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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電視頻道已經(jīng)調(diào)到了中央臺,主持人正說著新年祝福。一家四口圍坐桌旁,沒有太多的客套,就像一頓家常便飯,彼此分享著生活上的趣事,說到樂處哈哈大笑,間隙看兩眼電視,吐槽吐槽一年不如一年的春晚,但還是會被某些小品給逗得笑成一團。那也許不是因為節(jié)目真的有多好笑,而是我們齊聚在一起,這樣和樂的氣氛、暖心的陪伴,讓一切都變得快樂。這大概就是最簡單又最奢侈的幸福。“??!爸,媽,快看!小宇要唱歌了!”白婭激動的聲音。電視上,主持人正說著串聯(lián)詞:“新的一年中,有錢、有房、有車,你就滿足了嗎?”“作為追求精神文化最高層次的現(xiàn)代人,錢、房、車這種太物質(zhì)了,我們要有更大的追求!”“追什么?”“男神、女神啊!”“哦?巧了,今天現(xiàn)場正好有一位男神、一位女神,下面讓我們先來聽聽他們的!”舞臺邊緣放出了一波波粉色的煙霧,七彩的泡泡跟著飄到舞臺中央,深處兩個身影手牽著手緩緩走到臺前。黑色禮服的帥哥,與紅色泡泡裙的美女,就像童話故事中的公主與騎士。“噢喲,小宇幫這姑娘挺般配的。”伯母笑嘻嘻地看著電視,評價道。白婭撇撇嘴:“媽,那女的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看不出來嘛,現(xiàn)在小姑娘都老會打扮的了?!辈赣值?。“比小宇大五歲呢?!?/br>白燁明默默扒著飯,心想,周興宇唱歌真特么好聽,這東西真講究天賦!那邊伯母和白婭已經(jīng)開始八起了周興宇的私生活了,伯母堅信像周興宇那么帥的好男人一定是有女朋友的,而白婭卻堅持那么有偶像自覺的周興宇肯定不會瞞著他的粉絲有女票!“演藝圈那種事情不都很亂的嗎?今天你幫我好咯,明天我?guī)退每v不清楚的。”“星星才不是那樣的人!”只有在把自己當(dāng)粉絲的情況下,白婭還是會用到“星星”這個稱呼。完了,伯母居然不罷休,把問題扔給了白燁明:“小明啊,你不是幫他有聯(lián)系的嗎?他有沒有女朋友啊?!?/br>臥槽,我怎么知道?!白燁明內(nèi)心無奈,我們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好么,哪聊到過那么私人的話題!白婭出來解圍:“媽,你管人家有沒有女朋友啦!反正不會是你女婿的!”伯母沒好氣地瞥了白婭一眼:“你說說你也老大不小了,男朋友一次都沒帶回家過!不要玩了,婭婭,正經(jīng)談個!也好讓我早點抱孫子,不然等我和你爸年紀大了,帶都帶不動了哦?!?/br>白婭翻了個白眼,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放前兩年,她還會開玩笑說“我房里海報上那男人,就我男朋友,還沒追到呢?!倍衲辏窃趺匆舱f不出口了。她房里海報上的男人還能有誰,只能是周興宇了。一家人熱熱鬧鬧、歡聲笑語地把這年給過了,他們給白燁明專門收拾了房間,讓他今晚上留下睡,這樣闔家團圓的日子里,白燁明自然也不想回自己那個只有一個人的家寂寞地度過。有些時候還是要依賴一下愛你的人,畢竟我們都不是一個人活著。零點時,政府規(guī)定鞭炮是沒有了,但微信開始了狂轟濫炸。各種新年祝福語,帶著心心紅包和小粉豬開始了一場集體的刷屏。周昊在群里發(fā)了個100的大紅包,其他人都開始在下面“謝謝老板”,過了一會,舒正軒也跟著發(fā)了個。鐘文山手快,第一個搶到。剛搶到就哭訴:“老板摳門!”點開紅包頁面,發(fā)現(xiàn)只有1毛6分。周昊回道:“他能發(fā)就不錯了,你們也自覺點啊。”白燁明把紅包收到的錢都給包了出去,鐘文山立馬開始“謝謝老板!”也不知道他今天謝過多少個老板了。應(yīng)付了微信上的一圈人之后,他又打開微博,自己編了條新年祝福,并寫下了新年的目標——找到自己的路。然后是瘋狂的點贊,和寥寥的評論。拈花一笑:小哥哥今年是不是不演了?星火燎原回復(fù):應(yīng)該到今年3月為止。拈花一笑回復(fù):好可惜。不過我會繼續(xù)支持你的!小哥哥加油!星火燎原回復(fù):謝謝!消息回得多了,有的相關(guān)人員,有劇組,方芳還發(fā)了張布達拉宮照片,也是會玩的,和她老公兩個跑去了西藏過年!還有些周興宇的粉絲發(fā)來的私信祝福,白燁明都很有耐心地一一回了。然而這些人中,白燁明發(fā)現(xiàn)并沒有周興宇。按理說,他不會不給他發(fā)祝福的,甚至還很樂于為之。他忽然想到傍晚看電視時關(guān)于周興宇的對話,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休息了嗎?一個人嗎?他點開了和小宇的聊天界面,編了條“春節(jié)快樂”,卻遲遲按不下“發(fā)送”鍵。這樣一想,好像以前都是周興宇主動找他的,他并不習(xí)慣自己主動。現(xiàn)在都快一點了,會打擾他休息嗎?既然他沒發(fā)消息過來,是不是說明他不想要被人打擾?也許他已經(jīng)睡了?或者在和別人一起吃喝玩樂?或者在陪他mama?猶豫了半天,白燁明還是把那條“春節(jié)快樂”發(fā)了過去。指不定看到消息是明天的事情了呢。手機還未放下,馬上震動了起來。“喂。”白燁明應(yīng)了聲。然而那頭并沒有應(yīng)答。“喂,周興宇?”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夜深的關(guān)系,白燁明的聲音很輕很柔。那頭還是一片寂靜。白燁明急了,這什么情況?不會出什么事了吧?他走到窗口,打開窗戶,捂著嘴,嗓子中發(fā)出一陣急叫:“周興宇你沒事吧?你在哪里?說話?。 ?/br>這會那頭不沉默了,而是傳來輕輕的笑聲,像棉花棒一下戳了下白燁明的耳朵。他立馬氣得想直接摔電話!忍不住怒吼:“耍我很好玩嘛!”電話那頭的聲音低低的,像大海那么深沉,只有兩個字:“謝謝?!?/br>白燁明瞬間心軟了,問道:“你,一個人嗎?”那頭很安靜,放在這個時間也是正常的,但他還是問了。“嗯。”“要不要,來我家?”白燁明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著了窗外夜色的魔,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立馬慌了,自己有什么立場讓他來一起過年?他那么忙,講不定有其他應(yīng)酬,這么說會讓他為難吧?再說他剛從春晚回來人都不在S市……而且,講不定他有女朋友陪了呢……他慌忙解釋道,“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dāng)真,你還在首都吧?新年快樂,趕緊休息去吧,看你臉色也不好,一天睡4小時太亂來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不打擾你了……”說到后面幾乎口不擇言,把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