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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第九號跳樓的人出來了,趙云瀾在她露面的一瞬間就大喊了一聲:“姑娘,等等!”但對方充耳不聞,依然像離弦之箭一樣向著大地母親飛奔而去。“他媽的?!壁w云瀾又抓空了一次,以光速忘記了他方才義正言辭的說教,暴躁地一巴掌抽在了冰冷的欄桿上。“唔……”大慶湊了過來,兩只前爪扒在大樓頂上的護欄上,仔仔細細地聞了一圈,“其實你說得有道理,雖然地縛靈有時候也會祥林嫂一樣,沒完沒了地重復自己的死亡過程,但是他們一般死得不會這么趕時間?!?/br>“那又是什么?”趙云瀾問。“是怨?!贝髴c用那張大餅一樣的貓臉擺出了一副高難度的嚴肅表情,“自殺其實是種不折不扣的‘死于非命’。這樣的魂魄死后不入輪回的可能性非常大,更有甚者,在跨過生與死、陰陽之間的鴻溝時,靈魂會變得不完整,因此徘徊人間,早忘了自己為什么而死,死也死得渾渾噩噩。”趙云瀾問:“怨氣重的地方會讓人覺得不舒服,能傷人么?我沒聽說過先例。”黑貓頓了頓:“不能,我也沒聽說過。但是怨氣由殘缺的魂魄而起,會同類相食,強大到一定程度,就能幻化出實體。所以我懷疑方才那個女孩,其實就是無數(shù)被吞噬的冤魂碎片凝成的‘怨’?!?/br>“實體又能怎么樣?”“也不怎么樣,怨氣不同于戾氣,攻擊性沒有那么強,能被它誤導乃至傷害的人一般都是心里有鬼的,但它本身沒有能力直接接觸那女孩的身體,更別說是撕開她的肚子了,”黑貓說,“所以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里沒什么好查的。”趙云瀾遲疑了一下。黑貓嘆了口氣:“你啊,該有節(jié)cao的地方?jīng)]下限,該變通的地方卻死心眼,‘鎮(zhèn)魂令’到如今已經(jīng)流傳了不知幾千萬年了,什么守則早就跟一紙空文沒什么區(qū)別了,你對它那么執(zhí)著做什么?”“不,我還是覺得……”正說到這,趙云瀾的話音陡然止住,他看見第十個女孩走上了樓頂。一人一貓同時繃緊了身體,眼睜睜地看著她對自己視而不見,慢慢地走到護欄邊上,忽然如同前九個幻影一樣,雙手一撐,就從護欄上一躍而下。趙云瀾早在她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他已經(jīng)行動力強大地撲了過去,在她跳出去的一瞬間就凌空抱住了女孩的腰。手里陡然一沉,趙云瀾手背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這次,他抱住的是一個沉甸甸的真人。黑貓吃了一驚,猛地躥上欄桿,睜大了兩只綠油油的眼睛。趙云瀾的動作尷尬,這位置讓他有點使不上勁,單用兩條胳膊的力氣,抱個大點的孩子尚且覺得沉,別說是個貨真價實的大人了。他一條腿卡在護欄中間,整個上半身全都探了出去,女孩的吊在護欄以外,好像突然醒悟了過來,突然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本能地掙扎了起來。趙云瀾只好對著她的耳朵大喊了一聲:“再亂動就掉下去了摔成柿餅了,你快給我老實點!”這時,趙云瀾靠著的護欄突然發(fā)出一個斷裂聲,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被一個人的體重活生生地墜的,竟然松動了。趙云瀾似乎沒注意到,仍在和女孩說著話:“別怕別怕,你再堅持一下……”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喀嚓”一聲,底下的鋼條徹底斷了。趙云瀾聽見耳邊傳來奇怪的笑聲——就像樓頂站滿了人,他們漠然地站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馬上要掉下去的自己,發(fā)出幸災樂禍的“桀桀”的笑。大慶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尖叫起來:“喵!”千鈞一發(fā)時,樓頂?shù)男¢T被人一腳踹開,一個人以看不清的速度沖了上來,幾乎同時,鐵護欄徹底掉了下去。趙云瀾剎那間就飛快地把重心轉(zhuǎn)移到后腳跟上,身體往后一仰,帶著抱著的女孩飛快地轉(zhuǎn)了個身,正好把人塞進沖過來的那位懷里。隨后,他自己就一腳踩空,空出來的手剛好緊緊地扒住了樓頂,就這樣驚險地吊在了十八樓。大慶這才看清,跑上來的人正是本該已經(jīng)走了的沈巍。沈巍立刻把跳樓未遂的女生往身后一推,跪下來抓住了趙云瀾晃晃蕩蕩掛著身體的胳膊:“那只手,那只手也給我,快!”77、第七章輪回晷六...趙云瀾這個人,向來是窮大方慣了,沈巍一出聲,他就立刻松開了手,連帶著自己的小命一起交給了沈巍,好像他不是吊在十八層的大樓頂,隨時能摔成個爛柿餅,而只是在爬一個不怎么陡峭的斜坡。幸而沈巍只是看起來很斯文,手勁異常的大。趙云瀾的手腕被他攥得快沒了知覺,手指都紫了,就這么給硬生生地給拖了上來,襯衫袖子蹭到了胳膊肘上,沒留神小臂愣是給磨掉了一層油皮。沈巍一把抱住他,兩個人同時跌在地上。趙云瀾怕壓到他,用手撐了一下,這一低頭,發(fā)現(xiàn)手腕居然被沈巍給捏青了,而沈巍抱住他的兩條胳膊幾乎要勒到他的骨頭里,一瞬間讓趙云瀾有種錯覺——就像那并不是人跌倒的時候本能地扶住什么東西,而是一個緊緊的擁抱。當然,沈巍并沒有失態(tài)太久,在趙云瀾輕輕地掙動了一下以后,立刻就放開了他,掩飾似的推了推眼鏡腿。趙云瀾老于人情世故,又是慣會察言觀色的,從沈巍這笨拙的反應中,敏銳地聞到了一股曖昧的尷尬,好在他沒打算在另一個人面前任憑這種尷尬發(fā)展。趙云瀾爬起來以后,裝作沒心沒肺地從兜里摸出了一包面巾紙,呲牙咧嘴地把胳膊上蹭的灰、血和碎沙子擦掉:“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一會我估計要給龍大當鐘擺整點報時了。”沈巍臉色還沒緩過來,沒顧上答話。“還有那個小姑娘,你又是怎么回事?”趙云瀾體貼地給他留了點時間調(diào)整心情,把炮火轉(zhuǎn)移向旁邊呆呆地癱坐在地的女生,“失戀了?老師罵了?論文沒過還是考試掛科了?你說說你們這群熊孩子,一天到晚好吃好喝,還閑得蛋疼地沒事……”女生突然“哇”一聲哭了出來,并且很快從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趙云瀾:“……”這時,沈巍突然開口,他說:“太危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