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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就只說你大嫂子人勤快,說你二嫂子懶呢?” 傅秀吐出一小塊地瓜皮,笑道:“這還用說,大嫂子處處為得到,二嫂子手頭上是麻利,但她一點兒多余的活兒都不干,不上工的時候就只知道癱在炕上,人家憑什么說她勤快?。俊?/br> 馬艷紅道:“喲,你知道啊!也是,你這丫頭像我,嘴頭上不說,但是茶壺里煮餃子——心里有數(shù)兒?!?/br> 傅秀笑道:“我可閉不上您老呢,憑她大嫂子再精,二嫂子再橫,不也就是那孫猴子,逃不出您這五指山嘛!” 馬艷紅哈哈大笑,被閨女哄得高興起來,母女倆一塊兒吃完了烤地瓜,就各做各的事兒去了。 整個白天,馬艷紅一直沒發(fā)作,張明芳提著心,婆婆的厲害,她是深知道的,絕不可能就這么忍氣吞聲。 當(dāng)天晚上那邊一家子在吃飯,張明芳食不知味地獨自吃完了她的月子餐,給兒子喂了奶,就趴在窗戶后等著。 她看見丈夫咂著嘴從那屋里出來,婆婆從門后探出頭來,叫著:“老大,過來,娘有話跟你說?!毙木褪莿×业匾惶睦镏幌胫?,終于還是來了。 老倆口的屋里,傅衛(wèi)東偏腿坐在母親跟前,問:“娘,什么事兒?” 馬艷紅瞧了瞧大兒子,話還沒說,眼淚就刷的下來了。 這下可把傅衛(wèi)東給嚇傻了,他娘厲害了一輩子,再苦再難的時候,也從沒有在兒女面前掉過一滴眼淚哪! 他連忙問:“娘,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兒了?有事兒說事兒,你先別哭啊。”伸手就要給他娘擦眼淚。 馬艷紅避開兒子的手,嗚嗚咽咽地狠哭了一陣,見兒子被哭得都六神無主了,才抽抽搭搭地說:“你、你要是容不下你小meimei,你就現(xiàn)在跟我直接說,別等我跟你爹都閉上眼了,你又去欺負(fù)她……” 傅衛(wèi)東一聽就急了,也顧不得什么,打斷他娘的話,說:“娘,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容不下秀兒了?” 真是天地良心,對這個跟自己閨女差不多大的小妹,他一直是很照顧??! “那今天,你媳婦……”馬艷紅一邊抹眼淚,一邊抬眼覷他,不添油不加醋的把白天的事兒說了,哭道,“你媳婦兒是以后的當(dāng)家嫂子,我的秀兒就是個小姑子,現(xiàn)在我和你爹還在,她就敢跟秀兒要東西,有哪一天我跟你爹走了,她還不把你小妹這個人都給賣了!” 傅衛(wèi)東聽得一時怒火沖天,一時羞慚無地,在地上連著轉(zhuǎn)了兩圈,脖子上的幾根青筋都爆出來了,怒道:“杏她娘竟然敢這么干,看我不揍死她!”說著,就要回屋去打老婆。 馬艷紅又拉住他,說:“你好好兒的跟她說,她還坐著月子呢,受不了屈。唉!我都這么一把大年紀(jì)了,除了你小meimei,還有什么掛心的?只要她真心改了,肯以后照顧照顧你小meimei,老大,我就是死了也能合上眼了。” 傅衛(wèi)東讓老娘一聲嘆氣嘆得心酸,低聲說:“娘,我知道了?!边@才走了。 等他出了堂屋門,馬艷紅冷笑一聲,打水擦了把臉。 大兒子大兒媳婦這兩口子弄的那些勾當(dāng),真當(dāng)她不知道?老大會動他媳婦一指頭才怪!人哪,都有個親疏,媳婦親,還是妹子親,誰分不出來呢。 