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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亮出龍牌來,否則早就露餡了!以后,她一定要把龍牌藏好了,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決不能拿出來?。≌褘挵底砸а?。 太皇太后雖嚴(yán)詞呵責(zé),但應(yīng)該只是敲打她一下,若太皇太后真的震怒,也不會私底下叫她來,保全她的顏面了。 想到此,昭嫆心中倒是安定了來,忙一咬自己的舌尖,疼得幾欲飚出淚來,含著哭腔道:“太皇太后息怒,臣妾知道錯了?!?/br> 溫貴妃看著昭嫆,面露幾分不忍之色,她忙打量著太皇太后的神色,似乎有些和緩,便忙趁機(jī)道:“佳妃既然已經(jīng)知錯,還請?zhí)侍髮捤∷@次?!?/br> 太皇太后長長吐出一口氣,對昭嫆道:“你是哀家眼中的賢妃,該時時記著規(guī)矩,更改提醒皇帝記著規(guī)矩才是!” 賢妃?這是打一棒子給一甜棗嗎? 昭嫆忙恭順地道:“臣妾謹(jǐn)記太皇太后教誨,絕不敢忘!” 太皇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記住便好?!比缓蟊憬姓褘捚缴?,又語氣溫和地教導(dǎo)了昭嫆幾句,便叫昭嫆退下了。 溫貴妃也與昭嫆一同告退,一同走出了慈寧宮。 溫貴妃看著昭嫆通紅的眼圈,勸慰道:“太皇太后是愛之深責(zé)之切,她老人家其實還是很看重你的?!?/br> 看重?!是很看重?。∷脑谔侍笱壑械膬r值,也不過是用來平衡良貴人罷了。一旦她有絲毫專寵的跡象,太皇太后便難以容忍! “是,貴妃jiejie的意思,我懂得?!闭褘挏仨樀氐馈L侍蠊室獍褱刭F妃也叫來,無非是想讓溫貴妃幫她求情,好讓她記溫貴妃一個人情罷了! 溫貴妃才是太皇太后真正看重,真正照拂之人?。?! 昭嫆幽幽嘆了口氣。縱然這是太皇太后的算計,她也少不得得承溫貴妃這次人情。 溫貴妃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待走得略遠(yuǎn)了些,她便急忙問道:“你到底是錯穿了什么服制?太皇太后竟如此生氣?” 昭嫆笑了笑:“一套侍衛(wèi)服罷了?!?/br> 溫貴妃聽了,眨了眨勾人的美眸,笑道:“是嗎?本宮倒是有些好奇呢!” 昭嫆無奈地道:“貴妃再好奇,臣妾也不敢再穿了。” 溫貴妃嘆了口氣,“太皇太后她這回,未免也太……”溫貴妃的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是啊,連溫貴妃都覺得太皇太后是小題大做。 昭嫆笑了笑,沒有多言。 回到鐘粹宮,沒過一會兒,御前的大太監(jiān)顧問行便來了。 “皇上讓奴才來取回那套侍衛(wèi)服?!鳖檰栃幸话逡谎鄣氐馈?/br> 昭嫆微微一忖,忙問:“皇上只叫取回侍衛(wèi)服?” 顧問行露出疑惑的神情,“那是自然?!?/br> 昭嫆松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那塊龍牌還可以繼續(xù)留在她這兒。 康熙的意思,她懂了。 康熙此舉不過是做給太皇太后瞧的,并非是惱了她。 雖然稍稍有些遺憾,但昭嫆還是立刻叫白檀取了那套服制出來,交給顧問行帶回去。 康熙也不便與太皇太后唱反調(diào),此后顧問行取走侍衛(wèi)服后,這個月里,再沒來過鐘粹宮。 一時間,鐘粹宮一下子冷清了許多。 