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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何況還是被逼不得不嚴懲自己素來喜愛的兒子。玄燁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然而玄燁不會怪罪到老御史頭上,只會恨背后挑唆算計之人。 昭嫆嘆了口氣:“胤祥生性直率莽撞,倒不像是如此工于算計之人。我想……會不會是有什么嘴碎,就這么傳揚到了老御史耳中?!?/br> 玄燁皺了皺眉頭,“有那么巧合?朕倒是不信了!何況那日宮中之事,你不是已經(jīng)封鎖了消息了嗎?怎么會傳揚出去?” 昭嫆笑了笑:“宮里的消息自然不至于傳到宮外,可胤祉剃了頭,會不會是他府上人嘴巴不嚴實?” “這……”玄燁微微沉吟,便搖頭道,“好了嫆兒,朕知道,你是心軟,瞧著那孽障沒了生母可憐,才總把他往好處想!” 昭嫆沉吟道:“倒也不只是因為他喪母,我只是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玄燁擺了擺手,“朕還原想著,等來年便授他兵部觀政的差使,如今看來,竟是大可不必了!”說罷,玄燁冷哼了一聲。 兵部觀政?這可算得上是重用了? 昭嫆眨了眨眼:“你怎么突然有了這個心思了?” 玄燁哼道:“還不是老四極力舉薦,朕又瞧著那孽障思過這些年也算是勤于兵法騎射,便想著他整日無所事事,的確有些浪費了,才……”說著,玄燁擰起眉頭,“老四識人不明??!” 昭嫆瞇了瞇眼睛,玄燁諸子中,最善騎射的,莫過十三、十四,這兵部觀政的差使若真的叫十三貝子得了去,那十四貝子可就…… 自打德嬪沒落,十四貝子也跟著一損俱損,不似從前那樣得玄燁喜愛了。就在十四貝子最郁郁不得志的時候,十三貝子眼看著就要崛起,而且是在自己親哥哥的極力舉薦之下……十四貝子豈能不心生怨恨? 昭嫆心中冒出了這么個猜測,然而也僅僅只是個猜測而已,她并沒有絲毫證據(jù),若是直接跟玄燁說,只怕玄燁要覺得她疑心重了。 唉。 玄燁被昭嫆捋順了毛,便回乾清宮處理政務了。 玄燁前腳走,胡慶喜就跑來稟報:“娘娘,雍郡王和十三貝子求見?!?/br> 昭嫆笑了笑,來得正是時候! 雍郡王寒著一張臉走了進來,十三貝子更是滿臉憤懣,哥倆一前一后走了進來,請了安。 雍郡王便忍不住先開口道:“皇額娘!這次的事兒,十三弟是被人算計的!” 昭嫆微微一笑,打量著雍郡王,“你既說胤祥是被人算計,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雍郡王寒聲道:“老十四!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額……什么叫“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你這個親哥哥當?shù)?,也真有夠胳膊肘往外拐的?/br> 昭嫆揚了揚眉毛,“有證據(jù)嗎?” 這淡淡的一句話就把雍郡王也噎住了。想也知道,雍郡王根本沒有絲毫證據(jù)。 十三貝子臉癟著,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憐樣:“皇額娘,老御史馮潭當真不是兒臣指使的!兒臣冤枉?。 ?/br> 看著十三貝子這幅模樣,昭嫆也有些不忍。 十三貝子眼圈有些泛紅:“那日兒臣既已應允皇額娘不再追究,又豈會背信棄義?!明明是兒臣委曲求全,怎么一轉(zhuǎn)眼,兒臣竟成了惡人了!” 昭嫆露出無奈之色:“你就算再冤屈,沒有證據(jù),哪怕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也只會覺得你是巧言令色?!?/br> 十三貝子瞪大了紅彤彤的眼睛,“皇額娘——” 雍郡王忙道:“皇額娘說得是,正因為無憑無據(jù),兒臣和十三弟才苦惱?!庇嚎ね鯂@了口氣,忙上前一步,躬身道:“皇額娘,之前汗阿瑪已經(jīng)私底下答允,年后讓十三弟去兵部觀政,這事兒您看……是否還有周旋的余地?” 昭嫆呵呵了,對十三而言,你還真是個貼心好哥哥啊,昭嫆搖了搖頭:“如今皇上正在氣頭上,沒有下旨褫奪十三阿哥貝子爵位已經(jīng)是萬幸了!差使……呵呵?!边€想要差使,十三還是回家哄孩子去吧。 雍郡王眼中浮起了一絲陰霾,他暗暗攥緊了袖子底下的拳頭:“老十四太陰損了!十三弟好不容易重獲汗阿瑪青眼,他竟——”雍郡王氣結(jié)之下,臉色已然鐵青陣陣。 昭嫆暗道,這事兒若真是十四貝子一手策劃,的確是有些過了……他算計十三貝子也就罷了,竟把胤祉也算計在內(nèi)!據(jù)她所知,胤祉與十四,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卻無端造此算計。 不過呢,說到底還是胤祉行為不端,惹出的后患。 經(jīng)此一役,但愿他能長進些吧。 “事到如今,想要找到證據(jù),只怕也難?!闭褘捨⑽⒁粐@,十三貝子眼看著重獲曙光,卻在這個時候再度跌落,實在是叫人唏噓。 雍郡王臉色一黯,是啊,就算能查到老十四與御史馮潭所有關(guān)聯(lián),也不足以成為決定性的證據(jù)。 “說來還是三哥不好!”雍郡王黑著臉數(shù)落著,“若她對敏妃娘娘稍稍有些哀悼之意,別做出這種行徑,便誰也算計不得他!如今反倒是連累了十三弟了!” 這算是遷怒嗎? 雍郡王恨胤祉行為不謹,只怕胤祉這會兒子也恨極了十三貝子呢。 這筆仇,只怕是這輩子都解不開了。 第663章 偏心 臘八節(jié),阿禩像只炸了毛的貓,“額娘,最近我簡直都快煩死了!” “哦?”昭嫆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阿禩,“說來聽聽,權(quán)當給我解悶了?!?/br> 阿禩嗖的俊臉漆黑,額娘,您居然拿我當消遣了! “額娘!”阿禩氣得鼻子都歪了。 昭嫆不由捂嘴,笑得樂不可支,“是不是為后院的爭風吃醋的事兒頭疼了?”——昭嫆也聽說了,侍妾許氏自打肚子大了起來,酸勁兒也頗大,整日與李芳樹針鋒相對,很是不消停。 一邊是有孕的侍妾,阿禩要顧忌子嗣,不能太過申斥,另一邊又是她姨母的娘家嫡系侄孫女,阿禩也不好不好不給面子……嘖嘖!這齊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 阿禩撇嘴:“才不是為這點子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呢!” “誒?”昭嫆挑了挑眉,居然不是為了女人的事兒? 阿禩滿臉煩躁:“是四哥啦!兒子從前一直覺得四哥是個少言寡語之人,沒想到也有這么啰嗦的時候!成天在我耳邊啰啰嗦嗦,說十三弟是被十四弟給算計的!還有十四弟本來就是愛逞口舌之力之利的,如今更是在我耳邊聒噪,說四哥偏心,不幫襯同胞兄弟,整日胳膊肘往外拐!如今竟還如此冤枉他,簡直是豈有此理?!?/br> 昭嫆瞪大了眼睛,一副驚異的模樣,“是嗎?阿禩,那你信誰?”親兄弟倆各執(zhí)一詞,竟鬧到了阿禩跟前。 阿禩翻了個白眼,“四哥一直對十四弟多有偏見,十四弟也對四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