要是她再年輕上個十歲,也不會用這么個下濫招數(shù)對付人,可不服老不行,她眼瞅著就六十了,不知哪天夢里就蹬了腿兒,閨女可還沒成人呢,不靠著她哥哥,還能靠著誰?老二沒良心,也只能湊合著用老大了。 另一邊,被丈夫劈頭一問,張明芳滿臉是冤枉,“我就是那么一問,也沒怎么著她呀,她也沒搭理我,抬腳就走了?!弊龀鲆荒樜臉幼印?/br> 傅桃也在一邊幫腔道:“就是,她對我娘還不禮貌呢,再說,誰不知道她手里有票,一個做小姑的,給侄子點兒東西,還虧著她了?” 傅衛(wèi)東不好對老婆動手,提起拳頭瞪了二女兒一眼,翻過身去,他雖然不善言辭,可也不是傻子。 張明芳看著丈夫沉默的背脊,心里知道,這事兒在他心里生了根了。 第129章 重回七零當(dāng)軍嫂10 小山村的日子波瀾不驚地過去, 大人們照常上工種地,孩子們照常上學(xué)放學(xué)。 又一個麥?zhǔn)占镜絹淼臅r候, 傅秀初中畢業(yè)了。 她的成績很優(yōu)異,考上縣里的高中不成問題, 她的初中班主任生怕她爹娘不懂教育的重要性, 特地到傅家來家訪,做老兩口的思想工作。 傅家老兩口早就決定好要供女兒上中學(xué)了,聽班主任將女兒一通夸,馬艷紅樂得露出半嘴的黃牙,拍著炕沿說:“上!怎么不上!丫頭有本事考, 我供她上到碩士博士, 傾了家也愿意!” 老師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在傅家的炕上,笑道:“大娘, 你還知道碩士博士啊?太了不得啦!” 馬艷紅笑道:“怎么不知道?我們丫頭都說啦,碩士博士, 那就是有大學(xué)問的!過去丫頭念了書也沒用,現(xiàn)在是新政府新社會了, 丫頭也能做學(xué)問哪!” 她只是聽傅秀閑聊的時候提過, 就記在了心里,現(xiàn)在有意在閨女的老師面前顯擺, 以示自家也是有些見識的。 老師聽得連連點頭。 時近中午, 馬艷紅留老師吃飯,老師堅決推拒了, 一定要回家。 馬艷紅苦留不住,叫女兒:“秀兒,秀兒?送送你李老師?!庇职诵┑毓细捎衩罪炞尷蠋煄Щ厝?。 李老師還要推辭,傅秀已經(jīng)接過來拎在手里,笑道:“李老師,我送你吧?!?/br> 傅秀實在是李老師的得意門生,或者說,她是鎮(zhèn)上初中所有老師的得意學(xué)生,李老師不好跟學(xué)生推來推去,就跟在她身后走了,臨出門前,又回頭道:“大娘,別送了,回去吧。” 馬艷紅扶著門直笑:“不要緊,你走,你走,不用管我?!?/br> 傅秀也說:“娘,你回去吧,我把李老師送過河就回來,你先做飯去。” 師生兩人向著村外走去,李老師一個窮教書的,也沒什么錢,又要養(yǎng)家糊口,自行車也沒買一輛,來回都是靠步行,但他一點兒也不覺得累,路上又仔細(xì)囑咐了傅秀許多話。 “你們這一屆,估計能考出去的不超過十個,只有你是穩(wěn)拿把攥的,傅秀啊,你要爭氣,你要給我、給你別的老師爭一口氣啊!”李老師望著學(xué)生,真是感慨萬千。 他們學(xué)校的生源不好,每年升上高中的學(xué)生都不多,到了人家學(xué)校也是墊底,傅秀可以說是他從教以來教過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如果高考沒廢除的話,妥妥的山溝溝里飛出一只金鳳凰。 但李老師同時也相信,就是沒有高考這條一路,傅秀以后也不會是個平凡人,甚至不用教,人家是天生優(yōu)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