現(xiàn)在六宮紛談,說入宮一來一直盛寵優(yōu)渥的佳妃娘娘如今也要失寵了。 “奴才查了,那些不像樣的話,都是從景仁宮傳出來的!”白檀氣呼呼道,“才被皇上撤換了所有宮女,這才安生了幾日?!” 昭嫆淡淡道:“隨她說去!”——她若真的失寵,只怕太皇太后反倒要不安了。 存稿君日漸縮水中……嗚嗚 第163章 復(fù)寵 昭嫆失寵的傳言在六宮中愈演愈烈之際,太皇太后見慣了世面,尚且穩(wěn)得住,反倒是恩寵日盛的良貴人坐不住了。 這一日清晨,昭嫆才剛用過了早膳,正打算帶阿禩去景陽宮找安嬪表姐,良貴人身邊的宮女靜芝突然跑來求見?!澳莻€小宮女穗兒死了之后,良貴人身邊的大宮女便是這個穩(wěn)重安靜的靜芝了。 昭嫆心想,她與衛(wèi)氏也素?zé)o往來的,如今這是怎么了? 心下雖狐疑,但還是叫靜芝進(jìn)來了。 靜芝是個二十歲上下宮女,整整齊齊行了禮,便道:“我家小主正與皇上在萬春亭賞花,小主想請娘娘也去。” 昭嫆一愣,衛(wèi)氏這是幫她復(fù)寵? 昭嫆不禁一臉古怪。 豁然,昭嫆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最近康熙冷落她,此消彼長之下,對良貴人的寵愛倒是更濃了三分!這個月良貴人侍寢的次數(shù),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宜妃、德嬪雖還算得寵,但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之媲美。 這樣的專寵,良貴人如何消受得起?良貴人只怕很惶恐吧? “知道了,本宮拾掇一下,隨后便去。”昭嫆笑著道。康熙出行,必定老大的陣仗,只需叫人瞧瞧打探一下,便知真假。因此衛(wèi)氏沒必要騙她。 靜芝屈膝一禮,便退下了。 白檀大喜,“娘娘換身鮮亮的衣裳再去吧!” 昭嫆瞅了瞅自己身上的這件極清淡的月白色折枝紋旗服,素雅得宛若夜空明月,配一個簡單的兩把頭,這簡直不像妃位之尊的裝扮。 昭嫆淡淡一下,隨手拿了一支今年生日康熙賞賜的碧玉七寶玲瓏簪插在兩把頭上,又在臉頰上撲了少許玉面桃花粉,如此簡單修飾一下,便道:“這樣就行了。” 在白檀愕然的目光中,昭嫆順手拿起炕幾上那柄繡著月下竹石圖的團(tuán)扇,施施然便走出了殿宇。 白檀跺了跺腳,只得飛快跟了上來。 盛夏七月,自是炎熱無比,太陽毒辣得幾欲將人曬暈!才晨起便如此炎熱,若是晌午,只怕人都不用出門了。 白檀一路為昭嫆打傘遮陰,沿著迤邐小徑,便到了萬春亭附近。 遙遙可見,亭中康熙正坐在漢白玉石凳上,眉頭深索,似乎心情不佳。而良貴人一席嬌艷的云錦繡芙蓉花旗服,襯得她面賽芙蓉,嬌艷欲滴。 昭嫆就那么遠(yuǎn)遠(yuǎn)看著,卻并不上前。 良貴人是請她來沒錯,但若是真的一頭撞上去,未免也太不識趣了些。 昭嫆雖則料想良貴人沒膽子坑她,但還是存了小心的。 在這宮中,人人都不可信。哪怕是處處溫柔婉順示人的良貴人,昭嫆亦不敢全然信之。 白檀有些疑惑,忍不住扯了扯昭嫆的衣袖,“娘娘,您……” 這周遭無人,一片寧靜,白檀的聲音雖則不大,但還是驚擾亭中的康熙和良貴人。 昭嫆見狀,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仿佛舉足無措一般,看了康熙一眼,便既轉(zhuǎn)身要走。 若康熙只是做做樣子冷落她,那么只要有一個合適的機(jī)會,她便可以復(fù)寵。 昭嫆轉(zhuǎn)身走出沒幾步,御前的副總管李德全便氣喘吁吁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