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沒想到居然進了。欣喜之余朝著東棠做了個鬼臉,擺出‘哦耶’的手勢,死皮賴臉地咬定就是技術(shù)好,一點運氣成分都沒有。東棠沒說話,就看著那人看著那人歡樂的樣子。接過球,直接原地干拔一個跳投,同樣還了一個漂亮的三分,還是個空心入網(wǎng)呢。楚憶都還沒反應過來,只聽一聲兒響,球就進了。這會兒要是東棠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楚憶還能接受。可他從攻換到防,一臉沉著冷靜,那個三分顯然就是故意打給楚憶看。楚憶黑著臉,感覺自己受到了鄙視。“再來!”依然是選擇從外線突進,從罰球線開始踏步。一步,兩步,第三步?jīng)]跨出去,被人給擋著了。又死球了。楚憶腦子一靈光,學著比賽里那模樣,忽然跳起,一個帥氣的后仰跳投,別說,還真有點喬丹的影子呢。當然,也只是動作模仿得比較像而已,身高受限制,出手點還是很低。眼看著球已經(jīng)脫手飛向了籃筐,這球要進了,肯定帥慘了。此時,東棠拔地而起,身子在空中都已經(jīng)向后彎曲了,一只手結(jié)實地按在球上,直接就給撂下來了。一記火鍋大帽,直接把球扇出了場外。球飛得老遠,落在邊上的花臺里。楚憶直接被這一記響亮的“耳光”給抽懵了。……小cao場旁邊的臺子上,一排水管,兩個水龍頭滋著水,下面兩個人頭攢動。球變成了泥球,人也變成了泥人。楚憶閉著眼睛,直接整個頭伸到水龍頭下面去,也不怕感冒,就對著冰涼的水沖。兩小孩兒這樣慣了,三伏天頂著太陽打,出了汗又不舒服,沒那么好條件,能沖個涼已經(jīng)算很不錯了,糙著呢,刺激爽快。楚憶歪著頭,睜開個眼縫兒,看旁邊的那人洗臉。湊上去,抹了抹東棠后頸處沒洗干凈的泥巴,又把頭蹭過來讓東棠幫他洗。東棠的手又有勁兒,冬暖夏涼,給他洗頭還附贈按摩,楚憶被人撫著頭,舒服得直搓牙花子。涼水順著脖子迸到短袖里,在前胸流過一道水脈,像爬蟲在身上蠕動似得,癢癢的。楚憶不舒服地扭著腰,正騰開手準備撓一下時,胸前已經(jīng)貼了個手掌心。東棠簡直太熟悉這人了,屁股一撅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扯了塊汗巾,伸進去給人擦干。楚憶不動了,徹底放松,享受著那人的手隔著布撫摸在他肚子上的感覺,任由他在自己肚子上那條疤痕上摩擦。腦子里琢磨著,咋個東棠就這么懂他呢。身邊的東棠,簡直太他媽讓人上癮了,戒不掉,也不想戒掉,沾上了就永遠別想甩開。磨著你的心,勾走你的魂兒,讓人沉醉其中,欲罷不能……東棠輕輕使著勁兒給人擦干,蹲下從下往上瞧著楚憶肚子上的疤痕,仔細地用手指撫著。第19章第十九章此時天兒已經(jīng)有些暗了,周圍打球的人早散得七七八八,環(huán)顧一圈,球場上就只剩下他們兩人的身影。楚憶拿著毛巾把發(fā)尖上的水搓干,他頭發(fā)本來就不長,和東棠一樣剃了個板寸頭,只是他的腦袋還要比東棠圓滑一點。他一把纜起書包背在肩膀上,特酷地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在身上留下幾滴水印,“走,回家了!”兩人走出校門口,路燈黃熒色的光打在身上,在樓梯上印下兩個頎長的背影。一腳一步踩在落葉上,正走著呢,恍惚之間,前方岔路口閃過一個人影兒,楚憶眼尖,覺得那人似乎有些眼熟,一轉(zhuǎn)手腕拉住東棠就往前跑。“你干嘛???”東棠莫名其妙地問道。楚憶接著說,“我看見個人嘞!”東棠納悶問是誰?楚憶搖著頭說不上來,就是覺得挺眼熟的。