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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臉蛋雖不算出挑,卻也算得上標(biāo)致清秀。 這女子二十上下的模樣,臉蛋細(xì)膩,秀眸有神,乍一看活脫脫是個古色古香的古代人。 然而,并不是。 昭嫆在打量著水榭中的女子,女子也很快察覺到了昭嫆的存在。 雖說昭嫆著意低調(diào),但隨行的宮女、嬤嬤太監(jiān)也有十幾號人,如此陣仗,人家也不察覺也難。 對方瞧了昭嫆一眼,瞧著這派頭,這衣著打扮,立刻露出肅然之色,連忙快步走出水榭,微笑著道:“嬪妾年輕,不曾見過什么貴人,不知尊駕是……” 昭嫆莞爾含笑:“本宮是淑太妃李氏?!薄凑粋€小答應(yīng),也是沒見過諸位太妃的,昭嫆便一早打定了主意,冒充表姐的身份。 沒錯,眼前這個年輕標(biāo)致的女子便是傳說中的乾隆老媽鈕祜祿氏——如今被穿了不足三月。 “嬪妾常在鈕祜祿氏,給太妃請安了?!彼B忙屈膝一禮,這禮行得雖不夠標(biāo)準(zhǔn),但也似模似樣了。 昭嫆一愣:“常在?”不是答應(yīng)嗎? 旋即昭嫆笑了:“還未恭喜常在晉封之喜。”——沒想到,阿禩居然給她提了位份,看樣子睡起來感覺很滿意啊……這個黃小子。 她報赧地笑了:“不過就是從七品芝麻小主升做六品綠豆小主罷了?!?/br> 昭嫆忍不住噗嗤笑了,這形容詞,也是絕了,芝麻變綠豆,的確是變大了! “常在端的是個風(fēng)趣之人!”昭嫆笑得合不攏嘴,便揮手吩咐花秾等人,“茶點擱下,你們?nèi)ヒ贿吅蛑?,本宮要跟鈕祜祿氏常在去水榭中坐會兒?!?/br> “是?!被ǘ屒ヒ欢Y,忙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擱在了水榭中的漢白玉圓桌上,便帶著一干宮女太監(jiān)退避到了十丈開外,這樣的距離,是斷斷聽不到水榭中的談話的。 這水榭中,雪白的漢白石桌上雕琢蓮紋,甚是精美。昭嫆笑著打開食盒,將里頭的小點心和消暑茶一并給取了出來,點心是桂花糕和芙蓉糕,消暑茶是冰鎮(zhèn)酸梅湯,涼絲絲冒著酸氣,只需稍稍一聞,便叫人流口水了。 昭嫆笑著道:“夏日溽熱,本宮出來走動,都會叫人帶些消暑湯飲,常在若不嫌棄,便一起用一盞吧?!?/br> 對付吸溜了一口口水,“太妃盛情,嬪妾便卻之不恭了?!闭f著,她便飛快做了下來,端起那盞沁涼的酸梅湯,飛快拈起一塊香甜馥郁的桂花糕塞進(jìn)嘴里,吸溜著酸梅湯、吃著點心,那叫一個溜。 昭嫆暗暗道,果然……又是個吃貨嗎?那本手記里,丫的有近一半寫吃食的! 趁著此刻她心思全在茶點上,昭嫆幽幽拋出一句話:“常在來這里多久了?” 她嘴里咀嚼著桂花糕,聲音也含混不清了:“來朗潤園避暑快半個月了吧?!?/br> 昭嫆幽幽道:“我不是問這個,而是想問……你來到大清朝多久了。” 那股囔囔的腮幫子瞬間停止了蠕動,一雙眼珠也瞪得滴流圓,“太、太妃……這話是什么意思?” 昭嫆笑了笑:“我來了可都大半輩子了呢。”——這話等同是表露自己的跟腳。 對方那眼珠瞪得更圓了,“太妃,您也是?!” 昭嫆莞爾頷首。 “那你怎么知道我也是的?!”她一臉錯愕之色,“我應(yīng)該沒有露出馬腳啊!” 昭嫆莞爾笑了:“你那本手記,也就是日記,我已經(jīng)看過了,所以很篤定。” 她蹭地站了起來,怒目橫眉:“你偷看我的日記了?” 