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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5笙文案:平昇遇見了“兩個”溫應堯。一個嘴欠毒舌,話嘮裝×,一個溫文儒雅,幽默風趣。后來,平昇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那個溫應堯是“假的”。而那個讓自己咬牙切齒的溫應堯,才是真的。文案稍廢......其實就是一個關于相互救贖然后談談戀愛,沒什么深刻意義的故事。內(nèi)容標簽:都市情緣情有獨鐘陰差陽錯甜文搜索關鍵字:主角:溫應堯,平昇┃配角:盧箏,俞哲,顏嘉淇┃其它:==================☆、醉鬼流氓咔。嚓——鉻藍上蓋輕巧一轉(zhuǎn),小簇火苗停在空中,倏忽滅凈,清透的一縷白煙在修長的指間延伸悠蕩,精致又魅惑。呼吸般短促的火光,勾勒出打火機主人英挺的鼻梁,眉眼深邃,此刻低垂著,專注那一點明滅,側臉打出一塊立體陰影,氣質(zhì)如灰鉑煙燼,慵懶散漫。打火機沒有被立即收進口袋,拇指食指隨意捏著垂在身側,中指緩慢摩挲光亮平滑的外殼。巷子里光線昏暗,金屬色澤劃射出硬藍光暈,片刻隱沒。溫應堯仰頭靠墻,長長吐出一口煙,喉結上下,隱沒在煙霧里,性感得要命。起風了,水汽裹挾著塵土的味道,襲上鼻腔,引來幾聲悶咳。猝不及防,炙烈的煙草氣味又堵上嗓子,溫應堯低頭猛咳。打火機被攥緊,夾著煙的手微微發(fā)抖,腦海中一時硝煙四起,耳邊隱約還能聽到爆破的轟鳴,凄厲的慘叫,嘴里似乎也嘗到了血腥味,此刻混合著酒精過度的干澀,窒息一般。溫應堯深深喘息,面色頹然,蹲下了身子。但也只是片刻。煙燃盡了。黑色的一截,像戰(zhàn)火摧殘后的斷墻,死氣沉沉。眼神里的攻擊性再度回歸,溫應堯神色平靜,瞬間成了另一個人,變得邪氣,倨傲又自負。索性坐在地上,長腿一伸一曲,煙又點了根,左手夾煙,搭在膝上,右手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玩著打火機。這個地方酒吧環(huán)境太亂了,室內(nèi)氣流不通暢,今天晚上太熱鬧,溫應堯待不下去,就出來抽根煙。按平常,他可以喝整整一個通宵。陳舊地磚上映出一片瀲滟湖光。對面是寧市最大的人工湖。前幾年老城區(qū)改造,改到一半市政基建缺了錢,工程擱淺至今,湖的名字都沒好好取出來。寧市本土人性子比較懶,待人總和和氣氣,細枝末節(jié)上懶得較勁,就近原則,索性呼一句“寧湖”,這幾年也叫下來了。湖對面有一塊原本需要重點改造的酒吧巷,隨著工程的停滯,這條街巷就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糊糊弄弄到現(xiàn)在,成了整個寧市最魚龍混雜的地塊。日光陷落,水生明月,湖光酒色,霓虹閃爍,遠遠望來,倒真有那么幾分紙醉金迷。不過寧市本地人對這個地方卻恨得很。多么山清水秀的一處寶地,適合養(yǎng)老就不用說了,空氣質(zhì)量也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之前數(shù)年登頂全國“宜居城市”、“文明城市”。犯罪率極低,上了報紙的大案照理從來也攤不上寧市,可就在三年多前,這塊地方出了一個命案。酒吧街的一名舞女摔死在了舞臺下。后來查出還是過失殺人,成了一樁實打?qū)嵉陌缸?。坊間傳聞,因愛生恨,情人成了仇人,總之,不就是那檔子事。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寧市人有時想起來總要念幾句。這片當時關停了一陣子。日子久了,往日里的燈紅酒綠漸漸恢復,過了午夜,更是熱鬧喧囂。畢竟,人的記憶力有限。吱吱呀呀,幾聲沉重的推門聲。這里是好幾家酒吧的后門。往常里客人剩下的酒都一股腦地趁著夜深人靜倒湖里,省得倒騰。溫應堯坐在陰影里,右手火焰時斷時續(xù),煙頭一地,空氣在他這里沉郁窒悶。“咳、咳咳……”一陣酒瓶相撞的丁零當啷,有人背推厚厚門板,抱著一大箱客人沒喝完的酒瓶出來了,突然被嗆了一鼻子的二手煙,平昇瞇眼看了看前方,看不到半個鬼影。踩上溫應堯無所顧忌長伸著的腿的時候,平昇嚇得差點抱不住手里滿滿一整箱的酒瓶。酒瓶搖搖晃晃,發(fā)出一陣猛烈的哐啷聲。不會又喝死了一個人?之所以說“又”,是因為這件事還真發(fā)生過。前幾年特別多。平昇有點害怕。雖然他見過死人。小心翼翼地挪開腳,箱子被擱在了溫應堯腿邊。這塊正好是個光線死角,溫應堯整個人都陷入了黑暗。如果不是踢到了,估計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黑暗中的男人。平昇站著低頭仔細看了會,應該沒事,煙頭還亮著呢。抬腳對著剛剛自己踩的地方踢了踢,語氣不善:“喂,回去睡,別給我們?nèi)锹闊?。?/br>溫應堯來了趣,幾不可見地揚了揚嘴角,閉眼養(yǎng)神。“cao?!逼綍N不耐煩,回頭看了看那扇開著的后門,幾下嚼碎糖塊,狠聲:“你他媽給我起來!”說著又補了兩腳。依舊沒聲,看溫應堯的樣子,倒是更加氣定神閑了。隱隱有人在門后叫平昇,似乎在催促著什么,平昇“哎”了聲,對著死活不動的溫應堯罵了句,彎腰把人從陰影里拖出來。擱久了,真死了怎么辦。“臥槽……”死沉死沉的,真像具尸體。湖光映來,溫應堯一副好皮囊著實晃了平昇的神。平昇抓了抓發(fā)頂,嘟嘟囔囔:“人模狗樣……”溫應堯氣笑了,沒等平昇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拉摔在了地上。預料到了平昇張口要罵人,兩片嘴唇就被溫應堯毫不客氣地迅速捏住,懶洋洋睜眼,語氣警告:“小朋友,臟話說多了對身體不好。”平昇望著溫應堯,一下愣住了。這個人眼神輕佻,瞳孔黑玉一般,泛著冷意,沒有絲毫掩藏。身體先一步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腦子還未反應過來,平昇握拳狠狠揍上了溫應堯臉頰!唇上殘留著那人冰涼指腹的觸感,還有濃重的煙草味。平昇往后靠了靠,眼神兇狠,“讓你他媽動手動腳!”溫應堯皺眉,抬手摸了摸嘴角,力氣倒不小。面前這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小朋友,眼神卻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明明眼睛那么好看。此刻眼里射出的光就像一匹狼。一匹隨時準備拼命的狼崽。四月初的晚上,還是有些涼意。平昇卻短袖上衣,牛仔褲洗得發(fā)白,脖間掛著一線紅繩。整個人瘦得很,紅繩搭在凹陷的鎖骨上,襯得膚色過分白皙。往下空蕩蕩,不知垂著個什么物件。溫應堯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