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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已然動(dòng)怒,眉梢堆著nongnong陰沉,“皇帝,比他皇父更叫哀家cao心!” 蘇麻喇姑輕輕嘆了一口氣,“太皇太后若要cao心,自然是永遠(yuǎn)也cao不完的。奴才看著您整日費(fèi)心費(fèi)力的,實(shí)在是……”蘇麻喇姑眼圈有些紅了,眼角的皺紋也皺得深了許多。 太皇太后輕輕拍了拍蘇麻喇姑的手背,“哀家老了,你得幫著哀家好好盯著六宮才是!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dòng),都要立刻來回稟哀家!” 蘇麻喇姑滿頭愁容,然而身為奴才,她只能聽從主子吩咐,她點(diǎn)頭道:“嗻,奴才省得。” 被獲準(zhǔn)免了一個(gè)月的請安之禮,對昭嫆而言,的確是意外之喜。夏日暑熱難消,她正懶得動(dòng)彈呢,這下子好了! 她摸了摸下巴,看樣子蘇麻喇姑有替她說好話呀……昭嫆平日里但凡有機(jī)會(huì),必定少不得關(guān)懷蘇麻喇姑一二,倒也不曾給她什么貴重的東西。人家是伺候了太皇太后一輩子的老嬤嬤了,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何況太過貴重之物,也容易引起蘇拉麻姑的警惕和防備。反倒是小恩小惠小關(guān)心更管用些。 如此,昭嫆便安心貓?jiān)阽姶鈱m躲懶,平日里,照顧阿禩和阿禌,處理屬于自己那一份的宮務(wù)——出了月子之后,托付三妃打理的她那一份宮務(wù)便收了回來。 只是她既然身子不適,自然做戲就要做全套,便請了表姐安嬪來幫襯,定期巡視花房與暢音閣的跑腿兒工作也交給了表姐。 如此一來,人人都知道,佳妃娘娘玉體違和。倒是有不少人跑來鐘粹宮探視,她的鐘粹宮寢殿,不但沒有清凈,反而熱鬧了起來。 今兒一大早,榮妃帶了自己宮里的張氏和王氏一塊過來探視。 昭嫆只穿了一身魚柳黃色繡翠竹葉的旗服,清雅得宛若一泓清溪,頭發(fā)也只梳了個(gè)簡單的把子頭,隨意簪了一支碧玉雕喜鵲紋簪子,于烏漆黑的秀發(fā)中,盈盈一抹翠綠盈透,看上去端的是嫻靜如水,清爽清透。 這樣的裝束,于眼下靜居養(yǎng)病的狀況正合宜。 榮妃特意帶了一套自己親手制的小衣裳,是給小阿禌的,明亮的孔雀藍(lán)色貢緞,裁得寬松舒適,上頭繡了雙獅滾繡球,一雙獅子活靈活現(xiàn),連鬃毛都纖毫畢現(xiàn),可見是費(fèi)了不少功夫。那獅子的一雙眼睛還是用黑玉珠子呢。 昭嫆笑著說:“榮jiejie的手藝又精進(jìn)了?!?/br> 榮妃笑著搖頭:“我如今眼力不濟(jì),做不了太精細(xì)的活計(jì)。衣裳是我縫的,那這雙獅滾繡球,是王氏這幾日連夜趕出來的?!?/br> 聽了這話,昭嫆一怔,忍不住打量了王氏幾眼,的確,那嬌俏的小臉蛋瞧著有些氣色不佳,眼下特意多蓋了幾層宮粉,可還是隱隱透著淡淡的青意。為了繡這個(gè)花樣,怕是多日都沒睡飽吧? “王答應(yīng)有心了。”昭嫆帶著微笑對王氏道。 第217章 不辭冰雪 “王答應(yīng)有心了。”昭嫆帶著微笑對王氏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女紅卻如此精妙。”這王氏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年紀(jì),竟能繡好如此精美復(fù)雜的花樣。 王氏一臉溫柔謙遜,“娘娘謬贊了,嬪妾一點(diǎn)微末蘇繡手藝,自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得針線局的繡娘們?!?