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齒縫間似乎還殘留著一些味道,對他來說又香又甜,他把這些若有似無的蜜收集成一團,咽進胃,抬手按了按左胸口。心臟里滿滿都是蘇逸然。趙彌愣著低頭看被單,手機在一邊,覺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從來沒有一個色魔,像趙彌一樣,從始至終只愛一個人。趙女士有時候開玩笑,說他是開天辟地創(chuàng)造了癡情神話。因為強烈的生理需求,色魔經(jīng)常不能被另一半滿足,偏偏他們饑餓的滋味不同于人類,也不同于別的妖精——色魔的餓感深入骨髓,由內(nèi)到外,痛意綿綿,教育課上說,那時候的痛苦就像是有一把鈍刀在敲擊你的骨頭,一點一點,每次都能敲裂一絲骨縫,然后慢慢擴大,直至斷裂。色魔往往忍不到骨頭斷裂,就會在路上隨意抓人滿足自身。趙彌斬釘截鐵地跟趙女士坦言,他只要蘇逸然一個,如果蘇逸然滿足不了他,他也不會出去找別人。趙女士一面覺得他天真,一面又心疼,嘆了口氣之后,給他嘗試的時間。但是趙彌也很擔(dān)心不成功,今天2月18日,離生日還有十天,他連最基礎(chǔ)的“邀請?zhí)K逸然一同洗澡”都沒通關(guān)…如果一直不通關(guān),結(jié)局會是什么?趙彌坐在床上呆呆地想,如果控制地住,一直忍著,會死,如果控制不住,眼珠變色,會墮落。兩個結(jié)局,趙彌私心喜歡前一個。接著他又樂觀地想,蘇逸然喜歡自己,生日的時候提出需求,他一定會答應(yīng)的…吧?趙彌拋開糾結(jié)的思緒,重新拿起手機,前兩天他忍不住把葉暮蟬關(guān)注回來,首頁又開始刷屏。趙彌干脆把他分在一個單獨的模特分組,把蘇逸然分到特別關(guān)注。趙彌的特別關(guān)注提醒十分滯后,要打開微博APP才會有通知提示,這回他一點開微博,后臺就提醒他,蘇逸然在凌晨發(fā)了長文章。長文章評論多達兩萬,全是“啊啊啊啊啊啊”的瘋叫,趙彌點開,看到一半倒在床上,也忍不住想叫。蘇逸然居然真的寫了臍橙!還是野外!香、艷、多汁,看得趙彌面紅耳赤,拉上被窩遮住了耳朵。他側(cè)著身子,嘴角瘋狂上揚,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蘇逸然進門,瞧到趙彌躺在床上看手機,半張臉埋在被窩里,手機舉在自己面前,手指在不停地滑動。蘇逸然走過去拉他起來:“這么不愛護眼睛?”趙彌任他拉起,被子滑落露出穿著睡衣的上半身。他有兩套睡衣,一套棉的,一套絲質(zhì)。蘇逸然要求他冬天離了被窩就穿棉睡衣,在被窩里則可以穿絲質(zhì)。絲質(zhì)睡衣順滑,趙彌兩眼盯著手機,睡衣朝一邊斜,露出了他的右肩和鎖骨。蘇逸然兩手提起被子,裹住他:“在看什么?”趙彌彎著嘴角不停笑:“看你的微博?!?/br>蘇逸然看著對方流露著笑意的雙眼,干凈澄澈,又帶著點兒少年的朝氣,像太陽下的向日葵,湊上去吻了吻:“喜歡嗎?”趙彌反射性閉上眼:“超喜歡,我的眼睛沒眼屎吧?”“沒有,”蘇逸然又將唇移到他的眉心,親了親,離開看著他,“小彌,你還是有點吵的?!?/br>“我哪有!”趙彌皺了皺鼻子,“我話很少啊。”“哦?那我為什么心里都是你的聲音?”蘇逸然笑著把趙彌的頭壓下來,靠在自己的胸口,“你聽,全是你的聲音?!?