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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什么,金色的符咒就像一層紙,從他的手背上輕飄飄地脫離了出來,懸浮了起來,沈巍把它攥進了手心里,珍惜地收了起來,而后整理好了醫(yī)院的床鋪,利落地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趙云瀾他們回到光明路4號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零點了,門衛(wèi)早就換了夜半的老吳,看見郭長城的時候,老吳依然熱情洋溢地張開了血盆大口跟他打招呼:“喲!小郭,回來啦?第一次出任務感覺怎么樣?”被餓死鬼連滾帶爬地追殺了一晚上,郭長城頓時覺得老吳那張紙糊的臉也親切了,對他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口不對心地說:“……挺、挺好的……”老吳爽朗地哈哈一笑:“一開始不習慣不要緊,多學習,好好干,你是活人嘛,有前途!”郭長城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是很有些職場優(yōu)勢的——比方說他是個活的。趙云瀾示意林靜和郭長城先把李茜帶進去,自己停好車,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壓低了聲音,單獨對老吳說:“這樁案子你知道了吧,那一頭越獄出來的,我們只有逮捕權(quán),沒有審判權(quán),所以過一會,斬魂使會親自過來,您注意接待一下?!?/br>老吳悚然一驚,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也跟著壓低了聲音:“是……那位?”趙云瀾點點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疲倦地點了根煙提神走進了辦公室。他走后,老吳再也沒敢坐進傳達室里看報紙,就像個站崗的衛(wèi)兵,以立正的姿勢,筆桿條直地站在了門口。趙云瀾沖郭長城招招手,把他帶進了辦公室,指著一張新辦公桌,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那是你的地方,以后一般沒有特殊原因,咱們這里都是早晨九點上班,晚上五點下班,不打卡,偶爾有事遲到早退跟我說一聲就行,出勤全憑自覺。中午十二點到一點午休一小時,食堂在二樓,餐飲對員工免費。請假不扣工資,五險一金近期到位,都有的,不用急?!?/br>說完,趙云瀾又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郭長城:“初始密碼是六個一,你自己去提款機上改,以后工資和獎金都打到這張卡上,陰歷每月十五發(fā)工資,第一個月的已經(jīng)在里面了,差旅費用報銷去找汪徵,白天你填好報銷單,把憑證貼好……問問其他人怎么貼報銷憑證,然后留在她辦公桌上就行,晚上她處理了,第二白天你再去她那拿錢?!?/br>郭長城雙手接過工資卡,一瞬間忽略了那個腦袋被縫在脖子上的恐怖女人,感覺到了某種無法言喻的自豪——工資卡,這意味著他真正擁有了第一份工作!“我……我有工資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眼睛都亮了。連傻逼再財迷,多么傳奇的屬性,趙云瀾苦笑了一下:“你一官二代,又不缺錢花,瞎激動什么?”郭長城一本正經(jīng)地抬起頭:“我有用的!我真有用的!”但是有什么用,他卻也沒說,只是仔細地把工資卡塞進了錢包的夾層里——好像那玩意是個稀世珍寶一樣。趙云瀾才想說什么,這一瞬間,卻忽然看見郭長城身上有一道雪亮的白光一閃而過。趙云瀾幾乎吃了一驚——這小子身上有這么大的功德,是祖蔭、轉(zhuǎn)世還是……他掐了煙,瞇起眼睛打量了一番樂得找不著北的郭長城,然后不動聲色地指了指對面的“處長辦公室”:“我平時在那,有事敲門就行?!?/br>說完,他在臉上抹了一把,郭長城注意到他眼眶下面掛著的厚重的黑眼圈——趙云瀾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像條死狗一樣趴在了桌子上:“我得先瞇一會,他來了叫我。”郭長城不大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不過好在還有林靜在,可憐的實習生已經(jīng)二十四小時沒合過眼了,身體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他在冷氣充足的辦公室里坐了沒有片刻,就昏昏欲睡了起來。這一覺好像沒多久,郭長城被驚醒的瞬間,就感覺到了那股說不出的寒意。1818、第十八章輪回晷十七...那是一種詭異的寒冷,連空氣都凝固了,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冷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人們看來暫時也不需要它了,因為整個辦公樓里的溫度急劇下降,窗戶上冷得甚至結(jié)出了細小的白霜。那些飄來飄去、忙忙碌碌的鬼魂工作人員全都停住了腳步,停在原地,一個個都恭恭敬敬地低頭站著,好像在列隊等著迎接什么大人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清醒了的趙云瀾正襟危坐在那里,面前擺著四個杯子,正在往杯子里倒熱茶,林靜則已經(jīng)站了起來。郭長城不明所以,只好也跟著起立。這時,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細細地響了幾聲,自動轉(zhuǎn)成了暖風模式。清晰的腳步聲響起,不緊不慢地回蕩在空空的樓道里,片刻后在刑偵科辦公室門口停住,老吳推開門,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老吳的態(tài)度顯得極其恭敬,跟電影里隨皇上出行的小太監(jiān)似的,一路將來人引到了辦公室里面,彎腰伸手,替來人拉開椅子,卻連頭也沒敢抬,低眉順目地說:“大人,您這邊請?!?/br>郭長城聽見那個人客客氣氣地說:“有勞?!?/br>那是個男聲,極其悅耳,語氣柔和有禮,卻依然有種叫人忍不住低頭的肅穆感。郭長城大約是沒睡醒,在所有人都假裝木頭人的時候,他做了件膽大包天的事——鼓足了勇氣,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只見那“人”身材修長,全身都裹在一件黑袍里,手腳全部看不見,臉也隱藏在一片黑霧下面,整個人除了一團漆黑,不露一點端倪。那人先是在門口站住了,遠遠地對趙云瀾一拱手,長長的袍袖從腳面上掃過,說了聲“叨擾”,見趙云瀾也客客氣氣地點了頭,他才不慌不忙地走進來。趙云瀾手上拿起一張黃紙符,點了,把燒盡的紙灰用裝滿了熱茶的杯子接住,那紙灰飛快地融化在了熱水里面,方才還在冒熱氣的熱水頓時如同被瞬間冷卻,一點熱乎勁也沒了。而與此同時,黑袍的人手里憑空多了一個冒著熱氣的杯子。“不忙,這一路天寒地凍,斬魂使先坐,”趙云瀾說,“喝杯水暖暖手?!?/br>郭長城看著他燒符送茶的動作,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了“燒紙”兩個字,隨后他那過敏的神經(jīng)注意到了趙云瀾的用詞。“天寒地凍”?郭長城疑惑地想著,三伏天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