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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無力停止。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替恩澈換衣更衣,好久沒有這么做了,也好久沒有人值得他為之效勞。“去你媽的……韓……韓辰勛……老子……”還以為他嘟嘟囔囔的說什么,結(jié)果是一串臟話,歪著頭伏在凌澈的肩膀上,手腳并用的揮舞著,“老子討厭你……凌澈……凌澈……”“剛好,我也不怎么喜歡你。我們湊一對了。”拖著他的腦袋,將他放平,凌澈脫掉外套也鉆進被窩里,重新將夢靨的優(yōu)揚攬進懷里。準備關(guān)掉最后一站壁燈的時候看見被揉成團的成績單孤單的被扔在床頭,攤開一看全部低空安全滑過,只有一門近代美術(shù)作品鑒賞學(xué)以98分的超高數(shù)字鶴立雞群。呵……難怪葉優(yōu)揚會這么激動,近代美術(shù)作品鑒賞正是他缺考的科目,別人在忙著啃筆頭的時候,他忙著救死扶傷獻愛心,別人在忙著開開心心放寒假的時候,他卻在病床上整天吊著點滴。口上對他說過不幫他,最后還是給校長打了電話,以投資二十間多媒體教室為條件換了98分。本來校長的意思是100分,但是估計近代美術(shù)作品鑒賞能考100分別人也不相信。所以最后擇中就選了個98分。跟挑花兒似的。重新放好,關(guān)上燈,手還懸在半空懷里的人就不安分的扭動起來,軟趴趴的手臂比想象中的有力,打在胸口,凌澈吃痛的皺了一下眉頭,打算甩開罪魁禍首,隨即就聽見破碎兒語在安靜的房間里蕩漾,“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澈……”為什么要這么對你……為什么……想起來了……因為我這樣恨你……☆、第七十章毒販凌澈和韓辰勛的合作非常順利。第二天韓辰勛就返回韓國,兩人深情擁吻,相約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坐收成果之時。而優(yōu)揚耍憂郁不到半天就覺得敵人已經(jīng)跨洋,距離遙遠,不足為患,只是嘴上咒罵了幾句就沒了下文。……夜晚對凌澈而言,是一天的開始。也是葉優(yōu)揚美好寒假的第一個禮拜天。走進酒店的辦公室,助理跟進門,向凌澈匯報情況。“韓國韓家的貨已經(jīng)運到了,下面正在處理。藍老爺子意外過世,藍家內(nèi)部一團亂麻,暫時沒有時間來找咱們麻煩?!?/br>凌澈打開電腦,對MSN上韓辰勛的頭像送了個飛吻,轉(zhuǎn)頭問:“現(xiàn)在藍家誰當權(quán)?”“目前是藍家大少爺,但藍家內(nèi)部紛爭不斷,有個小字輩的在奪權(quán)。”“不能小看小孩子!”凌澈轉(zhuǎn)了轉(zhuǎn)鋼筆,瞇著眼睛微笑:“查一查那孩子的行程,我去會會他?!?/br>助理點頭記下。“揚揚來了?”凌澈想起,進門的時候看到黑色賓利停在門口。“大嫂兩個小時前到,跳了一陣舞,喝了兩杯可樂?!?/br>“現(xiàn)在在做什么?”“在教訓(xùn)幾個毒販子……”凌澈抬眼,眉毛細微的顫動了一下。凌家是北城黑市的霸主,五教九流無所不為,卻堅決禁止幫派成員制毒販毒,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在凌家地盤上販毒。但凌家枝葉龐大,于是總有不開眼的小混混撞到qiang口上。“大哥?”“沒事,由他去吧!”