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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致地看著他們方才的模樣,都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往旁邊散開了些。花鳥卷聽見小鹿男這么說著,忍下內(nèi)心中彌漫出來名為可惜的心情,她催使著自己的畫卷飄到了賣藥郎的身邊,依依不舍地將被自己摟在胸前的晴明大人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還請賣藥郎先生幫忙看看晴明大人了……”“我會的?!辟u藥郎深色的眼睛往下,低頭注視著被自己捧在手心中的晴明。小小的,白白的,就像是雪花落在手中一樣輕盈,但是不像雪花那么冰冷,蓬松柔軟的毛發(fā)撓著賣藥郎的手心。晴明在賣藥郎的手心中抬起頭,剔透的蒼藍色雙眼對上了賣藥郎的,賣藥郎凝視著晴明,忽然一笑,讓那張原本就俊俏至極又莫名冷淡的面龐像是融化了冰霜,汩汩地流出了甘甜的泉水,喚醒沉睡在冬季的萬物,澆灌著百櫻綻放出誘人的花團。“這可真是,有意思的咒術(shù)啊??磥淼煤煤玫匮芯肯拢判心?。那么在下先帶著晴明離開,去解咒了——”賣藥郎哼笑出聲,朝式神們這么道了一句,抱著晴明轉(zhuǎn)身就想要走出庭院,然而在他露出要離去意思的那一剎那,賣藥郎就察覺到自己被無數(shù)的殺氣所籠罩。那些殺氣像是無形的鎖鏈一樣蜿蜒攀爬纏上賣藥郎的腳腕和手臂。賣藥郎的動作停止住了。原本風和日麗的庭院像是忽然被烏云遮蓋住了,將賣藥郎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原本暖乎乎的煦風也變得寒冷起來。“您——這是想帶著晴明大人,去往何處?”花鳥卷那甜美的聲音在賣藥郎的背后響起,那雙眼角微微上挑的美眸里閃著熒熒的光芒,不知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飄到賣藥郎的身邊,身體微微前傾著。她凝視著賣藥郎,身邊的小鳥也同樣凝視著賣藥郎,尖尖的喙閃著寒芒。花鳥卷唇角的笑容雖然禮貌,卻又帶著刺骨的冰冷。“賣藥郎先生,反正現(xiàn)在外頭正下著大雨,不如暫且在庭院里住下?”方才出聲請賣藥郎查看晴明狀況的小鹿男,已經(jīng)站在了賣藥郎的面前,他微笑著這么出聲說道,不偏不倚地擋住了賣藥郎走出庭院的前路。“而且晴明大人可是吾等的主人,就算晴明大人的確對您信任有加,但是在下這個番犬可不能對晴明大人的安危坐視不理啊。”犬神手中的劍已經(jīng)拔出了些許,口中的話語客氣,但眼神銳利地盯著賣藥郎。一旦賣藥郎露出異樣,那把鋒利而迅疾的劍光大概會立刻刺入賣藥郎的喉嚨吧。“如果是想要研究解開這個咒術(shù),您也沒有必要離開庭院吧?”一目連身邊圍繞著風,那些溫馴的風卷動著他的袍角。他的聲音溫和,只是一目連唇邊的笑容就如同冬日里凜冽割面而來的寒風。賣藥郎感覺得到,有一股細小而無形的風正抵在自己的心口上,如果他再向前一步,那股風大概會直接貫穿他的胸膛。雖然是個前神明,但是做法倒是比阻攔住他的其他妖怪還要激烈啊。賣藥郎不著邊際的想著,口中則道:“這可真是抱歉……實在是我見獵心喜,畢竟這種咒術(shù)可是前所未聞,一時間失態(tài)了,只想著該如何解開。”“無妨,畢竟賣藥郎先生可是晴明大人的貴客。吾等作為式神自然也不能讓客人在外面下著瓢潑大雨時離去,實在是吾等的不盡責。”居高臨下飛在半空中的大天狗清冷的聲音在賣藥郎的頭頂上響起,那雙巨大的黑翼撲扇掀起的冷風撲在賣藥郎的身上,賣藥郎不用抬頭也知道,那個愛宕山的統(tǒng)領(lǐng)者此刻的眼神大概也是寒冷得恨不得用那雙羽翼揮出的鋼鐵之羽刺穿他的身體吧。明明被殺意籠罩著,賣藥郎卻根本不在乎,還有閑心評價著這些式神們的手段。賣藥郎聳了聳肩,面上滑過一絲可惜,不過不等式神們捕捉到便迅速消失了:“既然盛情難卻,就打擾諸位了?!?/br>在賣藥郎說出這句話時,那些鎖定在他身上的殺意就像是烈陽下的薄雪迅速消融,無跡可尋。那些方才目露兇光,只要賣藥郎真的敢踏出一步就絕對會被割裂喉嚨撕碎四肢,鮮血濺滿地面的妖怪們此刻露出溫馴的笑容,熱情滿滿地將賣藥郎簇擁著往招待客人的廳堂引去,仿佛剛才那名為挽留實則為威脅的緊張氛圍壓根沒有發(fā)生過。第156章新年番外二賣藥郎背著的那個巨大而沉重的藥箱也被式神們殷勤地取了下來,由他們替賣藥郎背著。賣藥郎輕輕掃了一眼那些笑瞇瞇、卻又不容置疑的式神們,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但也沒有阻止他們的行為。童男為賣藥郎倒了杯熱茶,然后朝賣藥郎行了一禮:“還請賣藥郎先生,為晴明大人盡快查看了?!?/br>賣藥郎點了點頭,方才晴明在剛才式神們威脅他時好像就察覺到了,那雙藍眼睛里露出了一絲無奈和愧疚,讓賣藥郎幾乎快要在心里笑出聲了:就是晴明這個樣子,才總讓這些式神覺得可以更進一步啊。——早晚都會被‘吃掉’的吧,晴明。賣藥郎輕輕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將晴明兔子放在了廳堂內(nèi)那張長而寬的木桌之上,手指伸出將晴明兔子的肚皮朝上,然后用指腹仔仔細細地摸索著。在摸到某一處時,賣藥郎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晴明身體一僵,踢踏著小小的腳想要從他的手心中逃脫,不過賣藥郎只是淡淡說了一句:“我在給你檢查咒術(shù)在何處”就讓晴明停下了掙扎,放棄抵抗讓賣藥郎將他的全身翻來覆去摸了個遍。畢竟晴明可是真的不想保持這幅兔子的模樣太久。之前式神們對他的那場猶如餓狼一樣的爭奪著實有點驚到晴明了。雖然是兔子的身軀,但是賣藥郎撫摸著晴明、那雙深色的眼睛凝視著晴明時,還有從自己身體上撫摸著的指腹傳來的,屬于賣藥郎的溫度,晴明就覺得自己仿佛還是以人形被賣藥郎撫摸著。晴明猶如渾身赤裸地躺在賣藥郎的視線下,身不由己地被那仿佛帶著穿透力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由內(nèi)到外地看了個遍。這未免太過、也太令人羞恥了。晴明閉上眼睛偏過頭,不肯再睜開眼去看賣藥郎。所幸賣藥郎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他感受到了自己掌心內(nèi)的晴明體溫在不斷的升高,再加上晴明這幅神態(tài),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道:“看來施術(shù)者的手法實在是高明……在下并沒有找到施術(shù)的痕跡,看來只好委屈晴明大人暫時在我的身邊待上一會兒了?!?/br>“誒,稍微等下啊,你既然沒辦法找出來,那還讓晴明待在你身邊干嘛?”般若在聽到賣藥郎暫時也沒辦法時,原本笑容滿面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他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