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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不能?!壁w云瀾斬釘截鐵地說。“我沒跟你急,咱們心平氣和地討論這事,”趙父皺了皺眉,“你跟我說說,你喜歡他什么?認為他哪點是別人不能代替的?哪些是值得你頂著社會輿論壓力、以及你們現(xiàn)階段不可能合法地在一起的這個事實,也非他不可的?”“我媽還不如志玲jiejie漂亮呢,你干嘛守著她這一棵樹放棄了整個森林?”趙云瀾有些沒耐心地說,隨后他心情惡劣地低低哼了一聲,“輿論算狗屁,合法又是什么東西?我想要的話,自己畫一張結(jié)婚證,大學(xué)路門口蘿卜刻的各種公章,五塊錢一個,有什么了不起的?”趙父:“這跟你好好說呢,你那什么態(tài)度?”“……對不起?!壁w云瀾沉默片刻,低下頭,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也許有一天,當(dāng)你的荷爾蒙水平恢復(fù)正常,你會后悔自己現(xiàn)在的選擇,”趙父的語氣一直非常平穩(wěn),不徐不疾,讓人忍不住跟著他放松下來,一點也不會認為他咄咄逼人,這樣的態(tài)度反而更容易讓人聽進他的話,他說,“激情是一種非常美妙的東西,我也年輕過,明白那種感覺,但是我并不贊成太過艱難的愛情,你知道為什么嗎?”趙云瀾沒有回答。“你看過嗎?”趙父用二十邁的速度,緩緩地開著車在空蕩蕩的街上走著,“安娜最后為什么會死?當(dāng)然,你可以爭辯說,她出軌的愛情是不道德的,而你們是正當(dāng)?shù)?,這一點我也同意,但是有一點是共通的——愛情,是一種非常堅韌、也非常脆弱的東西,也許受到阻撓和壓迫的時候,它會產(chǎn)生極大的力量,變成某種近乎偉大的感情,這也是為什么它從古至今一直受到歌頌,可你得記住一句話:‘打敗你的,永遠不是高山,而是你鞋里的那顆沙’?!?/br>趙云瀾沒吭聲。趙父嘆了口氣:“艱難的愛情,可以靠堅強和不顧一切的付出扛過去,可是愛情總是要歸于平淡,你想過嗎?到那時候,你們看見對方的時候,激素的作用褪去,想起的不會是美好的怦然心動,而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受過的非難和痛苦,到時候你怎么面對他,他怎么面對你?你想過嗎?人就是這樣,不要覺得自己是例外,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愛吃的那家冰激凌嗎?”趙云瀾緩緩地搖搖頭。“你媽怕你長不高,不給你吃零食,你就對它日思夜想,還絕食抗議過,后來我出差回來,就想了個辦法——我一天三頓地帶你過去,每次都讓你隨便挑,每次起碼兩大盒,吃壞了肚子也不管你,帶你吃了一個月,后來一提起那家冰激凌店你就哇哇大哭,抱著門框也不愿意去?!?/br>趙云瀾勉強牽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趙父心平氣和地說:“現(xiàn)在你再好好想想,然后再跟我說,你覺得自己和那個老師這樣下去可以嗎?”他這樣說話,沒有人會聽不進去,趙云瀾停頓了一會才接話,聲音依然是沙啞得厲害,他從旁邊拎出一瓶礦泉水,一口灌進了一半,這才慢吞吞地說:“我和沈巍其實已經(jīng)認識很長時間了,算起來,其實從我剛工作那會就認識他,到現(xiàn)在也有不少年了。爸,我知道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可是世界上有一種人,不是那種你怎么看怎么好,怎么閉月羞花,怎么非卿不可、就想從此君王不早朝了,而是你覺得,要是你對不起他,你自己簡直就不是東西?!?/br>趙父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趙云瀾靠在車座靠背上,眼睛半睜半閉著,可能是睡眠不足的緣故,他本來就比別人寬厚一些的雙眼皮幾乎折成了三層,顯得格外的累。趙父聽了,半天沒吱聲,好一會,才有些艱難地說:“那好吧,你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我也沒權(quán)利干涉你太多,如果你這么想,那我也真的沒話好說了——改天有空,我在家的時候,你可以帶他再來家里吃個飯?!?/br>“謝謝?!壁w云瀾說這話的時候,卻沒有多少高興的神色,他的眉頭一直輕輕地擰著,過了一會,他有些艱難地說,“爸,能陪我喝幾杯嗎?”趙父看了他一眼,調(diào)轉(zhuǎn)車頭,把他帶到了一家本地人開的比較僻靜的小餐廳,打開酒水單,推到趙云瀾面前:“點吧,我買單。”然后對服務(wù)員點點頭:“給我上一壺鐵觀音。”父子兩個相對坐著,氣質(zhì)上有一些微妙的相像,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誰也不吭聲,誰也沒打擾誰。趙云瀾喝酒不上臉,喝得越多臉色越蒼白,在他面前的空瓶子已經(jīng)過了兩個的時候,趙父按住了他叫服務(wù)員的手,回頭說:“給他拿一杯蜂蜜水——雖然有時候心里不舒服可以喝一點,但我是你爸,我得看著你,別讓你酒精中毒或者胃穿孔?!?/br>趙云瀾頓了頓:“還沒吃飯呢,再給我一盤炒飯?!?/br>“現(xiàn)在能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了嗎?跟老師吵架了?”趙父問。“怎么可能?!壁w云瀾艱難地笑了一下,“我早過了因為一點屁事跟人吵架的年紀(jì)了?!?/br>趙父:“那是怎么了?”趙云瀾好一會沒言聲,眼睛盯著大理石的桌面,似乎把那些毫無規(guī)律的紋路看出了個花來,直到他點的水和飯都上來了,他的眼珠才輕輕地動了一下,低低地說:“很多事……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怎么辦?”趙父點了根煙,沉默了一會:“我可以跟你說說我的感受,我活到這個年紀(jì),感覺人這一輩子,有四件事不能太執(zhí)著,一是長久,二是是非,三是善惡,四是生死?!?/br>趙云瀾抬起眼看著他。“執(zhí)著有時候是種美德,但是如果太糾結(jié)‘長久’,你就容易患得患失,看不清腳下的路;太糾結(jié)‘是非’,你就容易鉆牛角尖,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么多絕對是、或者絕對非的東西;太糾結(jié)‘善惡’,你眼里容不得沙子,有時候會自以為是,希望規(guī)則按著你的棱角改變,總會失望;太糾結(jié)‘生死’,你的視野就小,這一輩子最高只能成為二等層次的人?!?/br>趙云瀾默然不語地聽著。“有些東西,經(jīng)不起拷問,也經(jīng)不起琢磨,更不值得深陷,我覺得你既然做了,就沒必要想對還是錯,你與其用這些東西折磨自己,不如想想以后怎么辦,你說呢?”趙云瀾聽完,二話不說,把一整杯蜂蜜水都喝了,然后鎮(zhèn)定地說:“飯我吃不下去了,要去吐一場,吐完你開車送我回去吧。”趙父一路把他送到了樓下,沒上去:“那個老師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