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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時候的照片。照片上兩個男孩對著鏡頭咧嘴比V,背景是一扇大門,門邊牌子上寫著“葵花少年宮”。他的手指放在了其中一個男孩臉上。那男孩干凈的短發(fā),雙眼炯炯有神,笑得如陽光般耀眼。那眉那眼,那鼻那唇,不正是今晚在舞臺上大放異彩的人嗎?白燁明捂住臉不禁笑出了聲,天底下竟有那么巧的事情?!第2章然而,一夜的狂歡也止于那一夜。第二天起,該干嘛干嘛。這天,輔導員約了白燁明,想必是要談?wù)労苌羁痰娜松鷨栴}。周日的學校人依然很多,戲劇學院與其他學校也沒太大差別,走在校園里你頂多覺得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都挺藝術(shù)挺講究的以外,也沒什么特別的了。“白透明!”“……”這外號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白燁明也很無奈啊。他抬頭牽起淡淡的微笑,問:“上工?”同學間喜歡把拍戲叫作上工。眼前這位可以說是他們這屆表演班混得最好的,他姓葉名秉桓,從大一入學開始就連續(xù)三年攬下了校草名號,并榮獲六次校內(nèi)評選最佳男演員。他們學校每年會舉辦兩次金光杯影視大賽,導演系編劇系表演系等等都會聯(lián)合起來,幾人一組制作一部作品送去參賽。而葉秉桓就是每次的最佳男主角,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大三的他已經(jīng)簽了家經(jīng)紀公司,過上了藝人的生活,每天都忙碌于各個拍攝現(xiàn)場,真是羨煞旁人!此時的葉秉桓看著倒很悠閑:“嗯,回學校拿點東西,馬上又要跑個現(xiàn)場,一刻不得閑?!本尤贿€有點點小抱怨?你說氣不氣人!與對方并無深交,白燁明還非常詫異這樣閃亮亮的人居然能和自己打招呼!紳士般地交流過后,白燁明就去了輔導員的辦公室。剛一推門,就見著輔導員那一張笑得花兒都開了的臉。白燁明一臉懵逼。什么情況?“來了?坐坐坐!”就像招呼自家客人似的,白燁明感到些不自在。只聽輔導員把話接下去:“我這兒有個話劇的活,你看看要不要去試試?”白燁明的心放下了些,老師啊不就介紹個工作嘛,怎么搞得和介紹對象似的?輔導員拿了張紙出來,遞給白燁明看。這一看嚇一跳!陳藝歌!不是那個在幾年前掃蕩全球電影節(jié)的大導演嘛!當年那部風靡一時,攬了各大電影節(jié)從最佳影片到最佳場景大大小小七八個項目!堪稱是電影界的第一華人導演!怎么會?白燁明一臉震驚,輔導員反倒是松了口氣,笑得更放松了。“陳導去年開始就把重心轉(zhuǎn)到話劇上了,這出劇是他籌備了整整一年,各方演員也都確定得差不多了,就還缺一個人……”說到這兒,她居然有些欲言又止。不過白燁明還沉浸在震驚中沒緩過來,完全沒意識到她的不對勁。輔導員接著說:“這劇名為,是講述發(fā)生在一夜之間的殺人事件。缺的那個角色是個乞丐,戲份很多!從開幕到落幕幾乎每一場戲都有他!機會難得,我已經(jīng)幫你把名報上去了,今天下午我們就一起去劇院!”等,等等等等……不才用疑問句問我要不要試試的嗎?怎么一下就板上釘釘了?還今天下午?有那么迫切的嘛!“報酬你放心,大劇組肯定不會虧的……”“接了!”描述的是一個家庭倫理悲劇。某日清晨,有人報案說在小區(qū)垃圾場旁發(fā)現(xiàn)一名中年男尸。警察圍繞這名中年男尸的人際關(guān)系,確定了三名嫌疑人,分別是他的妻子、兒子和情人。經(jīng)過抽絲剝繭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中年男子生前有暴力傾向,這三人都是他的施暴對象,并且妻子當年正是被他強暴才迫不得已嫁給他,而情人與兒子其實暗地里攪在一起。三人暗通溝壑,終于合謀在那一夜把所有事情曝光,把所有情緒宣泄,把罪魁禍首給了結(jié)了。全劇以懸疑推理為線索,著重渲染的是一幕幕欲望與理智的撞擊,法律與道德的爭論!絲絲入扣,扣人心弦!白燁明光是看劇本就有一股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姜哥,這是白燁明,我和你說過的?!陛o導員喊住的是一名戴著眼鏡看著很斯文的青年,他一身西裝革履,身材勻稱,煞是好看。青年抬眼望了白燁明一下,目光沒做太多停留,就轉(zhuǎn)身帶著兩人往里走去。劇院里正在排著戲,燈光被調(diào)暗了些,音響聲很大。臺上演員兩男兩女,都穿著便裝,這是一幕劇烈爭吵的戲,臺上臺下氣氛都無比緊張!叫作姜哥的青年走到坐在觀眾席前排正中的一個中年男子身邊,彎下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輔導員在這時趁機給白燁明介紹:“剛才帶我們進來的人叫姜濤,是陳導的助理兼徒弟。他現(xiàn)在說話的這位就是陳導?!?/br>陳藝歌抬手打了個暫停的手勢,起身朝白燁明走來。輔導員推了白燁明一下,他才慌慌張張地迎上前。這等緊張的大場面他還是第一次見!哎嘛!國際大導演就站在我的面前喂!大導演開口了!在對我說話!“你,上臺,躺在垃圾堆旁邊去。”“……”輔導員在身后小聲督促,白燁明一下緊繃了身體,僵硬地朝臺上走去,竟然還是同手同腳!這段路他感覺走了好久好久,又仿佛只有一瞬。回過神來,已經(jīng)站在臺上。臺上的四位演員紛紛朝他投來一個溫暖的笑容,就各就各位了。白燁明明白,這是對他的測試!一點不敢松懈,聽話地在布景垃圾堆旁躺下,蜷縮起身體。劇本中有提到,故事是發(fā)生在一個燥熱的夏夜,夏夜小區(qū)垃圾堆旁躺著的乞丐。他拿手在耳邊不耐煩地揮了幾下,揮完又撓了撓臉頰,撓完臉頰直接很沒品地去撓了下屁股。接著碾轉(zhuǎn)了好一會,攤開手掌當起了手扇。全不知這會在場所有人都看著他這個乞丐,安靜到極致。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就聽一人說:“抱歉,有蚊子?!边@空調(diào)開到18度的場子內(nèi)又怎么可能有蚊子?陳藝歌抬抬手,做了個開始的動作。前一秒安靜如雞,后一秒炸開了鍋。“你們!jian夫yin婦!”暴怒的男聲如響雷。乞丐好像被驚了下,睜開眼,頭轉(zhuǎn)了一下,觀察片刻,又睡了過去。“哼!他給我錦衣玉食,你呢?你只會給我拳頭!”嘲諷的女聲。“哈哈哈哈哈,趙孫你也有今天!當年甩我耳光的時候可有想到過今天?”幸災(zāi)樂禍的女聲。“你們是故意的?”壓低的男聲,似在奔潰的邊緣。“老頭子,這世上有句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