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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快穿之女配范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帽,對著他嫣然一笑:“二哥?!?/br>
    年羹堯深吸一口氣,目光冷冷的在她身后的戰(zhàn)士們身上一掠而過,帶著沉沉的威脅之意,口氣森然道:“你讓他們都退下,我有話跟你說?!?/br>
    六個負(fù)責(zé)保護(hù)她的戰(zhàn)士只顧著警惕了,倒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聞言只轉(zhuǎn)頭看向嬿婉,等著她回答。

    倒是嬿婉注意到了他的敵意,干脆爽快地沖戰(zhàn)士們說:“你們先出去吧?!?/br>
    六人的視線有一瞬間的交織,他們的隊(duì)長靠近嬿婉,飛快向年羹堯的方向一瞥,為難地低聲道:“年帥,我們是奉朱書記之命來保護(hù)您的,您讓我們出去,這,萬一有什么情況,我們反應(yīng)不過來啊?!?/br>
    “沒事兒,這是我的決定,有什么意外我擔(dān)著。”嬿婉沉吟一下,開玩笑,“要不我寫個條兒給你證明證明?”

    隊(duì)長立刻舉手投降:“別,您別這么說,我們出去就是了?!?/br>
    他們出去也不可能走多遠(yuǎn),就是在門口守著,持槍警戒而已。畢竟是敵人的地盤,里頭又是他們黨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重要的人物,由不得他們不小心。

    帳內(nèi)的兄妹兩人默默對視了一會兒,在空氣仿佛都要變得凝固起來的凝重氣氛里,年羹堯劈手就要打她:“死丫頭長本事了!你知道老爺太太多么擔(dān)心你嗎?”

    嬿婉在這方面理虧,不敢和他動手,撒腿就跑,一邊跟他繞彎子,一邊回嘴:“我是為了正事兒!”

    “什么正事兒!造反的正事兒?”年羹堯追著她,怒氣又涌上心頭,“咱們年家世代忠良,誰想竟出了你這么一個腦后生反骨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也要蒙羞!”

    他生起氣來,怎么毒舌怎么說,嬿婉聽得可不樂意了,懟他:“別說世代忠良這話,聽了替你燥得慌!真是世代忠良,怎么就從前明做官兒做到現(xiàn)在了?別當(dāng)我是傻子,真忠良的人家,早跟著前明入了土了!”

    年羹堯自有一套邏輯:“你懂什么?婦人之見!神器無主,唯有德者居之。前明君主失道,上天才派了本朝來代他,將來本朝失道,自然也有王者興。”

    嬿婉嘲笑他:“這套鬼話連你自己也騙不過吧,滿清怎么就有道了?誰說的?還不是自說自話。論得國之正,歷朝歷代沒有比得過前明的,前明都覆滅了,這個狗屁滿清怎么倒成了所有人的主子了?”

    兄妹兩個你來我往拌了一通嘴,誰也沒法說服誰,最后只得休戰(zhàn)。不管年羹堯是怎么想的,現(xiàn)實(shí)情況就是,年嬿婉她就是個反賊,年家再不想著謀出路,全家流放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就是康熙皇帝所能給予他們的最大的慈悲了。

    “你在農(nóng)工黨到底是做什么的?有沒有吃虧?”前一個問題還正常,后一個問起來就有些別扭了。

    但這話不能不問,再怎么氣恨,年嬿婉還是他視若親生女兒的妹子,如果她有個好歹,做哥哥的還是要為她主持公道。

    嬿婉是個老司機(jī),年羹堯說得雖隱晦,她還是馬上聽懂了,只是故作無知道:“挺好的,我跟著前輩們種地挖礦。”

    “什么?他們怎么能讓你一個姑娘家做這種粗活兒!”年羹堯一聽又炸了。

    “人手不夠嘛。二哥,爹娘怎么樣了?”嬿婉不以為意,問起父母的近況。

    “二老已經(jīng)到了四川,隨時可以接過來,大哥那邊也做好了準(zhǔn)備?!?/br>
    至于反正的事,兄妹倆倒默契地沒有多作糾纏,這事兒已成定局,無可更改,要談的無非是反正后的待遇問題。

