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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是周興宇,這家伙搶了他不知道多少東西!眼紅的話,大概眼紅過隔壁表演班的孩子吧,他也想學(xué)表演,但又不好意思和大伯提,只得憋著五音不全去唱歌,還被別人嘲笑。方芳在這里說這個讓白燁明有些不解,這和愛情、和失戀有什么關(guān)系?“王子的離開,不僅僅是一個愛人的離開,同時是鮫人對于愛情的幻滅。他看著愛情近在咫尺,似乎唾手可得,但還是眼睜睜從眼前消失。想要的得不到,他是男孩子,你懂吧?得不到會怎樣?”“不擇手段也要搞到手?!边@聲音不是白燁明的。正在談話的兩人轉(zhuǎn)了下視線,就見周大明星十分悠閑地靠在墻邊,看著他們,面無表情。白燁明第一次見偷聽都偷得那么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人!方芳點點頭,繼續(xù)道:“會不甘心。既然你無法體會到那種眷戀與不舍,不如把不甘的情緒放大吧。動作表情自己回去再琢磨琢磨?!?/br>白燁明道著“是”,再看墻邊的周興宇已經(jīng)走開了。這天晚上是的最后一場演出,歷時二十天的演出畫上了一個休止符。這天晚上的觀眾席與首場相比那亮度有過之而無不及!除卻演藝圈的腕兒們,還有很多商界政界大佬,簡直比臺上還要閃瞎眼。不過經(jīng)歷了一個月,白燁明已經(jīng)不害怕了,對這個舞臺漸漸產(chǎn)生了歸屬感,只要上了臺,他就是最自在的。最后一場了啊,他在心中默默道,還挺不舍的,與陳藝歌大概也止于今日吧,過了今天,陳導(dǎo)又是那遙不可及的陳導(dǎo),只能在電視網(wǎng)絡(luò)上一睹風(fēng)采了。馬聰走到他身邊,神秘兮兮地沖他笑,她壓著聲音道:“我聽說,劇組在談巡回的事!”白燁明眼睛一亮。“順利的話,冬天就會啟動了,到時候可又要忙啦!你學(xué)校沒關(guān)系嗎?要搞畢業(yè)論文了吧?”“嗯……這個不影響的?!卑谉蠲鞔鸬眯牟辉谘?。“你可真是好運!跟著陳導(dǎo)混,從此不愁沒飯吃!”白燁明苦笑,心道,也得陳導(dǎo)看得上我啊。馬聰岔開了話題:“我剛剛看到下面,周興宇也來了耶!機會難得,你要不要問他合個影,要個簽名?”我才剛和他分開……憋得好辛苦,只能想,不能說!“也是奇怪了,來的人多多少少都是陳導(dǎo)的舊識,周興宇怎么會來?果然是因為我們這劇名氣太大嗎?”“哈哈?!本彤?dāng)是這樣吧。舞臺上,一束燈光打在乞丐與警察中間,就像楚河漢界,分離了左右兩個世界,兩種態(tài)度。“這世上沒你也行。”這是這二十天來,每一場一錘定音的話。今天更有種振聾發(fā)聵的效果!第一天說出這句話的聲音還在微微顫抖,最后一天語音語調(diào)已經(jīng)拿捏得非常精妙,讓全場觀眾仿佛被陰風(fēng)拂過,背后嗖嗖發(fā)涼,一直到帷幕落下還回味其中。巨大的掌聲中,所有演員登臺謝幕,陳藝歌站在最中間,接過他親手帶出來的許青云和李珊珊送上的花束,閃光燈把臺上照得火熱,快門聲咔嚓咔嚓響個不停。白燁明站在第二列的最右邊,看見周興宇朝舞臺走了幾步,視線相交。周興宇對他比了個拇指,又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了劇場。劇院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還有個慶功會,包了隔壁的一家飯店,開了三桌,熱熱鬧鬧折騰到過了零點才結(jié)束。白燁明沒有存在感,他的乞丐也沒有存在感,因此這三個小時一直游離在狀態(tài)外,喝了些酒,微醉程度,吃了些菜,并不管飽。好像喝進(jìn)去的吃進(jìn)去的都被身體里的一個黑洞給吸了,滿肚子的空虛寂寞冷。眼前的景象有多么熱鬧,他的內(nèi)心就有多空。想得到的卻得不到。不想失去的卻留不住。“乞丐!”被誰叫了聲,“給陳導(dǎo)敬個酒去!小伙子機靈點!”白燁明被擁著給陳藝歌敬了杯酒。大導(dǎo)演已經(jīng)好幾杯下肚,臉通紅通紅,看小伙子叫了他一聲,嗑嗑巴巴地說著感謝的話,大聲笑道:“好好干!別被大染缸染壞了顏色!”“是,陳導(dǎo)!”白燁明從稍息倏地立正,腰板挺得筆直,舉起杯子又是一口悶下肚,贏來一片歡呼和掌聲。不過是跟著起哄罷了。他真的不太擅長應(yīng)付這種場面。他局促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著鬧瘋了都開始玩桌游的人群,直到最后。嗯,習(xí)慣了。回到家已經(jīng)要一點半了,累得往沙發(fā)上一躺,看到了沙發(fā)上的CD,是中午周興宇送來的。他打開CD機,把盤放入其中,按了播放鍵。是一首校園歌曲。“你打開書本,我把它輕輕合上。你吃著午餐,我把湯勺偷偷藏。你看著黑板,我在紙上描你的模樣。你丟了鉛筆,卻沒發(fā)現(xiàn)它在我手上?!?/br>呵。白燁明暗自吐槽,真有他的風(fēng)范。歌曲的調(diào)子輕松愉快,帶著九十年代童謠的味道,前奏一出來,就把人抓回了學(xué)生時代。有那么一個人,天天見面,天天吵架,但還是想要和TA在一起,仿佛TA是去學(xué)校的動力,是所有快樂的源頭。這家伙還是有點寫歌的天賦的嘛。“天下著大雨,我坐在車上,回頭遙望,卻找不到你。熟悉的場景,被雨水沖刷,變得模糊,變得夢幻。一聲對不起,你能否原諒,我的不告而別?在約定之處,多年之后,這首歌,你可愿意聽?”……這感覺不太對。白燁明下意識那么覺得。但不可能,他沒認(rèn)出我,不可能故意用這個來傳遞信息。況且,我怎么可能是那個“你”?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某個女生吧?或者只是個意象。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告而別是真的。這首歌又是寫給誰聽的呢?為什么要先給我聽呢?只是因為我是他的粉絲?還救過他?白燁明累了一天,腦子已經(jīng)有點不聽使喚了,還是決定不去想這些,明天雖然晚上的演出結(jié)束了,但白天的排練還是照舊的。第二天一早,白燁明是被給吵醒的。“CD聽了沒?”大哥才幾點???你怎么那么精神?“聽了。”“感想?”“她能聽到就好了?!?/br>“什么她?哪個她?”“你歌里的‘你’啊。”“哦……”怎么突然沒聲了?“你傻?。「枥飳懙哪阋残??是一種意象情緒ok?不過,既然你信了,那說明效果不錯。謝了!今天排練加油!”掛了。“……”白燁明現(xiàn)在,火氣很大!看了眼手機,七點半,他怎么不去死一死!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