/br> 王氏今日穿著也十分素雅,一襲淺淺的藕粉色繡玉蘭花旗服,雪白的玉蘭在衣襟上素潔半開,襯得她整個(gè)人凈雅出眾,頗有幾分遺世獨(dú)立的清麗之感。 榮妃笑著說:“我瞧著,王氏在氣韻上倒是有幾分像你呢?!?/br> 昭嫆一怔:“有么?”她自己倒是不覺得。不過王氏今日打扮瞧著倒是很順眼,很合她的口味。 王氏急忙道:“嬪妾蒲柳之姿,如何敢與佳妃娘娘相提并論?榮妃娘娘折煞嬪妃了。” 榮妃笑吟吟道:“昨兒皇上去延禧宮用午膳,說王氏入宮也快一年了,打算給她晉個(gè)位份呢?!?/br> “哦?”王氏入宮不過才大半年的光景,先前由庶妃晉了答應(yīng),如今又要晉位?這晉升速度,都不遜色衛(wèi)氏了。 王氏急得紅了臉,“皇上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嬪妾微薄,不敢肖想?!?/br> 昭嫆笑了,“其實(shí)只要皇上高興,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有皇上青睞,王答應(yīng)該覺得歡喜才是?!?/br> 王氏忙垂下頭,訥訥無言。 事實(shí)證明,康熙并非是玩笑話。過了沒幾日,圣諭便曉諭六宮:答應(yīng)王氏、答應(yīng)姜氏,溫柔婉順,俱晉為正六品常在。 合著不是只晉封王氏一人,還有今年選秀入宮的漢軍旗答應(yīng)姜氏,也跟著一塊成了常在。 按理說,不過是兩個(gè)小小常在之位,連冊封禮都不配有,不過是皇帝一句話的事兒。然而王氏與姜氏俱是現(xiàn)下頗為得寵的嬪妃,因此圣旨一下,不少嬪妃都前去慶賀,甚至連敬嬪和僖嬪二人都送了一份賀禮。良貴人、納喇貴人等好幾位貴人還親自去賀喜。 這種事兒,以昭嫆的位份和身份,自是沒必要去摻和的,不過她宮里的通貴人和劉庶妃也都去了。 據(jù)說是在雨花閣小戲臺(tái)聽了半日的戲,好生熱鬧呢。 通貴人午后才回來,便第一時(shí)間到昭嫆的正殿請了個(gè)安,“嬪妾冷眼瞅著,良貴人跟王常在、姜常在都很親近呢?!?/br> 良貴人出身不體面,家世略好些的嬪妃都不屑與之交際,良貴人自然只能和出身、位份都低微的小嬪妃來往了。何況如今王氏、姜氏也算是康熙的新歡,良貴人這個(gè)舊愛雖說恩寵不減,但也要為長遠(yuǎn)打算不是么。 “如今雖只是常在,但若有所出,便可與良貴人平起平坐了?!闭褘挐M臉慵懶地道。 正說著話,底下稟報(bào)說,康熙來了。通貴人立刻識(shí)趣地?cái)R下茶盞,起身告辭,去偏殿歇息了。 康熙著常服而來,步履悠閑,他手里閑閑搖著一把湘妃竹骨的折扇。 昭嫆依依向他請了安,“今日是王氏晉封之日,皇上怎的沒去延禧宮?” 康熙“嘩啦”一聲合上了折扇,輕輕在昭嫆雪白的額頭的一敲,“朕是惦念著嫆兒的身子,才特意來的。你不高興,還跟著酸起來了!” 昭嫆撫了撫額頭,噘嘴薄嗔,“皇上還好意思說,臣妾身子不適,還不是被皇上給鬧的?!” 康熙想起數(shù)日前的良夜,不免心中旖旎,“是朕太魯莽了……”說著,他垂首附耳問道:“朕……弄疼你了嗎?” 昭嫆立刻橫了他一眼,滿是嗔怪之意。 康熙笑了笑,將折扇撩在了炕幾上,便執(zhí)著昭嫆的手坐在了羅漢榻上,耳語道:“還生朕的氣?朕……也是一時(shí)情動(dòng),不能把持,才會(huì)如此。” 什么情動(dòng)?純粹只是精蟲上腦罷了! 昭嫆掀了掀眉毛,懶得與他計(jì)較,眼下正值午后,灼熱的陽光透過支摘窗的蟬翼紗投射進(jìn)來,仍曬得人后頸發(fā)燙,后脊便膩膩了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