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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爽,一邊的海芋著迷的看著他,讓孔雀有些不高興。“繼續(xù)加油就是了,不用管我記不記得?!?/br>孔雀隨意的應和,他并不指望杜鵑會幫上忙,也不稀罕。“啊,我想起來我的衣服還沒收呢,先走了?!?/br>杜鵑笑笑,像陣狂風飛也似的走掉,整條長廊都是踏步聲。“紅云圖案的腰帶放到哪去了?”到聽不見腳步聲了孔雀才說,海芋那可惜的表情讓他又氣又心疼,她是個那么乖的好女孩,杜鵑憑什么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啊,我看放了有點久,怕被蟲咬就先收到木箱去?!?/br>“妳們什么時候湊到一塊的?”☆、9他腳步一轉,賭氣的不等海芋,邊將馬尾盤上去,變成松軟的發(fā)髻,不齊的發(fā)尾部分一直落下,擋住了視線。“走慢點?!?/br>有些緊張的跟上,海芋忙著想幫忙他整理,伸手要扶,孔雀則索性不盤了,繼續(xù)散亂馬尾向前走,腳步有點浮、有點顛簸,隨時會跌倒的樣子。“你不舒服嗎?”“回答我的問題。”孔雀能用夜色遮擋疲憊,能用疲憊增加嬌媚,可現(xiàn)在是白天,陽光掀了他的面具,連海芋都騙不過。“前些天他幫我提水,后來就……說要幫忙我,就慢慢熟起來。”海芋顯得有些委屈,眼睛蒙著水霧,孔雀從沒這樣兇過她,一定是踩到他的地雷,孔雀好像很討厭不努力工作的人。“我以后都會自己提,還會比平常多打一倍的水,別生氣了好不好?”小手抓住頭發(fā)末端,聲音又是那么可憐兮兮的,孔雀氣還是氣,但已經沒那么火。“提那么多也沒地方放,還有,以后等太陽出來再提就行?!?/br>“好?!?/br>聽起來是在關心,卻是命令語氣,那讓海芋很泄氣,綁辮子的手也慢下來了。“雖然沒有紅豆糕,但有昨天客人點的杏仁豆腐,要吃嗎?”嘆了口氣,孔雀更小心溫柔的說,那是海芋最喜歡的點心,平時除了高單價的食物外,孔雀總會想辦法多央求客人點。“幫我梳完頭才能吃?!?/br>海芋興奮得跳個沒完,到被打斷才想到孔雀都還沒梳洗,也還餓著肚子,應該先洗澡、接著梳完頭再吃飯。“我去提水!”“真是……。”隨著風,庭院的樹沙沙的落下大把的金色樹葉,鋪滿在深色土地和灰石臺階。☆、10近晚的花鳥樓四散各式氣味,有鹵牛rou、烤全雞的香,也有脂粉、池水的香,人和人之間夾雜比試的火花,平常的問侯都顯得扎人,壓迫感不輸戰(zhàn)場。逃離似的穿過長廊,海芋染了一身的妒,木門勉強擋了那些殺人似的目光,她放下水盆,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不知哪沾來的灰在臉上留了一道長痕。“別那么急,當心跌了讓人笑話。”這么黑的天,小屋還是只燃幾根燭火,孔雀自身就像著光芒,她不急不徐的用小木棍染眉,身上淺綠的薄內衣下肌理透亮,長發(fā)盤放在燃燒花葉香料的火盆邊,因還末經梳理結成一條條的。“還有點濕。”今日孔雀起得晚,澡也洗得晚,偏又遇上這個冷天,讓他克制不住的多泡了會,一盆水都涼了才離池,險些感冒。“不冷手就行了?!?/br>專心看兩邊是否同高,孔雀的話也少了,說真的,他不止一次想把長發(fā)剪掉算了,可是就是有些專愛長發(fā)的客人,短于膝后就唉嘆著長發(fā)的他,弄得暑熱冬冷的。“嗯,可以了?!?/br>放下完全被染紅的毛筆,孔雀抿了抿唇,平舉雙手讓海芋套上外衣,桃紅色布條束緊腰,在背后結成盛開的牡丹。每個人都在等這扇門開,不過一點聲響,全部目光都匯集過來,燃燒極致的妒火,包含杜鵑,他今天做了一身衙役打扮,較早上多了幾分英氣。再不愿意,那些忙碌著的人還是不得不讓出路,低頭打聲招呼,目送那抹翠綠身影到視線之外。幽暗的長廊看不見底,小房間也大都還是暗的,身邊燈光只夠照亮前方一步的距離。熟客就不用太搞花樣了,尤其今天這個客人,海芋露出一絲擔心但還是退到一邊,門遮住了孔雀,寬大的衣袖影子占據(jù)整個紙門,又壓縮變小靠近原本在里頭的人影。“孔雀,我的最愛。”聽到這句海芋才提起燈走開,她最好去多打一些水,柴火也得多拿點,再泡點鼠尾草茶。“老爺?!?/br>孔雀身體一倒,全身像沒了骨頭,整個人窩進客人的懷中,完全成了個撒嬌小女孩。“怎那么久沒來?”被喚做老爺?shù)娜四昙o50上下,全身肥rou晃動、肚腩突出,深藍色絲綢上衣大得像裝面粉的麻布袋,夠給普通人做兩件衣裳了,小得看不見的眼睛深陷眼窩,笑起來哼哼嘻嘻的,不比猴子好聽多少。“說到這就有氣,幾個女人平時互吵,可一看到我又同一個鼻孔出氣了,也不想想她們吃穿都誰的錢,我要出來玩還用得著她們同意?”“別氣了,來吃點rou喝點酒。”孔雀騰出一只手,夾了一筷子的牛蒡絲炒雞rou往老爺嘴巴送,牛蒡的粗糙纖維磨得他嘴發(fā)疼,雞rou更是少到沒有rou味,呸的把菜吐進茶杯,老爺忍不住抱怨,不再愿意吃第二口了。“你們這也該換些高級點的東西了吧?我們家連仆役也不吃喝這種東西?!?/br>酒也是一般常見的種類,只是沒人管,還有美人陪,喝起來比在家里甘甜美味得多,腦袋一下就暈糊糊的了。“就是讓您配配酒罷了?!?/br>☆、11話說得哀怨,孔雀卻是微微一笑,這老爺還是老樣子,玫瑰香一點就容易醉,那樣可省下不少時間呢。“聽說您新娶一個5夫人,不但美,還是個有名的琴師?!?/br>手指漫不經心的攪著茶水,燈光、面容在杯里碎成色塊,5聽起來不多,但只是因為外頭還多得是被他玩過卻苦無名分的,他夫人的人數(shù),恐怕比這盤子里的花生米還多。“會彈不彈有什么用?連個笑臉也不給看?!?/br>“5夫人真有那么好?”夫人、夫人,說得好聽,孔雀以前曾見過那位5夫人,說不上是什么生死至交,但也還算合得來。愛琴成癡的她誓不成婚,前些年卻聽說她被從小待到大的樂坊趕出來,沒多久就聽到老爺納她為太太的消息。“怎么回事?到這里還得聽你抱怨不成?”老爺只當他在亂吃醋,倒也不是真的不高興,就是覺得再被念煩了,仰頭把酒干盡。“長夜漫漫,寂寞難耐,太久沒遇到開心事,說得不好聽您別放心上。”摸摸老爺?shù)氖直?,孔雀目光垂到桌上,說得哀怨,帶著傲氣道歉,像是真的很珍惜他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