昭嫆尷尬笑了:“額……不是我要看的,是皇帝親自帶給我瞧的。” 聽了這話,她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皇、皇上??!” 昭嫆微笑著解釋道:“你似乎來了有些日子了,應(yīng)該聽說了,我這個太妃,是皇帝的庶母,亦是他的姨母。所以宮中有事,皇帝經(jīng)常跟跟我說?!?/br> 她呆滯了良久,突然眼睛一亮:“我一直以為廉清帝是個穿越者,但來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像?!彼抗饩季即蛄恐褘挘骸霸瓉?,是你暗中促成了廉清改革!” “廉清改革?”昭嫆乍然聽到這個新鮮詞匯,有些傻眼。 她托著下巴點頭不已,“在史書上,廉清帝被稱為扭轉(zhuǎn)清朝日薄西山命運的關(guān)鍵人物,是第一次工業(yè)革命的引領(lǐng)者!” ……詭異的新鮮詞匯越來越多了…… “雖然現(xiàn)在推行中只有火槍火炮,外加水泥……”她喃喃自語,“等完成了國庫清欠、解決了西北問題,廉清改革才會真正拉開序幕,蒸汽機、紡織機都會很快被引進(jìn)東方?!?/br> 第710章 霍惜貝、西貝貨 眼前這位鈕祜祿常在侃侃而談、大談特談廉清改革對清朝國運的影響,以及對整個東方世界的影響,說得唾沫橫飛,滔滔不絕。 昭嫆也總算想明白了,當(dāng)初康熙帝走后,空間縫隙就被彌合了,昭嫆原以為再也不會有人穿越過來了。 卻是她想岔了,被彌合的只是兩個平行世界的縫隙,這個時空與未來時空的縫隙依然存在。所以當(dāng)初江寒雪肯定是通過那個縫隙回去了,而眼前這位新來的穿越者,也是通過這個縫隙來到了廉清朝代。 歷史早就被改變了,因此在這個平行世界的未來,阿禩成為了改革家廉清帝。 如此,她倒是安心了。這位穿越萌新不會跟江寒雪似的懷疑她這個太上皇后是穿越者了。 “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呀?”昭嫆笑著打量著這張鈕祜祿氏的容顏,端起了自己那張已經(jīng)不冰的酸梅湯。 她臉上浮起一抹nongnong的尷尬之色:“我、我姓霍,名叫……惜貝?!?/br> “噗??!”剛剛喝進(jìn)嘴里那一大口酸梅湯瞬間倒噴了出來,如雨般灑了這位霍惜貝小姐身上。 昭嫆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她嘴巴都顧不得擦一下,“霍惜貝?西貝貨?!你逗我玩呢!” 霍惜貝臉上露出郁悶的神色:“我沒逗你,我是真的叫霍惜貝,不過是憐惜的‘惜’?!?/br> 昭嫆猶自一臉不可置信之色,“怎么可能有人會取這種名字?!” 霍惜貝癟著小臉道:“我出生的時候,還沒有‘西貝貨’這個詞兒呢?。 ?/br> 昭嫆恍然大悟,是了,倒退二十年,這些個舶來詞匯自然全都還沒舶來呢,但是昭嫆的神色還是有些古怪:“可是你長大之后,就有了這個詞兒,只怕沒少被人取笑吧?” 霍惜貝可憐兮兮點了點頭:“我倒是想去改名!可一提這事兒,我老爸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額……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事情,是個男人該干的事兒嗎?而且還是個中年大老爺們。想也知道,霍惜貝的名字,肯定霍家老爸給取的。 “好吧……”昭嫆也知道,這種事情真的很無奈,“惜貝,意思是——惹人憐惜的小