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布魯斯制定的。這位北境王國的琳娜公主在臨走前被七國奉為“權(quán)謀與詭計之母”，甚至在他和托尼離開后，被人們當(dāng)做又兩位新神來信仰。

    一切計劃都很順利，沒了冬兵的九頭蛇武力值銳減一半，遇上蝙蝠俠的九頭蛇在權(quán)謀上也沒占到什么便宜，很快就被復(fù)仇者們按在地上打。

    萬幸弗瑞也沒死，還很有精神地跑去親自收拾皮爾斯。神盾局遭遇大清洗，三分之一是九頭蛇，三分之一死了，剩下三分之一還有一半都不想再干了，復(fù)仇者聯(lián)盟趁此機會獨立出來，并把叉骨打包送去聯(lián)邦監(jiān)獄。

    美國隊長覺得一切都很夢幻，他這邊剛被追殺沒多久，這就結(jié)束了？

    當(dāng)然，天空航母還是往下掉了，這特么就是漫威航母的設(shè)定??！每到這個時候，布魯斯就會很感慨，誰讓復(fù)仇者聯(lián)盟沒一個愛接飛機的超級英雄呢？

    在天空航母掉下來的那幾分鐘里，布魯斯和美國隊長迅速安裝好了病毒。看著巨大的金屬機身沖向水中，美國隊長眉頭一皺，擋在布魯斯面前，用盾牌護住兩個人——

    他們摔進了三月刺骨的水中，隨著航母的慣性，一路往水底沉去。“易凌”的長發(fā)像水草般在水中飄蕩，然后細(xì)細(xì)密密地纏住了某個渦輪，女孩兒掙扎著要隔斷頭發(fā)，卻又被往下沉的航母帶去更深的水域。

    美國隊長本來都往上浮了，看到這一幕就毫不猶豫游向布魯斯。用銳利的金屬片割斷一把長發(fā)，戴著手套的有力胳膊攬住女孩兒的腰身，豎起盾牌擋住又一波沖擊。

    然后？然后他們該死的就又穿越了！

    媽的，奇異博士你敢不敢控制一下你那有毒的魔法天平？

    四月海水還是冷得不行，四倍化的美國隊長渾然不覺，但布魯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前者紳士體貼地?fù)ё∧贻p的中國女孩兒，往旁邊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一艘巨輪靠近。

    船上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落水者，水手們相互呼喚來救人。

    美國隊長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制服不見了，盾牌也沒有了，他和“易凌”都穿著差不多自己那個年代的衣服，而他竟然還穿著一套價值不菲的男士禮服，而中國女孩兒身上是一件絲質(zhì)長裙。

    水手們?nèi)酉吕K索，本來是想跳下去撈人的，但史蒂夫單手拉著繩子，抱著女孩兒“嗖嗖”幾下就靈活地爬了上去，布魯斯還沒起身，就被人蓋上了一件厚呢絨斗篷。

    “羅杰斯先生，凌小姐?！倍被琶ψ邅?，他有些焦慮，因為這位史蒂夫·羅杰斯先生是美國工業(yè)巨頭羅杰斯家族的繼承人，而旁邊那位高冷的東方美人是大少爺最近的新歡。

