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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親爹,或許應該叫神農(nóng)藥缽。神農(nóng)藥缽出現(xiàn)后的第一句話就引起了軒然大波,他問:“大封是徹底破了嗎?”105105、鎮(zhèn)魂燈...趙云瀾原本虛扶著沈巍的手陡然收緊。沈巍在所有人或疑惑、或緊張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終于點了點頭。“鬼王以自己做了媒介,泄露了混沌,我用了三道后土大封的舊印把它擋在了地下,”沈巍說,“另外別墅小鎮(zhèn)被斬魂刀劈開了一道大縫,現(xiàn)在可能會泄露一點,但應該不會太嚴重?!?/br>“女媧消散已經(jīng)幾千年,后土大封的舊印力量有限,你能擋它多長時間?”沈?。骸岸嗖贿^半天?!?/br>眾人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汪徵小聲問:“后土大封到底是什么?”桑贊輕輕地拉了她一把,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嘴唇邊上,示意她不要多說——他們的對話桑贊雖然只能聽懂七八成,但他陪趙云瀾追查過上古秘聞,前前后后地零星聽到一些,此時已經(jīng)猜出了五六分。神農(nóng)藥缽緊緊地盯著沈巍,逼問他:“那上仙你究竟打算怎么辦?”沈巍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反握住趙云瀾的手,聲音平靜地說:“按我當年承諾過的辦?!?/br>他這種平靜又坦然的態(tài)度讓神農(nóng)藥缽當場一愣,好一會,他的目光才落到了那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臉色變了幾次,終于還是沒表露什么,僵硬得移開目光,聲音有些不自然地說:“我能替你做什么。”沈巍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和鬼,不徐不疾地開口說:“當年昆侖君以四圣封四柱,大封松動的時候,四圣應劫而出,重現(xiàn)人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到了我手里,我需要重新加封承天起地的四柱,希望諸位能幫我壓住陣腳?!?/br>沈巍這么說著的時候,古董街的上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八卦盤,方方正正,四角并立少陰、太陽、少陽、太陰四象,分別指向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而后細細長長的山河錐率先從沈巍掌中跳出,抽高變長,依稀是大雪山中壁立千仞的模樣,落在玄武位,山河錐中發(fā)出巨響,一個大日晷盤從中脫離而出,轟隆隆地旋轉(zhuǎn)到白虎位,大神木削成的功德筆筆尖沖天,落入青龍位,最后是沒有燈芯的鎮(zhèn)魂燈,依然黯然無光,順著沈巍的指引落在了朱雀位。趙云瀾:“哎等等,鎮(zhèn)魂燈不是在閻王殿?”沈巍:“方才我耽擱了一會,順手把它順過來了,閻王殿里的那個只是個障眼法?!?/br>他說完,還似乎對自己順手牽羊的行為有些羞愧似的,略微地低了下頭:“非常時期,手段不入流,慚愧。”趙云瀾:“……”沈巍拉起趙云瀾的一只手,輕聲說:“有點疼?!?/br>說完,趙云瀾只覺得自己手指尖被什么刺了一下,冒出一粒渾圓的血珠來,血珠隨即不偏不倚地飛入了鎮(zhèn)魂燈里,拉出極細的一條線。隨后沈巍從脖子上取下了他那個怎么也不肯摘下來的小吊墜,拔開瓶口,輕輕地倒出來一點,一簇非常細小的火花從他的手指尖飛了出去,正好落在了血絲凝成的細長的燈芯上,鎮(zhèn)魂燈里悠悠地升起一段螢火一般的微弱光暈。沈巍低下頭,把趙云瀾破了的手指含進了嘴里。“等等,就這樣?”趙云瀾,“那什么閻王不是說要從我的心里抽一管血?!?/br>“十指連心?!鄙蛭≌f,“鎮(zhèn)魂燈芯已經(jīng)丟了幾千年了,地府是想求個保平安的法寶,讓鎮(zhèn)魂燈千秋萬代地燒下去,我只有半天的時間重新封四柱,一線就足夠了?!?/br>沈巍說到這里,抬起頭來,對眾人開口說:“昆侖君以山圣之尊加封四柱,我雖然繼承了三十六山川,可生來是污穢之身,到底沒有辦法和四圣建立任何聯(lián)系,懇請諸位能幫我一把,不勝感激?!?/br>他露出本來面貌,長發(fā)垂下,一點與生俱來的妖氣與端方如玉的君子氣奇異又矛盾地混合在了一起,是無法言說的風華無雙。沒有人能拒絕他。汪徵和桑贊對視一眼,并肩走到了山河錐下,大慶叼住頸子上的金鈴,扭頭往功德筆處走去,扛著大棒骨的老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于還是在棒骨下掛了一條焦黃的炸魚,默不作聲地跟著大慶走了過去,林靜則摸出一百零八顆串珠,在輪回晷下站定。神農(nóng)藥缽剛要過去,趙云瀾忽然開口叫住了他:“哎,那誰?!?/br>神農(nóng)藥缽頂著趙父的身體回過頭來:“那誰?”“……”趙云瀾,“你別占便宜沒夠啊,還真以為自己是誰爹了么——借一步,我跟你說個事?!?/br>神農(nóng)藥缽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跟著趙云瀾走到了一邊:“昆侖君請說?!?/br>趙云瀾背靠大槐樹,低頭往下看了一眼,大槐樹下似乎極為平靜,一點也不像鎮(zhèn)壓著什么了不起的東西……并且只有半天。他的煙盒已經(jīng)空了,抬手伸進趙父的兜里,掏出了一盒煙,毫不客氣地占為己有,點了起來。沉默了一會,趙云瀾才低聲說:“其實是我有點事想求你?!?/br>神農(nóng)藥缽低聲說:“不敢?!?/br>“真的,”趙云瀾說,“我父母就我這一個兒子,我本該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沒想到來不及了,就算來不及,我也不想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你給我想個辦法?!?/br>神農(nóng)藥缽沉默了一會:“我……不是很懂昆侖君的意思?!?/br>趙云瀾:“別裝糊涂,我看你挺懂的?!?/br>神農(nóng)藥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你答應與他同生共死,斬魂使才能毫無二話地履約嗎?”“放屁,”趙云瀾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吐出一口煙圈來,“一碼是一碼,你當爺是賣身的?”神農(nóng)藥缽自知失言,低下頭沉默了一會:“我明白了?!?/br>趙云瀾盯著他的眼睛,就聽神農(nóng)藥缽一字一頓地說:“如果昆侖君不在世了,我會離開你父親的身體,以‘趙云瀾’的身份替你活下去,請山圣放心?!?/br>“好好活,活得像‘趙云瀾’一點,”趙云瀾“大逆不道”地用力拍了拍他爸的肩膀,“該享受的好好享受,該辦的事也都好好辦,我謝謝你了?!?/br>說完,他深吸了兩口,把有些匆忙還沒燒到底的煙頭捻滅,與神農(nóng)藥缽錯身而過。藥缽走向了輪回晷和林靜那邊,趙云瀾一個人站在了鎮(zhèn)魂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