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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你直接說。你懂的,男人不說是不會明白的,還指望我們這群傻男人猜透你的心思嗎?也太高估我們了吧?”嗯,貶低自己,抬高對方,很有手腕。細心的人會發(fā)現男生這段勸慰論點早歪了,這哪是女孩子一開始不爽的點???但生氣的女生就是這樣,情感轉移特別不講道理,哄開心了就好,管她是為什么生氣的!現場所有男生都在內心驚嘆,仿佛自己被上了一課。連舒正軒看那名男生的眼神都敬畏三分。徐虹終于被哄住了,不鬧著說罷演了。但問題沒解決,戲還是要繼續(xù)演的。戲中的交際花情緒本就激動,一雙紅眼睛還正合上了,于是舒正軒只給了十五分鐘休息,過后再來。白燁明很清楚實質問題在于徐虹對他的不滿,盡管他也不知道這不滿來自于哪里,明明對方比他資源更多、人脈更廣,要說嫉妒也該白燁明嫉妒她才是!但想這些沒什么用,現在要考慮的是這場戲怎么過!像剛剛那樣肯定不行了,得有一個更強勢的表演,把對方完全圈進自己的世界,把現實什么的都給忘了!他心里其實有個想法,主角是可以憤怒的。他單獨找了舒正軒,沒說要怎么改戲,只說要自由發(fā)揮一下,讓他們去捕捉徐虹的情緒和表情。舒正軒瞅了他半晌,豎起食指。白燁明點頭,明白他的意思是只給他一次機會。那頭化妝師妹子在給徐虹補妝,又把繃帶給纏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應該是把心情給哄回來了。白燁明深吸了一口氣。他是第一次被人用那么強烈的情緒碰撞,起初還有些不知所措,連生氣的感覺都沒起來,后來反而覺得有點新鮮和好奇,現在他只想著怎么樣才能讓對方對他心服口服!只有一個辦法,用演技去控制她!徐虹是個比他還小兩屆的女生,長得漂亮,于是自我感覺也非常好,估計是被周圍人捧著長大的,但論演技,和中的演員隨便拉個出來都能教她做人。白燁明一點不懷疑自己可以帶走她的情緒,只是,該怎樣不帶歪劇情角色又能帶走她的情緒呢?第19章“拿回去!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滾!”交際花抓起松糕狠狠朝男主砸去。男主任松糕砸在身上,眼睛死死盯著交際花,那被繃帶纏裹著的臉只能看到一雙充滿怨恨與絕望的眼睛。男主壓低著聲音,語速急促:“那你想要誰的同情?那個花了十萬塊包你一個月的富二代?還是那個天天逼你和他玩各種Py的色老頭?或者那個不爽就打人的暴發(fā)戶?”他語氣平靜,卻句句踩在對方的雷區(qū),一腳一個響雷,直接把對方的防區(qū)炸得面目全非。然而這還不是結束。男主步步逼近,那股氣勢直接壓向病床上的交際花,讓她只能瞪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你知道大火時富二代在干什么嗎?他在和另個大學生開房逍遙快活著呢。你被送進醫(yī)院時,色老頭嫌你晦氣,叫了阿姨把他和你那屋都里外消毒收拾得干干凈凈的。那暴發(fā)戶,收到你消息時你猜他說了什么?就倆字,‘活該’?!?/br>男主的語氣中滿滿嘲諷的味道,交際花剛被炸得體無完膚,又像是被刀子一道道劃過,疼入骨髓。她的眼神轉為憤怒,隨手抓起一個什么東西就往男主身上扔,想要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男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男人的力量比女人大很多,交際花一動不能動。兩人的距離已經很近,交際花能夠清楚地看到男主微微上揚的嘴角。他在嘲笑我!她的眉眼因憤怒都擰在了一起,張開嘴就朝對方咬去,但被對方很輕松地就躲過了,因此更加惱火,劇烈地掙扎起來,就像一只被惹怒了的小花貓。男主還沒有結束他的話,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交際花:“那些辜負我的傷害我的人都不得好死!為什么所有人都只看到我的外表?為什么無論我做什么他們都不認可我?老天爺是不公平的,既然給了我生命為什么要奪走賜予我生命的人?既然給了我這副容貌現在又為什么要收回去?”男人的聲音很平靜,就好像在敘述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而聽在交際花耳中,那每個字就像一根根刺,刺著她心里最柔軟的部分,所有防御剎那間崩塌,她一下就軟了下來,開始抽泣,不停地嗚咽,繼而嚎啕大哭。男主放開了交際花,她一下癱倒在了床上,就像被剝開堅硬外殼的螃蟹,不再有任何攻擊力,就等任人宰割。這時,男主退后幾步,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松糕,輕聲道:“至少還有一個人?!彼阉筛膺f到了交際花手中,似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說:“趁還有機會,學會珍惜?!闭f完他轉身離開了病房,與門口的真愛男生擦肩而過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揚長而去了。病床上的交際花失神了很久,眼神慢慢從呆滯變成了熱淚盈眶,并從煥散緩緩聚焦,仿佛一個長期被關在幽暗處的人忽然看到了陽光,眼中開始有了光,是把所有陰霾都一掃而去的最亮的光,那光可以稱之為希望,可以稱之為喜悅。舒正軒一聲“卡”,現場的氣氛這才松了下來。盡管如此,沒有一人發(fā)言,連徐虹本人都還沉在那狀態(tài)中,依戀地看著向她走來的男生。直到男生沖她微笑比拇指,她這才回過神來,第一反應是去找白燁明!渾蛋!居然被他帶走了情緒!白燁明已經走回屋中了,脫了戲的他太不起眼,徐虹竟是沒有第一眼找到他,等看到人時,他正被舒正軒拉著說話,客客氣氣唯唯諾諾那樣子和方才簡直判若兩人!這讓徐虹更加生氣了!身為導演的舒正軒正讓男主角白燁明給他講戲呢。“為什么要去激她?”“她冥頑不靈,沒個人捅破這層紙,她估計一輩子都意識不到?!?/br>“吳茗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愛她的男生知道?!蹦兄饕驗殍€匙的事情在跟交際花時與那男生聊上了,并常有來往。男生的世界只有交際花,聊的最多的也就是她和其他男人的事。這些都是導演的私設,片子時間有限當然不可能一一進行說明,有時有個意象供觀眾進行聯想就夠了。“吳茗不是個容易發(fā)怒的人?!笔嬲幝詾椴粷M地瞅了他一眼。白燁明淡定地說道:“因為他嫉妒。嫉妒交際花還有人愛她。所以生氣,因為她居然不珍惜。一個不懂得珍惜的的人,憑什么擁有?”舒正軒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你是個奇怪的人?!彼f得很直白。白燁明立馬收了表情,又變得小心翼翼。舒正軒又說:“等我再改些詞,把你的部分拍了?!彼踔敛恍枰_認白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