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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楚憶就是心虛,做賊一般生怕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魏東棠給他開了門,不知何意。楚憶輕手輕腳地把門掩上,回過頭來問道,“你也沒睡呢?”魏東棠胸口處悶悶地“嗯”了一聲。楚憶放松了,就算這屋子里容納下他們兩人之后,已經(jīng)都轉不開身子了,他也覺得放松了,滿足了。就像是小時候在自家里一樣。安靜、自由。魏東棠身上又添了幾條傷疤,不久前才剛剛上了藥。白色的繃帶絞在肩膀上,中心處被血洇成了鮮紅色。腰部有一處傷口插進了一根十幾厘米的碎木屑,楚憶親眼看著這人面不改色地□□。他看著都疼,東棠卻沒吭一聲。楚憶慢慢挪動到東棠身邊,輕輕撫上那人腰部的傷口,輕言細語地問,“還疼嗎?”魏東棠低著頭不敢看他,哼哼唧唧地搖了搖頭。楚憶又往他身邊坐了坐,兩人的身子都快貼在一起了。東棠才清理了傷口,只穿著一件大號的背心,兩只粗壯的手臂放在大腿上,又拿起來撐在背后,最后實在不知往哪兒放了。魏東棠的身材實在是極好的,胸上的肌rou都快把那件可憐的背心給撐爆了。楚憶看著這人的胸膛起起伏伏,脖子上逐漸爬上了紅暈。其實魏東棠不知接受過多少的訓練,要說眼前是個洪水猛獸、妖魔鬼怪之類的,他都絕不會如此扭捏,一槍崩了就行。偏偏是個大活人,還是個活祖宗。說,下不去嘴;打,下不去手。怎么辦呢?供著唄。空氣中的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微妙,兩人心知肚明,卻都沒開口打破。楚憶尋思著老子都跟你表過白了,你自己沒聽見我他媽不會再說第二遍了。東棠完全被蒙在鼓里,不過就算是這人聽見了也可能會裝作沒聽見吧。楚憶又往他那邊挪了挪,想和這人靠在一起。他有意調解一下氣氛,實則想和他多說兩句話?!坝谐缘膯??”“有,”東棠從抽屜里翻出一袋壓縮餅干,“只有這個,還是吃剩下的。”楚憶滿不在乎地從他手里搶過東西來,非常時期楚憶也不挑。晚上一回來飯都沒吃就累趴下了,這會兒餓極了什么都吃。他細細嚼著餅干,再難咽下也想體會體會東棠過的日子。越吃越難受,心里就跟打翻了苦水一般。袋子里有半塊顯然是這兒沒啃完的,東棠看著他想遞進嘴里,連忙拿了一塊完整的遞給他?!澳愠赃@個,這個!”楚憶沒跟他換,依舊塞進了嘴里。思念化作了欲望,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的,統(tǒng)統(tǒng)填得滿滿當當。“下午襲擊我們那人,跟上次的是一伙的嗎?”楚憶嚼著餅干,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應該不是。”魏東棠老老實實地回答。楚憶抹了抹嘴,餅干吃得人心里發(fā)慌,墊巴肚子。東棠指著桌子上的電腦,像是回報工作似地轉移話題,“不知道,之前沒和他們打過交道?!?/br>“不過查到了那人的身份,他叫阿拉,是個印度人。隸屬于一個很老的殺手組織?!?/br>楚憶問,“那組織實力很強嗎?”魏東棠面色凝重,“排名第一,那個阿拉算是個高手了?!?/br>“他們組織有個很奇特的管理方法,一級一級層層遞進,隔極不能越級管理。而且他們的殺手的培訓很奇怪,分為兩人一組培訓,從一開始就把兩人當作一個人教導?!?/br>“這種方法讓這個組織存活了很久,不僅是實力強勁,而且管理得當?!?/br>楚憶搖了搖頭,“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又不懂。”魏東棠坐回電腦前,指著閃爍的屏幕,“你看?!?/br>全英文的網(wǎng)頁,勉勉強強靠著楚憶的理解能看懂。魏東棠解釋著說,“那個組織又發(fā)布了一條消息。”“那個叫阿拉的人失敗了,他們會再派一隊人來的?!?/br>“具體就不知道了。我只查到這些,下一撥人是誰,什么時候來,都不清楚了?!?/br>楚憶看著這人挺著背指指點點,他拿著餅干時不時點點頭,又咬一口放嘴里嚼著。他看著魏東棠這幅如臨大敵的模樣,也不得不收起了那副打打鬧鬧的心情。楚憶問他,“勝算大嗎?”魏東棠當時表情鎮(zhèn)定,略一思索皺著眉道:“不大,不過僅僅是防守的話,應該不會太難?!?/br>這人不是個木腦袋,對于這種實力的定位,搞不好就是幾十人的性命。魏東棠也不敢胡說,他仔細思考了一下。“只要沒有什么其他的襲擊,守住這里應該不是問題?!蔽簴|棠的手指戳了戳木頭桌子。楚憶還在嚼餅干,目不轉睛地盯著魏東棠桌子上的電腦,一個不注意嗆到了,餅干碎屑咳得滿地都是。魏東棠又給這人遞水,簡直成了個保姆了。這么個老實人居然被楚憶欺負得都不反抗。楚憶這心里跟撓癢癢似的,有一種沖動,想去撓,可又拼命地抑制著,害怕越撓越癢。東棠穿的都是作戰(zhàn)服,上半身穿了個背心,難免會露些地方給楚憶瞧見。楚憶本來是無聊閑逛到這兒來的,也只著了件單薄的外衣。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貼在了一起。魏東棠發(fā)現(xiàn)的時候,臉就驟然紅成了一片。楚憶跟外人那可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在東棠面前,他可從來沒讓人覺得規(guī)矩過。那夜,東棠和楚憶都沒怎么睡著。東棠忙著布置防衛(wèi),忙活了一晚上,天漸漸浮白的時候,才勉勉強強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楚憶也沒睡著,眼神光顧著打望了,哪兒有心情睡覺啊。……這一夜,沒睡著的人不止他們兩個。Troye凌晨去找林,組織上下達了新的任務。他四處尋找這人,卻怎么也找不見他的蹤跡。莊園外的樹林中,隱蔽的樹椏上浮現(xiàn)出一雙眼睛。誰都不曾想到這里居然隱藏著一個人,借著薄霧和樹林,完美地融入了環(huán)境之中。他蹲在樹枝上,手中拿著的夜視望遠鏡,目光正注視在那座熟悉的閣樓之中。從小窗戶望進去,魏東棠和楚憶的活動盡收眼底。他手里拿著個小本子,緩緩打開,居然是楚憶掉落在薩科門托街的護照。忽然,他側起了頭,眼神無情。片刻之后,他對著空氣中說道,“不急,我馬上回來。”“不用開槍,打草驚蛇。”“不懂算了,我回去給你解釋!”“Troye,記得幫我買一份早餐?!?/br>顯然,這個隱蔽在密林之中的人就是林。他費力地端詳著手里的護照,瞧著那個熟悉的名字和不熟悉的臉。“楚憶,楚憶,楚憶……”林嘴里不斷念叨著這句話。他透過望遠鏡看了看閣樓內的那人,又把眼睛挪動到護照上面。林仿佛陷入了呆滯,腦子里的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慢慢重合在一起了。林愣在原地,直直地從樹杈上掉了下來。“砰”的一聲,嚇壞了耳機另一邊的Troye。Troye驚問道,“你沒事吧?”他反復問了好幾遍,那邊才傳來一個聲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