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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了,我們現(xiàn)在出去剛好。”二人收拾妥當(dāng),譚臨將赤精刀別在腰上,佟暄取了驛站的弓箭背上。熱鬧非凡的街道,此時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二人來到梨離記的后院,爬到墻上,院子里一片寂靜,五棵枯樹在月影下更顯得詭異。譚臨悄聲說道:“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家里留著枯樹,正對房門的,以前倒是聽說過墳頭栽枯枝的?!?/br>佟暄說道:“你看這五枯樹對著五間房,難道不像五個墳?zāi)箚帷!?/br>譚臨咽了口涂抹,翻身越過圍墻,進(jìn)了院子,佟暄隨后也進(jìn)來了,掏出一個頭巾遞給譚臨,示意譚臨以其掩面。佟暄指了指白天去過的正房,譚臨點點頭。佟暄輕輕推開房門,房內(nèi)一片漆黑。佟暄從懷里掏出火折子,只見房內(nèi)與白天一樣,一把椅子,幾個凳子。譚臨就著火光,四下查看,碰了碰佟暄示意椅子,佟暄輕輕挪開椅子,只聽得咔嚓一聲,再一看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譚臨、佟暄互相看看,難道白天想錯了,還是已經(jīng)來晚了。佟暄一聲示意,要不然先回去。譚臨擺擺手,將椅子挪回去,又是咔嚓一聲。此處一定有機關(guān),可是在哪呢。譚臨看看那幾個凳子,椅子處于正中間的位置,而凳子左邊三個,右邊兩個。譚臨挪開椅子,開始擺弄凳子,換了七八種方法,毫無反應(yīng),我想錯了嗎。隨手拿起個圓凳擱在椅子上,只聽咔嚓一聲,剛才放椅子的地方出現(xiàn)一個小孔。佟暄向譚臨豎了豎大拇指,俯下身,一摸,是塊板子。佟暄扣住小孔,想要抬起,孔太小,根本使不上勁。譚臨再點燃將火折子,湊近一看,見那小孔漆黑,有股腥味。譚臨想了想,隨即抽出赤精刀,割破了手指,血流入小孔,眼看就要溢出來,只見那血瞬間消失,木板隨即打開,漏出一個僅供一人通行的洞來。譚臨掏出手巾,包好傷口,在佟暄面前晃了晃,示意剛才我來,現(xiàn)在該你了。你下去,我在上面看著。佟暄看看洞口,比比自己,示意太胖進(jìn)不去,你下去,我看著。譚臨不吭聲,就看著佟暄,遞上自己的赤精刀。佟暄長嘆一口氣,解下弓箭,拿起赤精刀,下了洞。佟暄看看洞不深,跳了下去,不知剛好落在什么東西上,一滑摔到了。佟暄點燃了火折子,看清自己剛才到底踩了什么。這一看,只見地下似乎爬著個活物,嚇得往后一退。譚臨聽見佟暄的聲音小聲問道:“怎么了?!?/br>佟暄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這竟是個人,長長的頭發(fā)黏在一起遮住了面容,一摸脈搏,還活著“喂,醒醒?!?/br>佟暄扶起這人,對著洞口的譚臨說:“找到個人,快死了?!?/br>“你先上來再說?!辟£严朕k法把人背著,爬上洞。這一背,佟暄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沒有胳膊。佟暄想了想,把那人放下,借著火折子的亮光,看清這人竟是個女人,缺的不僅是只胳膊,還有一只腳。佟暄想:帶著這樣一個廢人恐怕不容易出去,打算自己先爬上來。就在這時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佟暄:“救救我,救救我。”“你是誰?知道自己怎么來的嗎?”“我叫梅平,是這家的二媳婦。他們,他們說我是活死人,只能住在活死人墓,就把我扔了下來?!迸藬鄶嗬m(xù)續(xù)說道。嗯?這童家真是有意思。“我們今天見過梅平。”“她是假的,是假的。救我救我。我是為了承擔(dān)童家的業(yè)障,才變成這樣的。我是童家的救星。他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br>佟暄看著斷手女瘋瘋癲癲,當(dāng)下認(rèn)定帶著這樣一個瘋子悄無聲息離開童家是不可能的,決定自己先上去商議下再決定。佟暄上來后累得氣喘虛虛,說著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看來我們找到那只斷手的主人了。先回驛站,這家人跑不了?!卑讯蠢锱说氖略斒隽艘槐?,此時突然聽見“咔嚓”深夜里的一聲巨響,椅子被佟暄坐塌了。二人一愣,隨即起身就往外跑。此時院子里已經(jīng)響起了人聲,“家里進(jìn)賊了,抓賊?!?/br>二人跑到圍墻下,回頭看只見五間房門大開,童家人正舉著火去正屋找人,一時間竟沒有發(fā)現(xiàn)二人。“賊在那邊?!?/br>看著童家人就要圍了過來,佟暄說:“你先走,我斷后?!?/br>譚臨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這佟暄竟如此義氣,一時感動:“不,你先走,我斷后?!?/br>譚臨話音未落,佟暄一個翻身上了圍墻,“那你保重,我就先走了?!?/br>譚臨傻眼了,我再信你這胖子,我就譚字倒著寫。作者有話要說:☆、第16章譚臨趕緊爬上墻,剛爬上墻,就感到下面有人拽了他的腳,硬生生把他拽了下來。譚臨摔倒在地,火把圍了過來,領(lǐng)頭舉著火把的正是童仁,“你是什么人?誰派你來的?”譚臨遮著臉,心想我現(xiàn)在表明身份會不會有一線生機。“三姑爺不好了,正房地窖被人打開了?!?/br>童仁大驚失色旁邊的一個家奴走上前要扯遮住譚臨臉上的巾,被童仁攔住了,童仁細(xì)細(xì)端詳譚臨遮住的臉,“此等賊人,死不足惜,先關(guān)到地窖里,明日再說。”說完,示意左右兩個家奴去拉譚臨。譚臨大驚:這童仁剛才莫非已經(jīng)認(rèn)出我來了,看來我真要不明不白死這了。就在譚臨絕望之時,只見兩道箭影接連劃過,要拉扯譚臨的家奴隨即倒地。又是一到箭影,童仁手中的火把剎時熄滅,隨即周圍的火把接連滅掉了,只剩下慘白的月光照著院里的幾個黑影。“快跑?!甭牭竭@聲,譚臨一躍而起跳上圍墻,翻了過去,摔在地下。譚臨正要起身,一只手突然猛壓他后頸,將他壓在地上,身后的人隨即將他摟入懷中,就地一滾,滾到附近一棵樹下,月光射過樹叢,正好形成一個陰影,遮擋住了兩人。院里的火把隨即點亮,人聲嘈雜,“逃了,快追?!甭犚婇_門的聲音,一群人從樹前跑過。譚臨想起身,被佟暄抱住,用手示意別動。譚臨緊靠著佟暄,全身緊繃著,緊握著赤精刀,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姑爺,找到弓箭了,看來剛才是從樹上往下射的。”一個家奴在旁邊一棵樹下說道,“這還有血滴,往那邊去了?!?/br>“慢?!弊T臨看著童仁看了看血滴,然后看了看周圍,走到自己藏身的樹停下。譚臨覺得自己伸手就能抓住童仁的腳,怎么辦,拼死一搏,引來官差,就有救了。佟暄似乎是察覺到了譚臨的意圖,伸手握住了譚臨拿刀的手,捂住了譚臨的嘴。童仁站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這個時辰,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