凌澈擺擺手,助理退下,小心的關(guān)好門。桌角的咖啡散發(fā)著香濃的誘惑的味道,凌澈將杯子和糖罐移過來,正要倒入,見到那白色的粉末,卻一陣反胃。人與動物最大的區(qū)別,在于人類有強大的自控能力,而這種東西,就是把人變成禽獸的最有效的武器。侵占大腦,語言行為完全失去控制的時候,人便與一條爬蟲再無區(qū)別。凌澈將糖罐拿到辦公室附帶的小型浴室,把那白色的粉末倒進水池,擰開水龍頭。粉末先是飄起,然后被漩渦卷入漆黑的骯臟的下水道。【“恩澈哥……這是什么?!是誰給你的?!”在恩澈的衣兜里發(fā)現(xiàn)那包東西的時候,凌澈是憤怒的,是厭惡的,是激烈的。他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將那東西毫不留情的毀掉。而瘦得不形的恩澈只敢倚在門邊瑟瑟發(fā)抖。他發(fā)作毒癮的時候,還對自己笑。骷髏一樣的臉龐,咧開嘴巴,聲音顫抖著:“凌澈啊……我沒事……我沒事……啊……”他不住的痙攣,抽搐……他的痛苦凌澈看在眼里,卻毫無辦法。凌澈很害怕。那是幼小的身體被關(guān)在黑暗的房間里也沒有的恐懼,那是失去相依為命的母親時也沒有的驚慌。凌澈抱住恩澈,竭盡全力的安慰著他,可是他的話,恩澈全都聽不到。恩澈咬破了嘴唇,血流如注,蒼白的臉龐總算染上了些許紅潤,居然比之前還好看一些。“澈啊——給我……給我……”當那雙枯瘦的蒼白的手伸到面前,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瞠著,干裂的嘴唇里發(fā)出嘶啞的如夜鬼啼哭的聲音的時候,凌澈犯下了他終其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錯誤。他把千辛萬苦搞到的白色的粉末放到恩澈手心的時候,他已經(jīng)毀滅了他的靈魂。“澈……澈救我——凌澈啊——救我——”恩澈哥……你怎么可以像毀滅你的人求救,你怎么可以向我伸出手……那雙手,那雙發(fā)著抖,像枯樹枝一般的手,是凌澈揮之不去的夢魘?!?/br>凌澈突然彎下身,將頭送到冷水下沖刷,待濃密的發(fā)被徹底浸濕才后退一步,甩了甩頭。鏡子里的男人似笑非笑,臉頰蒼白毫無血色,黑發(fā)凌亂的粘在臉上,額發(fā)上的水珠滑過眼睫滴落到地面。他的眼淚早在失去生命中唯一的所有無的清晨流盡。☆、第七十一章效率低的原因凌澈抓起一條毛巾,一邊擦拭一邊回到原位。電話的提示燈閃爍,可凌澈的耳朵里似乎進了水,腦子里嗡嗡作響,什么都聽不見。直到門板被撞開,一身黑衣的優(yōu)揚撲過來,軟軟的聲音異常清晰:“澈……你來了?!?/br>優(yōu)揚抱著凌澈的脖子正要磨蹭,才發(fā)現(xiàn)他濕漉漉的頭發(fā),于是接過毛巾擦了起來。凌澈索性坐在沙發(fā)上,放軟身體任優(yōu)揚修長的手指在頭上壓按。兩人的肩膀緊挨著,身體熱度隔著衣衫傳了過來。從優(yōu)揚的角度看下去,凌澈麥色的頸項和前三顆扣子沒系的襯衫下平坦的胸膛都一覽無遺。優(yōu)揚看得有點癡了,竟忘記了自己還是賢惠的妻子。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其實凌澈只是比他大三歲半,可是看起來卻和他的稚氣截然不同,成熟中帶著孩子氣,穩(wěn)重而不失幽默,要命的是皮膚細嫩,嘴唇嬌軟。此刻額發(fā)被打濕分散開,形狀英挺的眉毛露出來,細長的眼睛半瞇著,長長的睫毛鋪在嬌嫩的肌膚上,光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