/br>趙彌的心一陣陣發(fā)顫:“說謊,明明沒有聲音?!?/br>“有的,全是你。”蘇逸然嗅著對方的發(fā)絲,慢悠悠開口,“你吵著要我抱、要我親,害得我寫稿都沒法專注,只想把你捧在懷里,好低頭就能親到,抬頭就能看到。”“矛盾了吧,蘇老師?”趙彌揪出錯誤,“低頭親,當然是低頭看,怎么變成抬頭看了?”“哦,抬頭在電腦屏幕里看到?!碧K逸然輕笑一聲,滿腔的甜蜜從這聲笑意里散出,入侵了整間房間的空氣,趙彌嗅上一口,吸入肺里,覺得都是糖的味道。蘇逸然用糖做武器,擊得趙彌耳朵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吃…吃早飯去?”蘇逸然坐在飯桌對面,看趙彌吃早飯。之前蘇逸然會找點事做,比如刷微博、看公眾號新聞、了解時事,總之,不會一眨也不眨地只盯著趙彌吃早飯。趙彌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一口喝完牛奶:“教練還沒來?”蘇逸然看了眼時間:“快了,我定的時間是十點?!?/br>“哦……怎么突然請教練來鍛煉?”趙彌拿起盤里的三明治,“不能只跑步?”“針對性練習(xí),對身體更有好處。想簽售的時候留下個男神印象,”蘇逸然沒說真實目的,怕趙彌吃驚到害羞,“等會兒你去工作室,不用陪我。”“不能看你練習(xí)?”趙彌沒想到連鍛煉都不能看,他還準備錄小視頻來著。蘇逸然曲起手指抓抓他的整個臉頰:“乖,我大汗淋漓的樣子,不太好看?!?/br>誰、誰說的!趙彌在心里反駁,大汗淋漓才性感?。?/br>不過要是自己看到蘇逸然大汗淋漓…趙彌捂臉,恐怕自己會瞬間狼變,推倒他吧…還是別看了…趙彌又倒了一杯牛奶,咕嘟咕嘟喝下去。蘇逸然看著他一嘴的奶漬,心情微妙。被人尊稱為禁欲系大神寫手的他隱隱有向奔放糟糕系發(fā)展的趨勢…蘇逸然閉了閉眼,在飯桌下偷偷摸了摸自己兩邊的后腰處。請的教練姓呂,九點半提前到到了別墅,身材健碩,像個金剛,肌rou能把襯衫撐破。大冬天,他居然只穿了一條黑色長袖,袖口卷起,露出一小截手臂,彎起手肘時肌rou鼓起。趙彌看著,有點擔(dān)心,坐在沙發(fā)上聽教練講練習(xí)計劃時忍不住問:“會練得跟你一樣嗎?”教練眉眼還挺英俊,就是膚色很黑,和蘇逸然完全不同。他指著趙彌問蘇逸然:“你弟弟?”十八九歲的小少年,趴在蘇逸然背上,一臉的擔(dān)憂,蘇逸然右手朝后摸摸他的臉:“不是,是我愛人。”趙彌臉頰微紅:“教練好?!?/br>呂教練來回探究地看兩眼,直言:“比起你,他好像更需要鍛煉?!?/br>趙彌咻地塌下肩膀,躲在蘇逸然背后,像一只躲進洞里的鼴鼠:“我挺好的,我不要肌rou?!闭f完戳戳蘇逸然的背,“你也別跟教練一樣,練得全是肌rou。”趙彌還是比較喜歡看起來瘦瘦的蘇逸然,肌rou一多就顯得人人高馬大,在他眼里宛如大猩猩一樣嚇人。蘇逸然偏頭拉他:“知道了,你去寫字?!?/br>趙彌沒有字好寫,從書房里帶出自己的筆記本,躲在工作室里寫筆記。他每天都會抽時間,偷偷摸摸在筆記本里寫自己失敗的計劃4567…每天必寫的是“邀請?zhí)K逸然洗澡,失敗QAQ”,加上一些“好想抱他,好想舔(T_T)”之類的感想。自從凌晨開始做壞事,他便在筆記本上增加了一項“見不得光的成功事”。今天,他提筆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