚憶,這人肚子里全都是壞主意,每次當他露出這副表情,絕對會有人倒霉要了。楚憶拿胳膊肘捅了捅東棠肚子,壞壞地笑道:“你媽是不是給你吃那個了?”東棠歪著頭不解:“哪個啊?”“就是你媽給你爸泡的那個酒啊,老實說,你喝過沒有?”,楚憶打趣道。東棠:“……”“沒有?!?/br>“真沒有?”“沒有?!?/br>“那就奇怪了,同樣是吃飯長大的,你咋就這么壯實呢?”楚憶拿手指戳了戳東棠的背脊骨,弄得東棠癢癢得,反手把人擒住,兩人互相擠兌著打鬧起來。作者有話要說:第13章第十三章來之不易的假期反而讓大家都不適應了,啥都玩了個遍,沒興趣了。大熱天也不想再去外邊跑了,累,不小心中暑了還得遭罪。楚憶躲在東棠房間里歇涼,和人躺在地板上,撩起衣服,把肚皮露出來,涼快。四個人湊一堆兒,從來不擔心沒玩的。楚憶新買了個游戲機,又不敢拿回去讓爺爺奶奶發(fā)現(xiàn)了,就藏東棠這兒。忙活著插卡和幾人打魂斗羅。拍卡片這個游戲,楚憶總是贏不了東棠;可掄起玩兒游戲機,那楚憶在四人中可是最厲害的。他不續(xù)命能打到最后幾關(guān),所以很不屑其他三人每次都作弊,調(diào)三十條命的模式,死完了還要找他借人。嚴浩和馬小川約著出去玩兒,房間里只留下東棠和楚憶兩人。他倆并排躺在床上,頭挨著頭,同看一本的武俠。楚憶的速度從小就快,一目十行,對比東棠,連背篇課文都得花他三倍功夫。往往他要翻篇了,東棠連一頁都沒看完,等得楚憶直打瞌睡,一把搶過書來。“你去打游戲,我看完給你講?!?/br>楚憶就能這么看一整天的書,看完還能繪聲繪色地描述出來,不管是還是,他總是能說出故事中最感人動情或是最驚險刺激的情節(jié)。他摟著東棠的脖子告訴他,里韋小寶娶了九個老婆。東棠一臉質(zhì)疑的表情:“九個?我不信?!?/br>楚憶指著的結(jié)尾,“不信你自己看唄?!?/br>定睛一看,還真是嘿。東棠搖了搖腦袋直哆嗦,“那多煩人啊,我爸就娶了我媽一個,天天還被管著。不許抽煙,不能喝酒,要真有九個,那……”還沒說完,似乎就想象到了有多恐怖,東棠撇著嘴角直搖頭。耙耳朵男人算是川渝之地的“特產(chǎn)”了,男人們倒不是真的耳根子軟,怕老婆,而是尊重自己的妻子,相信夫妻之間的舉案齊眉才是最和睦的關(guān)系。家中有個漂亮媳婦,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在朋友同事眼里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男人也會倍感滿足,家庭更加穩(wěn)定。東棠深得父親的真?zhèn)?,對于這種三妻四妾提不起一丁點興趣,男人嘛,專情才是重道。楚憶樂了:“那你以后豈不也是個耙耳朵了?”東棠迎著笑道:“耙耳朵就耙耳朵嘛,你看我媽多喜歡我爸,他倆關(guān)系好著呢?!?/br>兩小孩兒其實特奇怪。楚憶的父母都是南方人,骨子里流的都是柔情似水的溫柔,可從小在民風剽悍的地方長大,受環(huán)境熏陶,脾氣養(yǎng)得還是略微有些暴躁,時不時還會表現(xiàn)出些大男子主義。保護欲很強,對于自己在乎的事物,想要被依賴的感覺總是很明顯。我稀罕你,喜歡你,小老爺們兒的,就是要護著你照顧你,出事兒了有我扛著呢,你甭cao心。具體表現(xiàn)在東棠身上又不徑相同了。小孩兒只知道自己老家是北方的,可到底在哪兒?父母也從來不愿意告訴他,每次談及總會岔開話題。東棠體內(nèi)淌著的是一股熱血澎湃的激情,霸道又強悍,在這座山水小城的耳濡目染之下,釀就了一種醇厚濃香的人性魅力。你比我小,我讓著你;你是我兄弟,我讓著你,對于喜愛之人的遷就,是一種不自覺的行為。就是要寵著你慣著你,才能表達自己的情誼,心里還舒服得不行,可幸福了。兩人就是這種矛盾綜合體,可卻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了。楚憶坐得屁股疼,少爺病犯了,換了個慵懶的姿勢,趴到東棠邊上看書,趁他打游戲,把頭埋進床上的被子里。呼吸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氣味,實實在在的陽光氣息,帶著少年獨有的純真和質(zhì)樸。來回幾個循環(huán),只覺得要陶醉在這味道中了。從被子里偷偷漏了只眼睛出來,望向面前男孩兒的背影……不知不覺這人又長壯實了。黑青的后腦勺,堅/挺的背脊骨,漸寬的肩膀被陽光勾勒出一條豪邁的線條。耳邊近是那人搖著手柄的響聲,伴隨著激動之時的喘息,綿長地傳入耳中,如同火山爆發(fā)似得讓人蠢蠢欲動,躁動不安……東棠笨,給他三十條命他也能死完,實在通不了關(guān)就放棄了,靠著床沿無所事事。楚憶見他無聊,提了個建議:“我們看碟片吧?你家有DVD嗎?”東棠起身說,“有,我去找!”楚憶低著頭翻箱倒柜,在抽屜里找兩人之前租的碟。翻了半天,翻到一張沾滿了灰塵的碟子,臟得都快看不清字了。這什么時候租的?我怎么不記得了?楚憶朝著還在裝DVD的東棠,搖了搖手上的碟子問道:“這個看不看?我都不知道啥時候租的?”東棠還在擺弄DVD呢,頭也不抬說隨便。好不容易看著它亮起來,趕緊別碟塞進去。兩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擺著,盯著屏幕慢慢亮起來。打光的舞臺,唱戲的班子,艷紅帶著男生女相的小豆子投奔關(guān)師傅。眉清目秀的俊俏小孩兒卻天生六指,遭到戲班子師傅的拒絕。楚憶看見小豆子被蒙著面,沒來由地一陣膽寒。下一刻,艷紅就用刀硬生生躲掉了小豆子的第六指。嚇得楚憶渾身一激靈,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