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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嗎?”“嗯,澈,你真厲害,兩下子就不痛了?!?/br>見他眉開眼笑,凌澈停下手中的動作指了指桌上的水杯,“揚揚,幫我拿一下水杯好嗎?”“yes,boss!”優(yōu)揚比了個手勢,屁顛屁顛的去拿杯子,錯過了凌澈始終不曾移開的目光。端起水杯的剎那還以為這杯子是鐵做的,手一直抖個不停,就像七老八十的爺爺。怕凌澈笑話他,又用另一只手扶著,結(jié)果抖的更厲害,這下優(yōu)揚慌了,他才二十三歲,不會就得了帕金森吧……這么一想,心頭就更急,準備再試一次……這一次還沒碰到水杯身體就被提了起來,還想抱怨被粗魯?shù)膶Υ?,下一秒就被公主般的抱進結(jié)實的胸膛,手臂下意識的抱住對方的脖子,用不上勁,只能軟綿綿的勾著。偷偷的看了一眼男人精雕細琢般優(yōu)美的側(cè)臉,有些不安,“澈~~~~~我要是得帕金森了,怎么辦啊~~”凌澈嗤鼻一笑,差點手軟。再次確認他懷中的絕非普通人。在他臨終之前最后做的一件事情一定是將葉優(yōu)揚捐獻給現(xiàn)代醫(yī)學院,讓專家門好好研究研究他的大腦是什么構(gòu)造,弄不好會比瑪雅文明消失,百慕大三角洲,中國足球走向世界更讓人匪夷所思。將他安穩(wěn)的放在大床上,控制在手臂里,那雙胳膊還搭在自己脖子上。凌澈看著那張百感交集的臉就覺得哭笑不得,寵溺的點點他的鼻頭,“要是像你這樣按了四個小時就得了帕金森,那人家馬薩基師傅豈不是早得絕癥了。”“可是我的手一直抖?!?/br>“那是因為你平時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笔裁磿r候見他伺候過別人,小胳膊小腿兒的比嬰孩兒還嫩,紙都能劃破,虧他還能堅持四個小時。已算是極限了,也是凌澈的極限。心疼像是綿延不絕的海水,卷來卻遲遲不肯退去?!拔医o你捏捏,明天就好了。”“怎么感覺,我們顛倒過來了。”“這就叫以牙還牙?!绷璩河X得有些別扭,爬上床坐到床頭再把優(yōu)揚拉到懷里,沉甸甸的分量壓著胸口,踏實又方便。“何況,我技術(shù)比你好,是好牙換壞牙,你賺了。”優(yōu)揚轉(zhuǎn)過臉認真的看著身后的男人,黑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令對方一時詞窮,“我可是第一次。再壞都是顆金的,千足金?!?/br>……凌澈足足愣了幾秒,隨后大笑起來。心想著,這人怎么能可愛到這種程度,讓他每一秒都活得像撒了狗血的偶像劇。在那如墨的清澈眼眸上啾了一下,“那我豈不是賺大發(fā)了,又奪走了你的一個第一次?!?/br>與此同時,也就說明小笨蛋心知肚明他的第一次不是給了他,所以也從不問他矯情的下一句。“我樂意給你,別人想要還不給呢?!边@是他常有的臺詞,怎么聽都不膩耳。“呵呵,你就是想給,也沒這機會?!?/br>“為什么?”優(yōu)揚茫然。凌澈想了想,為什么呢?……啊,對了……“我會先把‘別人’殺死?!?/br>優(yōu)揚聽得后背直發(fā)涼,打了個冷戰(zhàn),臉埋進凌澈懷里不出來,悶聲悶氣的嚷著,“老公,你果然是個壞人?!?/br>“你不就喜歡我壞嗎?老婆?!?/br>呵呵,沒錯,他是在凌澈最壞最壞的時候遇見的他,現(xiàn)在又陪他到了最好最好的時候,愛,還是一如既往,有增無減……優(yōu)揚咧著嘴在他懷里咯咯咯的笑著,凌澈眼底的寵愛在光束中搖晃,拉過被子將兩人蓋住,婆娑著那頭柔軟的黑發(fā),告訴他,“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們?nèi)ド⒉?,好不好?!?/br>“……”回答他的是一串均勻的呼吸聲,凌澈嘆了口氣。關(guān)掉房間的燈,只留下一盞壁燈。都怪他之前睡得太久,現(xiàn)在是半點睡意都沒有,輕撫著那頭柔發(fā),想著他的稚氣話……細細數(shù)來他得到了多少個優(yōu)揚的第一次……第一次的,第一次燒香。第一次下廚。第一次開qiang。第一次跳海。第一次撒謊騙他。第一次給人……啊,好多好多,多得就像掌心錯綜的紋路,手指握緊就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的原來可以那么多。恩澈哥……所以你生氣了吧……想要懲罰如此幸福的我。當初沒有跟著你一起走的我,是否已經(jīng)失去了愛人的資格。……☆、第一百七十二章腫瘤三天前——凌澈被白翊十萬火急的叫到他的院長辦公室,還反鎖房門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以為是優(yōu)揚出了問題,嚇得臉色都變了……“是不是揚揚的報告出了什么問題?。。 ?/br>白翊臉色凝重,凌澈心口‘咯噔’了一下,太陽xue陣痛,一股子無名火串上來,提著嗓門就開罵,“你他媽耍我是不是!之前才說他沒事,現(xiàn)在是怎么樣??!”一向脾氣溫和的白翊被他這么一吼也惱了,把手中的報告往凌澈身上砸去,“你這個瘋子,滿腦袋都是別人,以前是葉恩澈,現(xiàn)在是葉優(yōu)揚。你能不能也為你自己想想!”“我沒功夫想,你快說到底怎么回事!”凌澈耐心全無,尤其是面對葉優(yōu)揚的事更甚。“不是葉優(yōu)揚!是你!凌澈!是你??!”是你……你這個全世界最壞最讓人心疼的男人……是你,得罪了上帝……“……”兩人同時沉默,只聽得見呼吸的聲音,強而有力的心跳證明著生命的延續(xù)。兩個多年好友難得無言,白翊看著凌澈,刀削般鬼斧神工的臉龐蒙上一層飄渺的薄沙。多想知道此刻靜默的他在想什么……死亡的威脅會令他像普通人一般彷徨驚恐嗎?……凌澈再次開口時,聲音低沉的宛如來自幽冥地獄,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在白翊眼里比悲傷更悲傷,“呵,那個夢原來是真的。”“你說什么夢?”凌澈將那日在體檢時的夢告訴了白翊,那時候他還半信半疑,如今看來,那佛祖老頭還算守信用。只是……“沒想到我只有77年的壽命,我以為能多活個百八十年才答應(yīng)把后五十年的壽命給他?!?/br>白翊聽不懂凌澈嘴里說的佛啊仙的胡話,全當他是驚嚇過度,打起精神來勸慰凌澈,“你先聽我說,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是腫瘤,所以才會導(dǎo)致頭痛,嚴重的話可能影響視覺。好消息是,目前的情況還能控制,動手術(shù)切除就會沒事?!?/br>“我……會死嗎?”同樣的問題,時隔一個月,沒想到從自己口中說出,生命的美妙在于無常。而生活的殘忍也在于此。凌澈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仿佛也同時抽走了他的力量,手腳無力,才恍然生命的重量原來是這么沉甸甸。所以才無法明白葉優(yōu)揚問出相同的問題時,到底是的太過堅強還是太過絕望。“動手術(shù)就不會死,但是會影響你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