    不過年羹堯不愧是日后能青史留名的大佬,他向嬿婉提出了一個更加大膽的建議。

    嬿婉一思量,發(fā)現(xiàn)這個建議雖然要冒不小的風(fēng)險(xiǎn),但可行性同樣不低。

    這種程度的風(fēng)險(xiǎn),放在軍事上,已經(jīng)可以接受了。

    第48章 清穿女的混戰(zhàn)18

    四川總督衙門, 里里外外重兵陳列,重重刀槍挺立如林, 涂抹著陽光的寒刃閃著令人凜然的冷光。

    已經(jīng)回歸的年羹堯正在后堂穿衣裳,面前等身高的穿衣鏡里映出一身正式的按品官服, 襯得他面色冷峻, 威風(fēng)堂堂。

    前堂坐滿了應(yīng)召前來的地方文武官員和良紳大賈,兩排官帽椅像雁翅一樣排開,沉重的氣氛壓在人們的心頭。

    眼下坐在這里的,個個都是一方有頭有臉的人物,沒資格的也混不上一張椅子。

    他們的消息最是靈通, 知道總督大人這次回來之后的諸多動作都透著奇怪, 苗頭上就有些不對勁兒。

    可年羹堯的動作太快,他也不廢話,直接派了全副武裝的大兵去接管各個主要城池的防務(wù), 那些兵與他們?nèi)幌嘧R,上下僅聽年羹堯一個人的話。

    這不得不讓他們有一個不妙的猜測, 這年羹堯,怕不是被策反了吧?

    人人都不愿順著這個可能性深想下去, 可種種跡象都表明, 朝廷任命的四川總督年羹堯,他正在掌控整個四川。

    他們身家豐厚, 一點(diǎn)兒也不想讓天殺的農(nóng)工黨過來共他們的產(chǎn), 甚至有人祈禱,年羹堯是想自立門戶。

    哪怕是四川總督妄想自立門戶, 也比農(nóng)工黨入主要好呀?

    不管是遠(yuǎn)在北京的清廷,還是近在眼前的年羹堯,只要想治理川省,就不得不依靠士紳,給士紳優(yōu)待。統(tǒng)治者有合作的態(tài)度,能cao作的余地就大得多,而農(nóng)工黨卻是要掀桌子,不帶他們玩,這怎么行!

    但不管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他們都只是案板上的魚,只能聽任刀子宰割。

    十四阿哥和農(nóng)工黨打仗,本來就抽走了大部綠營兵,之后年羹堯又去偷襲云貴,連士紳家里的精銳家丁都卷走了不少,換言之,就是想暴力對抗,也沒有暴力可用了。

    坐在這里的大部分人那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他們的身份也最高,坐在那里低頭閉眼,好像在打瞌睡似的。

    也有搞不太清狀況的,后排有幾個年輕人擠在一起嘰嘰咕咕,他們的共同點(diǎn)就是臉上都帶著一塊未散的淤青,那是士兵登門請人的時候,他們執(zhí)意抗拒不來,被士兵抽出腰上的手銃砸的。

    那手銃可不是常見的鳥槍,看上去就像一塊黑鐵棍,一手可握,射出的鉛丸威力極大。他們當(dāng)然不會知道,這玩意兒是云貴新研制出來的武器,造價高昂,根本沒法裝備全軍,目前只在小范圍內(nèi)流傳。

    他們的臉上帶著掩不住的憤恨之情,顯然對自己的遭遇耿耿于心。

    “一定要上書參他一本,對待士人如此粗魯,不配為官?!币粋€戴金花的胖子摸著自己的腮幫子,牙疼的吸氣。

    “某家世叔在京為官,某回家便書信一封告訴世叔,使世叔代為上疏。”另一個著青衫的按著額角。

    年紀(jì)最小的一個袖手道:“皇十四阿哥眼下正在江南平亂,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