    當(dāng)然，史蒂夫和布魯斯并不知道這次的人物設(shè)定。

    他們現(xiàn)在只需要洗一個熱水澡，再換上一套新衣服，喝點熱茶，吃些點心。

    嗯，很快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這艘見鬼的船叫“泰坦尼克號”了。

    易凌和布魯斯又一次的，因穿越世界而切斷聯(lián)系。當(dāng)然，小姑娘覺得就算沒有穿越這件事，布魯斯也不大會搭理她。

    陰沉沉的小姑娘這回真有點大蝙蝠的感覺了。

    阿卡漢姆的瘋子們被打包送回監(jiān)獄，小丑沒幾天就痊愈了，活蹦亂跳得很扎人眼睛。但易凌沒去管他，甚至也不在乎小丑把自己要殺他的事情說出去。

    她作為韋恩總裁，開了與政府合作項目的記者發(fā)布會，又不得不接受的私人采訪。易凌本以為又能看到露易絲小jiejie，然而來得卻是個土里土氣的糙漢子。

    ……就算超人也是個糙漢子。

    克拉克·肯特問的都是些官方問題，阿福和提姆事先都給她準(zhǔn)備過稿子。易凌尋思著要不要干脆把稿子給超巨巨，讓他自己抄就是了，畢竟超人也是很忙的。

    “你看上去情緒不好，易凌?！毙∮浾咭еP桿，開口問道。

    “布魯斯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女孩兒無精打采。

    克拉克猶豫了片刻，說道：“我也很想他，但我們現(xiàn)在必須忍耐?！?/br>
    “……他不理我了。”易凌脫口而出，可能是因為對面那雙眼睛藍得實在太清澈太過分了。

    超人沒有蝙蝠俠那樣打探人心的能力，但他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溫暖氣質(zhì)，讓人和他聊天時，說著說著就會自己把真話傾吐。

    綠燈俠哈爾曾經(jīng)戲稱為，超人的“樹洞天賦”。

    “你做了什么嗎？”小記者十分冷靜，感謝上帝，他沒有大驚小怪。

    易凌眼神游移，干巴巴道：“我想殺了小丑?！?/br>
    “噢?！毙∮浾咄屏送蒲坨R，用筆尖戳了戳紙張，思考了片刻，慢慢說道：“為什么你要殺了小丑？當(dāng)然，他是個瘋子殺人狂，但為什么單單是他?！?/br>
    阿卡漢姆瘋?cè)嗽憾嗟檬蔷癫?，哥譚多得是該死的罪犯。

    “你知道不義聯(lián)盟的事情對吧?！币琢枋赶嘤|，放在膝蓋上，低頭道：“我被稻草人毒氣困在精神世界的時候，我看到了不義聯(lián)盟的慘劇在這個世界重演?？蛇@次更糟糕，因為布魯斯不在，我把一切都搞得更糟了?！?/br>
    克拉克當(dāng)然記得那個瘋子超人，這段對話開始讓他感到不舒服了。

    “大都會和世界還是被毀了，我的家人被殺，蝙蝠家也是家破人亡，而我甚至不能像布魯斯那樣對抗和阻止你，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小丑。當(dāng)我離開幻境后，我得知芭芭拉和戈登被他害了……如果他死了，會不會世界就能更美好？”

    “不能?！毙∮浾吆敛华q豫地回答。

    易凌猛地抬頭，看向那個平靜的氪星人，后者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超人式的溫暖笑容，將紙和筆都放下，解釋道：“好吧，這么說吧，沒有小丑也會有別人。”

    “我很關(guān)注布魯斯，不可避免的，我就會接觸那座城市。是哥譚孕育了蝙蝠俠和小丑，還是小丑造就了哥譚的悲劇？”超人犀利地說道，“小丑是個沒有超能力的瘋子，在不義世界毀掉一切的不是小丑，是我?！?/br>
    “更確切來說，是超級英雄毀滅了世界，是他們的不加限制，無人監(jiān)管和為所欲為。對我來說，踏出第一步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問題在于這條路沒有回頭路?！?/br>
    “殺了小丑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要哥譚還是那個哥譚，就會有更多更瘋狂的罪犯誕生，那時候該怎么辦？讓布魯斯或者你繼續(xù)殺下去嗎？要瘋到什么程度，才應(yīng)該被殺呢？如果小丑該死，毒藤女該不該死？謎語人又該不該死？這事就會沒完沒了，從此正義聯(lián)盟撐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人，一直殺到太陽落山。”

    易凌沉默不語，她沒想那么多。

    “布魯斯想做的從來不是殺光哥譚罪犯，而是真正改變哥譚，讓它不再孕育如此的瘋狂和罪惡。這很困難，坦白來說，但韋恩家族一直在努力?！?/br>
    “你只看到了他每夜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