但奇怪就奇怪在這點,就看著背影有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所以才決定拉著東棠去看看。兩人快步跑到前方轉(zhuǎn)角處,一個深暗的巷子驟然出現(xiàn)在眼前。楚憶躲在墻根下,露出半個頭往里瞅著,巷子里也沒有燈,實在是看不清楚,卻能聽見幾個不同的聲音悠悠地傳出來。幾個人影兒晃悠在巷子深處,也不知道在干嘛。隔得太遠,楚憶實在聽不清里面的情形,鬼鬼祟祟地拉著東棠,靠著墻壁往里摸著,挪動了十幾米,才勉強能聽個大概。“你們別他媽這么拽!”一聲大吼從里傳來,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聽得云里霧里,搞不清狀況。楚憶屏息差點笑出聲兒來了。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郭方信那小子。“走了走了,別看了!”他拉著人要走,卻被東棠拉回來了。東棠低著嗓子說:“他好像出事兒了?!?/br>“那關(guān)我們啥事兒?”黑暗之中看不見楚憶的臉部表情,可東棠不用看也猜得到,這人肯定是一臉幸災樂禍。楚憶拉不動東棠,湊到他邊上輕聲道,“你不會想幫他吧?!?/br>“郭方信別跟他們講道理,弄死他媽的!……”話還沒說完,被幾聲大笑打斷,楚憶和東棠同時露出困惑的表情。“耗子?”楚憶不敢相信,低聲問東棠,“是嚴浩嗎?”東棠在黑暗中點點頭,沉沉地從喉嚨里發(fā)出肯定的聲響。楚憶暗中觀察著,怪不得剛才瞧著這人眼熟呢,估計看到的根本不是郭方信,而是嚴浩。“狗日的,嚴浩怎么和郭方信混一塊兒去了?叛變了?還是被他堵了?”雖然最近兩個大院和解了,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能玩到一起了吧?東棠也是不明就里。嚴浩不一直都是他們這堆里的孩子,教師大院和鐵路大院的爭斗就沒停過,怎么會和郭方信扯上關(guān)系了?還偷偷摸摸得來這兒了?東棠輕輕拉了拉楚憶的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此時,巷子里傳來一陣‘呼哧’的聲響,混合著幾聲沉悶的低吼。透過月光,楚憶明顯瞅見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揮在了空中,伴著撕裂的氣流聲“呼呼”地落在嚴浩身上。兩人雖還是懵的,可瞧見自己兄弟被人欺負了,還是義無反顧得沖上去。對面顯然沒意料到還來了兩個援兵,東棠在墻角撿了根手臂粗的燒火棍,偷摸到一人背后,照著他腦袋就給人開了瓢,一悶棍敲在后腦勺,那人應聲倒地,率先解決了一個。剩余的幾人顯然被東棠的手段給震懾住了,一時竟都不敢上前來。小混混們混跡社會,知道出了人命是要得負責的。東棠就不一樣了,初生牛犢不怕虎,下手哪有輕重?俗話說橫的怕愣的,這句話可不是沒道理的。人家要有個傷痛,要來賠醫(yī)藥費是在理;自己要被人傷了,最多算人家正當防衛(wèi),哭都沒地方去。自家兄弟已經(jīng)倒了一個,占不到便宜,又忌憚著東棠手里帶著血的棍子,幾個小混混思量之下決定先撤了,臨走前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他媽給我等著!”楚憶喝住要往繼續(xù)追的東棠,抬著下巴指了指郭方信。兩人無言,倒是東棠第一個沖上去想跟郭方信拼命,卻被嚴浩給拉了回來。東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